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滿船清夢壓星河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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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離江都越來越遠(yuǎn),紅撫的心里也有些慌亂起來。 她拉了拉柳清君的手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柳清君頓了頓,微微一笑:“前些日子,清秋仙子已經(jīng)先走了。我本來就是跟著他進的妖族,總不能還繼續(xù)腆著臉待下去吧?!?/br> “何況,”他側(cè)目看了她一眼,“我已經(jīng)找到你了,沒有再在妖族的理由了?!?/br> 話是這么說,但是為什么非要挑妖族里一片混亂的時候走呢? 而且,紅撫有些不滿地瞥了一眼顧白,為什么還要帶上這個丑八怪? 柳清君大概是知道她的心思,解釋道:“我們要是這么走了,說不定劫悼會把氣出在聽君的身上。所以我一想,索性直接帶著他走了?!?/br> 他朝顧白輕輕笑了笑,“聽君,你可有家人尚在?” 顧白一愣,緩緩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柳清君沉吟著,“那你可愿意跟著我回玄機宗?” 顧白旋即點頭。 紅撫卻又不高興了。 她冷著臉,柳清君自然也看見了,卻沒有說什么。 只是道:“我這次出來,并沒有帶云舟。” 他是直接撕裂虛空到的紅河,可是現(xiàn)在有三個人,以他的真元,也不足夠支撐。 “我們這一路,大概只能停停走走,依靠著真元回到玄機宗了?!?/br> 紅撫皺著眉,心想難道我要跟著你一路風(fēng)塵仆仆? 而顧白直接伸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柳清君的衣角。 他又往上摸索了一下,熟稔地攥住了他的衣帶,放在手心里慢慢揉捏,好像這樣子就能安心下來。 柳清君低眸看他,只能見到他低垂著頭,墨黑的發(fā)絲纏繞在衣襟上。 —— 幾人離開片刻后,柳清君對顧白道,“聽君,你的身體能支撐住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顧白的手一頓,緩緩點了個頭。 他想著,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妖族了,那么就可以找機會拆穿紅撫的偽裝。 “好,我記得周邊是個小鎮(zhèn),我們?nèi)ツ抢镎议g客棧休息一晚吧?!?/br> 柳清君伸手,虛攬在顧白的肩上,帶著他運起真元,朝著記憶里的方向飛奔而去。 紅撫眼見得他絕塵而去,呆了一瞬,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好在那個小鎮(zhèn)并不是很遠(yuǎn),民風(fēng)淳樸,柳清君幾人很容易地找到了一家客棧投宿。 晚上的時候,顧白敲開了柳清君的房門。 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指著自己比劃了幾下。 柳清君不解其意:“怎么了?” 顧白皺了皺眉,他徑直鉆進他的房里,四下里摸索了一番。 找到了小幾,倒了一杯茶水,伸出纖長的指尖沾了些許,想了想,在上面寫上了“我被劫悼點了啞xue”。 寫好后,他急忙敲打著桌面,示意給柳清君來看。 柳清君十分耐心地等在一旁。 此刻看見了桌面上的字,不由一愣。 “點了xue?”他皺眉,抬手試探地在顧白的xue道上一點。 “現(xiàn)在怎么樣?”他溫聲問道。 顧白只覺喉頭一癢,低低咳嗽了幾聲,“我……” 他好幾日不曾開口,此時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柳清君突然頓了頓,又輕輕一笑:“你的聲音,很像星河。” 顧白忙開口:“我就是……” 話卻在句尾猛地頓住。 現(xiàn)在這樣子的他,就算把實情說給柳清君聽,他會相信嗎? 會不會把他當(dāng)成了劫悼的棋子? 而且,就算他相信了,會不會對他現(xiàn)在的容貌感到嫌棄? 顧白一時之間有些心亂如麻,恍惚地,有什么念頭從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想去捕捉,可卻再找不到蹤跡了。 他皺著眉,最終說了一句:“是嗎?!?/br> “是呀,”柳清君卻似乎心情極好,連帶著聲音也溫柔了幾分,“星河說話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拖長尾音?!?/br> 聽起來便十分溫柔。 顧白不再多糾結(jié),轉(zhuǎn)而對他直言:“那個謝星河,是假的。” 柳清君聽了,只是微微一愣:“你也知道?” 嗯? 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太對啊。 顧白終于知道之前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怪異感是什么了。 柳清君記得顧白說話時的小習(xí)慣,可是紅撫模仿的時候,明顯沒有注意這個方面。 也就是說,他早都知道紅撫是在假扮謝星河。 顧白有些微愣,又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簡直是白為他擔(dān)心了。 他垂下頭,低聲說:“我…我偶然聽見的?!?