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臺球廳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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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川用衛(wèi)生紙簡單地包裹了一下傷口,對紅字說道:“你說這年頭還真是什么都有哈,明明是自己撞了人……” 紅字笑著,卻面露兇相,說道:“川子,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把他的車牌號記下來了,咱們回頭和馬哥去說一聲。” 任川萬萬沒有想到紅字居然還要想著報仇,任川知道,對方年紀輕輕開的汽車,十有八九是屋里頭有錢。 如果是他們自己能夠賺那么多錢,那就更可怕了,就憑他們兩個人,肯定不是對手。而如果把這件事告給大哥,讓大哥去對付這樣的人,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畢竟他們和大哥是有真感情的,而即使是大哥這樣比較有錢有勢力的人,也未必能輕易收拾那群人。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大哥自己都得遭殃。 在任川的想法當中,雖然大哥給的工資不多,但是自己工作也不累,每天就是在臺球廳打臺球,有人來了收收錢。 但是賺到的錢,卻比回家種地要多得多。 所以,任川是十分感謝這位大哥的。他知道這位大哥未必能真的看得起他們這些泥腿子小弟,但是他真的給了他們不少的機會。 所以任川說道:“紅字,你甭瞎搞!那群家伙能開得起汽車,肯定不是善茬,說不定連大哥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使大哥能處理,說不定也得付出代價,咱們總……” “你打??!”紅字打斷了任川的話語,臉上滿是憤怒的說起了自己的理由,“任川啊任川,你就是太善良!” 任川看著紅字發(fā)紅的雙眼,不知他要說什么。 紅字繼續(xù)說道:“你記不記得咱們替馬哥打架,總共有多少次了?他自己還每天惹事情呢,讓咱們去處理?,F(xiàn)在咱們有點事情了,要找找他,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任川完全不能同意這種言論,畢竟人家馬哥也是給了他們工作,而且平日對他們也不薄。 “紅字,話不能這么說,你說要是咱倆會村里頭種地,一年受的要累死,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那么多莊家,一年到頭能不能比現(xiàn)在賺的稍微多一點?” 紅字說:“話不是你這么講的。” “那你想怎么講。你就想想咱們每天做這種工作是不是比種地輕松一萬倍?何況咱們替馬哥打完架,哪回馬哥沒給錢?” 紅字冷哼了一聲,道:“我也沒說馬哥對咱們不好,但是我就是說這種事是一個相互的,馬哥有難,咱們給赴湯蹈火。咱們有了困難,就不能請大哥做主?咱們不是兄弟?” “可畢竟不是咱們給馬哥發(fā)工資?!?/br> “你要這么說,那你自己怎么不想想,咱們打完架他給的那一點兒錢是不是剛好夠醫(yī)藥費的?能不能再多買一點點東西?” 任川知道紅字說的的確也不假,可是他始終認為他們和大哥之間的關系不能簡單得用金錢來衡量。 正如任川和紅字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利益關系,他們的錢都是從大哥的那里去賺,誰也不會因為對方的存在或消失而多賺或少賺一點。 但是他們倆人愿意為了對方而付出自己許多重要的東西。 就好比三年前紅字得罪了的北街的一個大哥,被人家追著砍,任川先是找公用電話亭給馬哥打了一個電話。 然后明明知道自己去了也沒用,但是就是為了能夠讓紅字減少一點傷害,只身去幫紅字打架。最終他竭盡全力把紅字救了出去,自己卻被砍了個半死。 差一點就沒命。 而今天在街上和那群人打架,紅字也是二話不說直接沖了上去,這就是友情,是兄弟,不是為了錢。 “紅字,那你給我講,咱倆算什么?你給不了我錢,是不是你挨打了老子就不用管了?!比未ㄒ卜帕撕菰?,他不希望這件事鬧大。 紅字說:“你懂個毛線,咱來是從初中一路玩兒過來的。馬哥呢?就算咱們拿人家當大哥,人家未必真的能看得起咱們?!?/br> 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紅字繼續(xù)說:“我就和你打個賭,這件事,要是那個開汽車的真的是個人物,大哥半個屁都不會放?!?/br> 兩人最后爭論了半天,誰都說服不了誰,最后任川說:“我也不是光為了大哥省事,我是為了別給咱們自己找麻煩,事情大了誰都不好?!?/br> “那就這么忍了?” 任川又說:“要不這樣,你先忍三天,要是三天以后這口氣你還憋著吐不出來,那就咱倆一塊兒去求馬哥?!?/br> 紅字勉強答應了下來,于是二人便打算關了燈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閃過一陣強光,那是車燈散發(fā)出的光亮。緊接著便傳來了一聲犀利的剎車聲。 紅字和任川定睛一看,門口赫然停了兩輛面包車,他們心中瞬間生發(fā)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樣的場面,他們見的不算很多,以前大家大多數(shù)是擺場子,兩面的人站在那里等人都齊了以后再開戰(zhàn)。 而這樣偷襲的情況,也其實很多,但是紅字和任川這樣的小混混是很少能見到的,更不可能親自參與。 但是他們多多少少還是見過幾次,因而當那面包車氣勢洶洶地停在臺球廳門口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jīng)預感到大事不好。 任川連忙關了燈,和紅字說道:“拿桿,躲起。” 紅字不是個傻子,兩個面包車的人打兩個人,簡直是虐打,怎么打都沒有贏得可能。但是即便是跪地求饒,人家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畢竟,組織了這么多人出來,就因為你求饒了就能饒了你那才是不正常。何況紅字和任川是小混混,但不是那些學校里社會里閑散的沒骨氣的流氓。 他們是有自己的臉面的。 既然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這場劫難,那就好歹讓自己好好戰(zhàn)斗一場吧。兩個人各拿了一支臺球桿,躲在了門后邊的黑暗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從外邊看里面完全是一片黑暗,這樣至少可以讓他們占據(jù)一點點的優(yōu)勢。 任川想,如果現(xiàn)在有兩把刀就好了,進來一個砍一個,外面的人如果不是打拼多年的老混混,立刻就被震住。 但是,現(xiàn)在沒有刀,只有兩根棍,怎么打都沒贏的機會。如果上午那個特別會打架的家伙也來了的話,那就更沒有贏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