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侯門醫(yī)女:我勸將軍要善良、不完美戀人 完結(jié)+番外、藏好我的小尾巴、白大褂和燕尾帽、[綜英美]我在超英世界植樹造林、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我在末世開診所、[綜英美]超英桌寵全身變、女總裁的夏天、直播做飯后爆紅了
這幾乎與撩·撥無異。 小啞巴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緊張和催促顯而易見。 沈青鸞舔了舔唇,真得很想管住自己的腦子,但這個腦子……它不聽使喚啊。 女軍閥的那股凜冽氣息越來越近,這種充滿壓制感的信息素讓人幾乎有支撐不住的感覺。 鄭玄閉了閉眼,感覺到溫?zé)岬臍庀⑦^來,濕潤的唇貼上常年掩蓋在長發(fā)下不見光的皮rou,銳利齒尖刺進(jìn)肌膚里。 頂級乾元的可怕信息素灌注而來。 他幾乎是立刻就被抽掉了力氣,只有支撐著身體的手還能感覺到?jīng)]有直接癱軟下來。鄭玄緩慢地埋進(jìn)枕頭之間,蜷縮起來,被信息素控制的身體能隱約感受到一種不通過肢體觸碰,也能摧毀意志的[晉江不讓寫]。 沈青鸞深深地吸了口氣,聽到窗外愈發(fā)明顯的雨聲,變大的響雨砸在窗邊,設(shè)計繁復(fù)的西式吊鐘發(fā)出鳴響之聲。 實際上,她也沒比鄭玄好多少,但比起毀滅的傾向來說,另一種身體上的麻煩顯然屬于更好解決的那個類型。 她背對著鄭玄坐了一會兒,期間想要點一根洋煙,但想到身后的男人,轉(zhuǎn)瞬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身上干干凈凈,行為舉止都透露出一種類似于修道之人的規(guī)范清凈,讓人懷疑鄭玄可能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但那股寒梅的味道…… 真香啊。 女軍閥在心里做了一個有點?!ち鳌っナ娇偨Y(jié)。 她站起身,低聲道:“等你嗓子好了,我再好好地問你一遍。你在這里安心住著,我不是不講道理的混賬。” 但對著這個人,她還真不一定講道理。沈青鸞在心里默默補充道。 在脆亮的軍靴踏地聲離開后,又過了半晌。鄭玄緩慢地起身,神情有些不太好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性別和體質(zhì)。 沈青鸞是沒有常識嗎?她那種強烈到令人顫抖的信息素,用剛才那種鋪天蓋地的氣勢沖進(jìn)腺體里,真的會讓他…… 鄭玄想不下去了。他一點點地解開紐扣,從衣柜里拿出新的衣服。 · 沈青鸞有沒有常識這一點可以暫且不提。不過在堅持治療之下,鄭玄的嗓子終于恢復(fù)到了一定階段,可以開口說話了。 這段時間沈青鸞很忙,有時候一整天可能都見不到人。鄭玄在沈公館里被一堆虎背熊腰的大兵看守,一邊讀書看報,一邊與每天按時按點來簽到的齊醫(yī)生聊天。 齊醫(yī)生帶來的消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有說沈青鸞又做了什么什么大事,又奪取到了什么什么樣的權(quán)利,或是在外面跟哪個交際花傳緋聞……這些事,他有時隨便聽一聽,有時干脆不進(jìn)耳朵。 齊醫(yī)生認(rèn)為面前這位才是那個假軍閥真土匪的“正房”,而其他傳緋聞的交際花、小明星,或是一些油頭粉面的“角兒”,不過就是沒抬進(jìn)門的姨太太而已,是上不了臺面的。 他隨便閑聊的時候,也完全看到了鄭老板的氣度——他對這些話免疫力極強,幾乎沒有什么波動。 有一段時間,沈公館里已經(jīng)清閑到了齊醫(yī)生來都嫌冷清的地步。 鄭玄還是看書種花,他嗓子剛好,還不能吊嗓子,至于以后這戲唱不唱得了,還得看造化。 在這段安逸的光陰度過后,一個轟動半個華國的雨夜之中,南城中央傳來滔天的爆炸聲。 暴雨傾盆,閃電把寂夜照得慘白一片。 就在鄭玄打開吊燈,看向遠(yuǎn)處燃成一片的火焰時,昂貴的雕花房門被一人狠狠撞開,濃郁的血腥氣沖入腦海。 