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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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來得毫無征兆。 白晝被烏云籠罩,如黑夜提前降臨。 書房的窗欞外,樹影在狂風中急劇搖擺,恨不能隨時折斷。 他被外面鬼哭狼嚎的風聲擾得不能靜心,索性走出書房—— 沿著緣廊往回走,半路上開始墜下豆大的雨點。 他的步履頓住,目光落在花園的八角亭里——她半蹲半跪在地上,雙手尋找著什么,而距離她身邊不過幾步的位置,是滾落到地上的竹制手杖。 雨越來越急,越來越大,四周景物很快籠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她的身影也模糊不見。 男人在原地略作停頓,突然走進雨里,往那八角亭走去…… 許是因為雨聲太大,蕭珩走進八角亭時,她沒有察覺,依舊跪在地上慢慢尋找著那根掉落在地上的柺杖。 鬼使神差的,他亦沒有出聲。 外面黑沉沉的烏云遮蔽了最后一絲光亮,亭子里光線黯淡。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眼前有瞬息間的乍亮。 他看見她身上早已濕透,晶瑩的水珠順著秀美的面龐滑落,流過纖細的玉頸,在鎖骨處微微停滯,而后拐了方向,往更深處滑去…… 雷聲震響! 她像是受到驚嚇,瑟瑟發(fā)抖,迷茫的看著前方,臉上流露出無助。 他抱住了她。 也許他只是下意識想安撫她的惶恐,而溫香軟玉的身體一旦入懷,一切……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男人的呼吸變得微微粗重,心底那顆邪惡的種子在瞬息間蓬勃生長—— 如瀑的暴雨,聲聲不絕的雷鳴,避雨的無助少女…… 她就在他懷里。 她嬌柔,她溫順,她眼上覆著柔軟的棉紗,她什么都看不見…… 男人的手臂不禁收緊,她像是想要掙扎,卻因為害怕而不敢妄動,紅潤的櫻唇里溢出一聲輕吟。 滂沱的雨聲里,這一聲微弱的吟哦,擊潰他最后的克制。 他含住她的唇瓣,褪下她濕透的衣服,那一身嬌軟滑膩的肌膚叫他愛不釋手,而他最愛的,是她帶著隱忍壓抑的呻吟。 他近乎癡迷的吮吸她兩團小巧玉兔的粉尖,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此刻被歹人欺凌?害怕這具身體失了清白?不拘是哪一種,他都無法放過她! 當象征純潔的一抹殷紅落下,男人徹底失控了。 他終于明白,自己每晚的午夜夢回是因為什么,每日的無端煩悶又是因為什么。 因為她。 這個沉靜柔順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他的心弦。 男人強壓著她索取無度,逼著羞怯懵懂的她哭泣不止、嬌吟不止,逼著她,在他身下一次次綻放,流露出最柔弱嬌媚的一面……直至身體已到極限,柔軟無力的蜷縮在凌亂的衣衫里,濕潤的睫毛下掛著清麗的淚珠。 他憐惜不已的吻去她的淚,拾起不知何時散開的白色棉紗,重新纏覆她的雙眼,而后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她布滿曖昧痕跡的身體。 外面的雨聲漸微,如八角亭里這一場雨收云歇。 他抱著她回到住處,院子里傳來兩個丫鬟的嬉鬧聲。 妻子撥了丫鬟伺候她,可是她的性子實在太沉靜,也不會抱怨,久而久之,下人們便開始怠慢。 這么大的雨,留她在外面,竟沒有一個丫鬟去找她。 他抱著她走進去的時候,屋檐下的兩個丫鬟呆若木雞,怔怔看著他進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喊了一聲:“侯爺……” “好好伺候著?!彼鸦杳赃^去的她放到床榻上,蓋上錦緞薄被,聲音壓得極低,“若是她有半點不好,或是今天的事傳出一星半點……你們兩個,就地打死?!?/br> 丫鬟們臉色煞白,驚惶的垂下頭,“……是,侯爺?!?/br> 走的時候,他不禁往那半遮半掩的床幔望了一眼,心想:她知不知道……是他? …… …… 蕭珩覺得自己上了癮。 無論是她的柔嫩緊致,還是她的嬌吟哭泣,都令他癡迷不已。 明知她初經人事,卻忍不住夜夜造訪…… 遇到她以前,蕭珩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出如此荒誕的行徑。 他在欺凌一個柔弱女子,并且……對方是自己的妻妹。 不倫。 卑劣。 無恥。 天底下最狠毒的字眼,都不足以譴責他的罪。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想要,就必然得到。 他箍著她柔軟的腰身,近乎失控的占有她,曾經對他而言乏味無趣的情事,此時卻成了他百嘗不厭的極樂。 