/br> “哦,”柳清君沒有多加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只道,“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現(xiàn)在還只能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免得打草驚蛇?!?/br> “你想做什么?”顧白詫異。 “自然是引蛇出洞啊,”柳清君耐心地給他解釋,“我還沒有找到星河,只能先離開妖族,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知道什么?!?/br> 原本柳清君打算的是在妖族中探查一番,但是妖族的守衛(wèi)太過嚴(yán)密,他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但是后來突然暗牢起了大火,趁著亂,柳清君準(zhǔn)備先從這個假顧白的身上探查出消息,順便安置好聽君之后,再回到妖族。 只是之前沒想到,聽君居然知道那個人是假扮的謝星河。 顧白有些懵,又突然道:“對了,還有竹湘,你有見到她嗎?” “你這個樣子,”柳清君沒有回答,反而淡聲說,“真的挺像星河。” 顧白沉默不語。 柳清君勾勾嘴角,道:“我并沒有見到她,想來,要么是趁亂逃走了,要么還困在妖族當(dāng)中?!?/br> 看見顧白緊皺著眉,柳清君下意識地道:“你不用擔(dān)心,等我回妖族查看一番就知道了。” “你還要回去?”顧白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有些驚異地?fù)P高了聲音。 柳清君道:“等到我把你送到玄機宗,我就再回妖族中去?!?/br> 顧白默了一陣,隨后臉上呈現(xiàn)出認(rèn)命般的神色,低沉而緩慢地道:“如果你,是因為想找到謝星河在哪里的話,那么不用再去妖族了?!?/br> “因為我,就是謝星河。” 他神色中帶了一絲隱隱的不安,良久沒聽到柳清君的聲音,不安感越發(fā)強烈。 最終,好像終于承受不住這樣的沉默,他艱澀地開口:“我……算了,你當(dāng)我是……” 瘋了吧。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忽地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顧白聽見柳清君在他耳邊低語,“我就知道是你?!?/br> “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柳清君的聲音里帶了幾分暗沉,“我之前就在想,你到底準(zhǔn)備什么時候坦白。如果我剛剛不這么說,你是不是就永遠(yuǎn)不告訴我了?” 顧白瞪大眼:“你早就認(rèn)出我了?” “也不是,”柳清君頓了頓,“是在這幾日相處的過程中,我便生了些許疑惑。” “開始還不知道劫悼為什么要送一個殘障仆人到我身邊,后來我心里有了猜測,便猜出了幾分他的心思。” 顧白仰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才殘障!” “好好好,”柳清君從鼻腔中逸出一聲笑,語氣縱容地道,“是我的錯?!?/br> 他伸手捧著顧白的臉,凝聲道:“對不起星河,是我沒保護好你。” 顧白看不見他的神色,有些別扭地扭轉(zhuǎn)頭,“別看?!?/br> 柳清君稍稍用力,又將他的臉轉(zhuǎn)了回來,對上他毫無焦點的雙眼,心尖一抽。 他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無意識地低喃:“星河,星河?!?/br> 感受到顧白真真實實地在他懷中,柳清君才覺得這么些天來,他心里的某一塊塌陷的角落才彌補了起來。 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能,怎么能讓劫悼這樣糟蹋! 柳清君心中的殺意轟然爆發(fā),只恨不得將劫悼千刀萬剮。 顧白遲疑地伸手,回抱住了他,悶聲道:“劫悼給我下了毒,封住了我的靈海。我之前很想告訴師父,可是我怕,我怕……” 怕說出來他會不信。 怕他會就此嫌棄。 怕…… 說到底,是他還不夠信任柳清君。 柳清君有些苦澀地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傻子?!?/br> 他能確切地感受到顧白心里的不安,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地去給他溫暖,讓顧白有一天能夠全身心地選擇相信他。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我的星河,”柳清君低低笑了一聲,又加重語氣重復(fù)了一句,“我的。” 顧白喉頭一哽,說不出話來,感受到眉間微微一熱。 “所以我還是得回去一趟妖族,我們星河這么好看的臉,可不能因為劫悼就毀了?!?/br> 顧白忍不住低笑出聲,伸手去掐了一把柳清君的腰間,“說到底,師父還不是嫌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不好看?!?/br> “那要不繼續(xù)保持?這樣就不會有人和我來搶徒弟了?!绷寰Z氣十分誠懇地道。 顧白哭笑不得地?fù)u了搖頭:“算了,我還想再看見師父。” 他的另一只手順著柳清君的眉眼慢慢摸索,在心里描繪出了他的模樣。 輕聲道:“我也還想,漂漂亮亮地站在師父的身邊。” “嗯?!绷寰龖?yīng)了一聲,又低嘆了一句:“真是個傻子。” 趁顧白發(fā)火前,又笑著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