轟隆—— 狂雷驚響。 鄭玄匆促回眸時,見到慘白燈光的映照之下,沈青鸞從右肩而下的地方被血液浸透,帶著雨夜的冰冷尖銳,衣飾上凝涸出沉暗的鐵銹紅。 她的臉頰上有血珠淌落,肩膀上甚至還有破碎的彈片,但眸光像是燃燒的烈火一般,帶著一股飲血的渴望。 警衛(wèi)兵們站在門口,一個個提心吊膽、面色緊張。 沈青鸞抬起眼,似乎辨認(rèn)了一下眼前的鄭玄,然后聲音低沉地響起:“關(guān)門,出去,叫齊明珠來。” “……是。” 服從的鐵律印刻在警衛(wèi)兵的骨子里,雕花房門砰的一聲合上了。 說實話,她現(xiàn)在的模樣,不要說是鄭玄,就算是其他任何一個上過戰(zhàn)場的乾元,都會畏懼到不敢直視。 女軍閥一邊走,滴血落了一地。 她抬手撐到鄭玄身后的墻壁上,用那樣殘暴病態(tài)的眼神注視著他,然后低下頭在他身上嗅了一下。 幽然的寒梅香氣。 鄭玄有些遲疑地出聲:“……你……先去處理傷口,好嗎?” 這是沈青鸞第一次聽到鄭老板的聲音,她雖然久聞鄭玄的盛名,卻是第一次親耳聽到。 這聲音帶著一絲剛剛復(fù)原的生澀,但毫不影響它悅耳動聽的本質(zhì)。 女軍閥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埋在對方頸窩處的動作略微變化了一下,她那只遭受重創(chuàng)的手似乎還能動,不知道是這個稀少性別的人的特性,還是她本身的體質(zhì)太過強悍。 這次是真實的血腥氣,讓人喘不過氣的血氣。好似鋪天蓋地的黑暗從四周逼壓過來,讓人只能投入對方的懷抱。 鄭玄吸了口氣,覺得渾身發(fā)沉,他對混雜在血氣里的信息素記憶尤深,還沒等到他開口,就看到沈青鸞抬手解開他的衣扣。 ……! 這個……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她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 沈青鸞的躁郁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致,她只有這種辦法壓制自己。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幾乎明晃晃地告訴對方……[晉江不讓寫]。 躲不開。 被暫時標(biāo)記過,完全沒辦法抗拒。 鄭玄能感覺到自己也跟著對方的信息素發(fā)生變化,他聽到房門外來回踱步的焦躁聲響,感覺到對方的手指貼上臉頰。 那次全力壓制下去的[和諧]再次侵蝕這具軀體,本就臨近的[不能寫]被徹底誘發(fā)出來。 他聽到了沈青鸞的請求,語氣更類似于陳述的請求,極力壓制著爆發(fā)邊緣的痛苦。 “鄭玄,”她說,“只有你能救我。” 鄭玄怔然地望著她。 雨水狂亂敲擊在窗戶上,電閃雷鳴,隆隆的雷聲之下,那道明澈清冷的嗓音輕輕響起。 “……我救你?!?/br> · 戰(zhàn)役七年,故土終于歸一,百廢待興。 以開/國元/勛身份參加儀式大典的沈總司令,在跟一起打過仗的兄弟們敘完戰(zhàn)友情后,又聽別人吹了一遍她還是獨立軍閥時那次設(shè)計爆炸的宏偉功績。 沈青鸞沒繼續(xù)參與下去,她轉(zhuǎn)過身,看到細(xì)雨朦朧之下,一個撐傘的長發(fā)身影站在外面等她,旁邊站著兩個愣頭愣腦的戰(zhàn)士。 沈總司令立馬起身過去,在警衛(wèi)員沒反應(yīng)過來時,伸手握住了自家合法婚姻對象的手。 鄭玄揚起傘邊兒,略微抬起眼看她,把對方籠罩在傘面下。 身后跟過來的警衛(wèi)員和幾個老戰(zhàn)友,張口就喊了聲“嫂子好?!?/br> 鄭玄點頭示意一下,然后輕聲道:“我記錯時間了,以為你們結(jié)束了?!?/br> “結(jié)束了?!鄙蚯帑[干脆利落地道,“我們回家。” 她抬手挑過對方鬢邊的發(fā)絲,聽到鄭老板很溫柔地答了一聲。 “好?!?/br> 作者有話說: 又被鎖了,再改一改。之前都過了怎么現(xiàn)在突然鎖我,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