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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斷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但往日的夢魘,哪能輕易脫身而出。

    溫鶴眠朝她輕輕搖頭,以琴音作答,手中力道加重,琴音便愈發(fā)如泣如訴。

    見他坐在原地?fù)u頭,寧寧恨不得從心里吐出一口血,哭得更厲害了。

    這老狗賊!非但不來幫她,彈琴還彈得更歡了!求求你做個人吧?。。?/br>
    不就是當(dāng)初不做你徒弟了嗎,不就是性格嬌縱了一點(diǎn)嗎!她還只是個孩子啊嗚嗚嗚!

    琴音漸重,激起草動風(fēng)吹。

    溫鶴眠長睫低垂,緊抿的蒼白薄唇勾出一絲輕微弧度。

    那姑娘果然心有所感,聽出他琴聲中愈發(fā)凄切的內(nèi)核,不但露出了更加憂傷的表情,眼淚也在不停地流。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了。

    終于有人愿意來看看他這被天下遺忘的廢人,終于有人聽得懂他的琴聲。

    知音難逢,一曲難斷。

    孤寂許久的青年為答謝那不知名的小姑娘,毫不吝惜自己的樂音,拂手繼續(xù)彈奏。

    他看見女孩一直在哭,想必是想起了什么傷心的往事,觸景生情。

    每個人心里都藏著見不得光的秘密,他不愿前去打擾,便靜靜坐在原地,極有耐心地等她哭完。

    于是寧寧的腳趾一直腫著。

    心里罵他的話串成了rap,也隨琴聲吭哧吭哧一直罵著。

    第9章

    溫鶴眠,號將星,玄虛劍派六大長老之一,當(dāng)年一劍驚天地的劍道天才。

    只可惜在仙魔大戰(zhàn)中身受重傷,從那以后退居清虛谷不問世事,整日與山野琴音為伴。

    更有傳聞?wù)f他冷心冷情、待人疏離如高嶺之花,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美強(qiáng)慘的人設(shè)。

    此時山霧被琴音吹散大半,透過輕紗般飄渺不定的白煙,不遠(yuǎn)處男子的身影悄然浮現(xiàn)。

    長發(fā)未束,于輕盈風(fēng)中輕輕飄拂,如傾瀉而下的黑色瀑布,掠過白皙纖細(xì)的側(cè)頸與一塵不染的白衣。

    他坐在與寧寧相對的另一棵古樹之下,深褐根系盤根錯節(jié),掩映著蔥蔥蘢蘢的翠色,為青年籠罩下一層厚重陰影。

    有陽光從樹葉縫隙里漏進(jìn)來,打濕他琉璃般瑩潤的黑眸、精致的眉峰與高挺鼻梁,輕抿的薄唇則是毫無血色,如同單薄蒼白的紙片。

    日光四溢,連帶著冷白的肌膚上也隱隱有光澤流動。白霧纏繞著黑發(fā),清風(fēng)撩起白衣一角,恍如神祗降世。

    要是他人見到這一幕,定會為此番仙人之姿由衷驚嘆,然而寧寧卻從心底發(fā)出一聲冷笑。

    比被人見死不救更氣人的是什么。

    是那個人一邊放任你自生自滅,一邊偶爾抬頭看看你,眼神中居然還帶了點(diǎn)欣慰的神情,估計(jì)隨時都有可能憋不住地笑出聲。

    將星長老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不會輕易發(fā)笑——

    除非真的忍不住。

    這么好笑嗎????不就是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笨蛋!壞人!小氣鬼!不幫就不幫,一柱香后她還是一條好漢!

    這是寧寧腦袋里最狠毒的罵人詞匯了。

    明明在原文里,溫鶴眠不是這樣的黑心腸。

    裴寂生來就黑得徹底,大師兄是朵不可褻玩的黑蓮花,只有他和小白龍林潯自始至終保持著純?nèi)坏佬模鞘阏傻慕巧?/br>
    ——林潯那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溫鶴眠則是真正的道心長存、凜然正氣。

    他少年時期順風(fēng)順?biāo)?,沒經(jīng)歷過太多人性險(xiǎn)惡,后來功成名就,雖然養(yǎng)成了清冷淡漠、不愛搭理人的性子,心底卻清澈如明鏡。

    不屑欺辱小輩、不愿攀附高位,從來都孑然獨(dú)行,哪怕遭到原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與侮辱,也還是選擇冷漠相待,不屑于報(bào)復(fù)。

    怎么現(xiàn)在就成這樣了?

