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秋意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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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壞知道猴子想要說什么,如果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保鏢,猴子也沒有必要那樣強調(diào)。 徐壞知道,這個保鏢,必然是王贊的貼身保鏢。是那種真正的貼身,24小時可能真的一刻也不離開。 徐壞沉默了,他突然間感覺有點手足無措。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王贊居然謹慎到了這種地步,在自己那如同堡壘一般的家中還能如此謹慎。 看來,徐壞還是太過低估這個千手門的門主。這個男人從一個小縣城的學(xué)霸一步步成為今日的門主,經(jīng)歷的可能比徐壞還要多。 徐壞從小都有師傅江順的庇護,他是踩著江順的腳印,打著江順的雨傘,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 他會碰壁,會遇到挫折,但是每一次都會有人告訴他該怎么去做。但是王贊不同,他有一個同班的好兄弟趙成城,但是這個趙成城也只不過是一個和他同齡的少年。 他們二人一樣的迷茫,都像一頭迷路的老鼠一般在這個迷宮里尋找適合自己的出路,不停地碰壁,不停地碰壁。 然后,沒有人告訴他們該怎么做,該怎么破解眼前的難題。甚至他們會連一個方向都沒有。 只能往回退,甚至是一直退回到起點,然后尋找一條新的道路。 這樣看來,或許,在某些方面,徐壞的確和王贊差了好遠。不然也不至于一次次讓王贊從自己的手里逃脫。 當(dāng)初在那個地下賭場里,自己明明已經(jīng)占盡了優(yōu)勢,在千手門內(nèi)有猴子作為內(nèi)因,后邊有任川作為靠山,身旁還有張銳這個得力助手。 總之他什么都有,而當(dāng)時王贊并沒有把那些戰(zhàn)將帶來,而僅僅只帶了一個薛海航。而薛海航手下也只有一個八戒,那個悟空已經(jīng)投靠了徐壞。 在那樣占盡優(yōu)勢的情況下,最后還是險些死在王贊的手里。 或許從一開始,徐壞就太過高估自己,自己一直在積極謀劃著某些事情,卻也忘記了王贊作為一世梟雄,能夠有如今的地位,謀略未必不如他徐壞。 這段時間他徐壞在尋找地圖碎片這些天方夜譚的東西,而王贊呢?人家說不定正在公海的那艘船上反復(fù)演戲,反復(fù)推演,把所有的可能都已經(jīng)考慮到。 說不定等公海開戰(zhàn)之后,徐壞和任川一出手,人家王贊就早已想到了應(yīng)對的策略,然后把他們殺的措手不及。 徐懷一直在賭,他想賭王贊會大意。但是最后看來,大意的不是王贊,而是他徐壞,因為王贊再家里放了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而他徐壞卻認為王贊會大意。 簡直是癡人說夢。 徐壞說到:“猴子,我……” 徐壞不知不覺說了半句話,他知道他后面的四個字是“沒辦法了”。但是他并沒有想過要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為這句話不該他說出來。 徐壞從來不會放棄,他有自己原則。如果天注定他明天會死,那么他今天就會想辦法看能不能看讓自己活到后天,或者好好珍惜今天。 而不是像這樣放棄,像這樣等死。 如果放棄了這一把,也就相當(dāng)于真正的承認了王贊比自己技高一籌。即使王贊真的厲害那么一些,那也不是問題。 因為如今徐壞能夠意識到這一點,就說明他已經(jīng)離勝利更近了一步,那么他就更不能放棄。 所以,即使注定王贊更強,那么徐壞也一定要拼死搏一把,拼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如果沒有完全之策,那么就想一個危險的計策。 實在不行,那就玉石俱焚。反正他從一開始就曾想過和王贊同歸于盡。 假如真的能以一人的代價,和王贊同歸于盡,那也實在是值了。因為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便是千手門內(nèi)三家瓜分。 也許三天王會使得大體,先聯(lián)合起來抵御外敵,畢竟他們也知道如果先內(nèi)耗那么最終可能全部完蛋。 但是徐壞認為,他們?nèi)齻€可能做不到。因為,猜疑。 他們?nèi)齻€一定會互相猜疑,即使排除萬難三人聯(lián)手,最終的結(jié)果也必然是三人在抵御外敵時互相推諉。 就像十八鎮(zhèn)諸侯對抗董卓卻是連連敗退,人不和心不齊如何能夠打得了勝仗?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一個個都是心懷鬼胎,怎么可能能贏? 所以,計劃不能變。如果是王贊已經(jīng)有了完全之策,而這個完全之策就是雇一個貼身保鏢來保護自己,那么徐壞或許已經(jīng)贏了。 徐壞瞬間精神大振,道:“你趕快派出人去監(jiān)視,務(wù)必要最詳細的時間習(xí)慣。還有,我預(yù)計下午七點到,你能安排咱倆見一面嗎?” 其實徐壞說了什么不重要,他的語氣才是最重要的。猴子已經(jīng)把最難的問題說了出來,但是最后徐壞沒有感覺到挫敗,反而是精神大振。 這就說明,絕處逢生、遇強更強的徐壞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新的方案,雖然依舊是延續(xù)開始的那個計策,但是只要在細節(jié)上做一些改變,或許就有贏了可能。 而猴子在感情最信任的人除了親人便是那幾位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而在能力上最信任的除了他自己,就是徐壞。 因而,當(dāng)徐壞看到最難的一面之后,依然保持著那份激昂的態(tài)度,那就說明徐壞已經(jīng)找到了辦法。 猴子道:“我來安排?!?/br> …… 做了幾個小時的火車之后,張銳和徐壞在江城管轄范圍內(nèi)的某個小縣城里下了車,這個縣城的經(jīng)濟極為落后,即使開辦地下賭場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收益。 對于以下剛剛出道的小混混或許還有興趣,但是對于千手門這樣的大門派來說根本不可能。 因而即便千手門手下的一些新門徒會那樣做,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形成太大的規(guī)模。因而徐壞選擇在這里下車時最好的選擇,和猴子在這里見面也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里,不僅便于他們立刻坐一輛騎車前往市里辦事,而且也可以完全避開王贊手下的眼線進行各項計劃。 在某個名不見經(jīng)傳,但是有雅間的小飯店里,三個衣著簡譜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進了這家飯店的雅間。 “好久不見?!毙靿男Φ剑劾飬s不由地蔓延出了些許淚水。 出去上次的辦事,再往前的見面,他徐壞用的還不是這副皮囊,還是自己原本爹生娘養(yǎng)跟隨了自己已將近三十年的血rou。 而如今相見,卻已經(jīng)死了一次,又幾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上一次見面,二人一句話沒有說,一起被押著跪在王贊的面前,無力地等待王贊對他們的審判。 那個時候,真的是欲哭無淚。之后二人各有各的事情,便分頭行動,再沒有聯(lián)系。 如今相見,卻也只能百般謹慎,喬裝打扮才敢在這個小地方的小飯館見一面,其中滋味外人實在難以體會。 猴子笑罵道:“你這個家伙,多大個男人了,哭個毛線?!?/br> 雖然笑著,可眼角的淚水卻不自主地流了出來。猴子,也是個性情中人! 張銳雖然深知他們之間的情義,卻難以真正體會到,因為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安慰道:“好了好了,先坐下吧,讓服務(wù)員看見了多不好。讓人家笑話你們?!?/br> 幾人坐下之后,徐壞道:“猴子,這次的計劃,我不能全部說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