海棠因為男人過于旺盛的體力而喘息不已,軟嫩的臉蛋上泛著迷人的桃色紅暈,殘留有隱約可見的淚痕,卻不知是因為驚恐而垂淚,還是因為那極致的歡愉…… 蕭珩見她半張著可愛的小嘴急促的呼吸,一想到那嬌媚勾人的吟哦就是從這里發(fā)出,他便血脈僨張,情難自禁的俯首與她纏吻。唇貼著唇,舌勾著舌,吮吸著她的甘甜蜜意,恨不能將她整個人吃下去! 她在他身下痙攣抽搐,汁液淋漓,再也承受不住的嬌聲哀泣。 男人聽著她求饒的聲音,卻越發(fā)兇猛激烈,兩人于床榻間癡纏,在這段不倫且骯臟的關系里,一起抵達滅頂?shù)膸p峰…… …… 每每結束,她總會昏睡許久。 他看著她的睡顏,憐愛不已,舍不得離去。 他想,她應當知道是他。 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在這侯府里,除了他,還會誰敢如此大膽行徑?除了他,還會有誰能讓她的丫鬟緘口不言? 他既期盼她知道,又不愿意讓她知道…… 既想要讓她知道每晚占有她的男人是誰,又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成為一個盜香竊玉、欺凌弱女的無恥小人。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蕭珩的心頭生出悵然。 …… “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眹娜优c他分享最近的心得,“平時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其實就是那么一回事,歸根到底,還不是因為我爹是國公爺?” 因為從小得寵,被府里的丫鬟爬床已經不是什么稀奇事,最近來了幾個遠房表妹,也各顯神通的往叁公子跟前湊,讓叁公子有些膩歪。 “你睡了?”蕭珩問。 “當時我把她從水里救出來,衣裳都濕透了,她又濕漉漉的貼過來,我要不睡了她,還算男人嗎!”叁公子摸著下巴似在回味,“滋味還不錯……不過,如果我爹不是國公爺?shù)脑?,估計她寧肯淹死也不會愿意被我救吧?說到底,其實是她睡了我……” 蕭珩沉默不語。 自從他成了永安候,明里暗里多少女人投懷送抱,早已數(shù)不清了。 他對此從來是漠然處之,并沒有什么感覺,畢竟,就連他的妻子,也是奔著永安候而來的,不是么? ……那么,她呢? 不知道為什么,蕭珩突然很介意這一點。 她也看中了侯府的權勢富貴,于是引他沉淪,想與她的jiejie分一杯羹嗎? 心底突如其來的煩躁! “哎,你妻妹的眼睛好了沒?我是真想娶她,就是我娘一直不同意,說外面?zhèn)餮运沸胁患?,我管她品行做什么,我是納妾,又不是請教書的女夫子……”叁公子舊話重提。 蕭珩心煩意亂,沒答話,徑直離開了。 回府時,遇到小廝牽著空馬車往馬廄走。 “夫人今日出去過?”他問。 “夫人和海棠小姐剛從花會上回來?!?/br> 他微怔,“她不是傷了眼嗎?怎么會去賞花會?” 那小廝一臉茫然,回道:“侯爺,海棠小姐的眼疾早就好了啊……” 小廝竟然說,她早就好了?…… 昨晚他們還在床榻上癡纏。 她的雙眼被棉紗覆蓋,一副我見猶憐姿態(tài),不勝嬌弱的在他身下連連嬌喘,他憐惜她失明,隔著棉紗親吻她的眼…… 而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他,她早已經好了? 怒火,從心底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他不動聲色。 …… 掌燈時分,他照例去了她的院子。 屋里一如既往的昏暗晦澀,就像這段不容于世的關系,荒唐又可恥,無法暴露在光明之中。 他掀開床幔。 她正曲膝坐在床上,像是在等他。 少女的雙眼依然被白紗纏覆,無助又柔弱,仿佛一朵等待采擷的花…… 原來,她就是這樣欺騙他…… 蕭珩冷笑。 “來人!”他突然揚聲喊道。 海棠臉上顯出一絲驚惶。 因為他從不發(fā)出聲音!更不會這般大聲的說話!一旦發(fā)出聲音,豈不是會被她發(fā)覺身份?! ——為何他不再顧忌了?! 守夜的丫鬟聞聲進來。 蕭珩吩咐道:“點燈。” 丫鬟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立即去點燃一根蠟燭。 “太暗了?!笔掔裾f,“再點多一些,我要看得更清楚。” 丫鬟的表情變得古怪,卻也依言取來更多燭臺,逐個點燃。 屋里光火一片,亮堂極了。 海棠隱約猜到一些…… 她感到不安,下意識往后縮。 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逃什么?你不是期盼著我過來嗎?甚至不惜用這樣的方式……勾引我,嗯?”他的語氣尖銳刻薄,伸手摘掉她眼睛上的白紗布,“蒙著這么一層東西如何盡興?不如看清楚些!看看我們每個晚上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