    她后來疼得麻木,干脆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任由冷冷的風(fēng)在臉上胡亂地拍。不知過了多久,遍布整具身體的麻痹感終于漸漸消退。

    寧寧咬了咬牙,嘗試著邁動右腿。

    凝固的血液在此刻猛地一抽,如同痙攣般四處亂竄,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腳底一直蔓延到膝蓋,她力氣還沒完全恢復(fù),整個人腳下不穩(wěn),當(dāng)即摔倒在地。

    撫琴聲驟然停下,溫鶴眠無言皺眉——

    看來她悲傷過度急火攻心,竟生生哭昏了過去。究竟是怎樣的遭遇,才會讓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悲傷至此?

    他雖不喜外人,但今日難得覓一知音,還是沒做多想地靠近寧寧,俯身向她伸手:“道友?”

    清泠如遠(yuǎn)山冰雪的聲線,不帶絲毫感情。

    寧寧從散發(fā)著青青草原芳香的草地里抬起頭,第一眼便看見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手。

    手指修長、瑩白如玉,生了劍修們都會有的薄繭,但仍很是好看。

    溫鶴眠識海雖毀,渾身無比豐厚的底蘊(yùn)卻并未消失。迷魂花香對他而言不起作用,他自然也不會意識到,周遭那些星點(diǎn)一樣的小白花,竟是種威力不小的毒藥。

    這時候倒來裝好人。

    寧寧內(nèi)心腹誹,很有骨氣地應(yīng)聲:“我自己來?!?/br>
    她沒了力氣,說話聲有如蚊鳴。雖然用了不容置喙、有些生氣的口吻,在這細(xì)弱聲線下,每個字句都不自覺軟化成綿綿的柔音。

    再搭配臉頰上被氣出來的緋紅與眸中來不及擦拭的點(diǎn)點(diǎn)淚痕——

    溫鶴眠內(nèi)心了然,看來這位小弟子生性內(nèi)向害羞,羞于與他這個陌生男子多做接觸,便紅著臉溫聲拒絕。

    是他許久未與旁人接觸,過于唐突了。

    迷魂花的毒素估計(jì)還在體內(nèi)殘余了一些,寧寧為了維護(hù)自己這惡毒女配的見面,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終于從地上爬起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雙腿繃直的剎那,腳底又傳來那股無比熟悉的電流感,刺得她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再度朝一旁跌去。

    這次她總算沒摔在地上。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少女手臂,堪堪止住她向前撲倒的身體。淡淡的檀木香氣縈繞在鼻尖,寧寧聽見青年冰涼清澈如雪水的嗓音。

    “道友站立不穩(wěn),應(yīng)是急火攻心,傷及四肢經(jīng)脈,切不可隨意活動?!?/br>
    他頓了頓,輕輕咳嗽幾聲,蒼白面頰上浮起一絲病弱的淺粉色澤:“否則經(jīng)脈碎裂,恐怕肢體大傷?!?/br>
    什么急火攻心,什么經(jīng)脈盡斷,寧寧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差點(diǎn)就真以為自己倒了血霉。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她一個修道之人,真能聞一聞毒花罰一罰站,就崩潰成那副模樣?那她不該是個劍修,去演芭比公主大電影還差不多。

    寧寧半信半疑,懷揣著一顆砰砰狂跳的心臟,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腳趾。冰涼的體溫漸漸回暖,伴隨著靈氣注入,不適的電流感終于盡數(shù)消散。

    可惡。

    真的只是腳麻了。

    還經(jīng)脈寸斷急火攻心,一動不動站了這么久,你跺你也麻。她差點(diǎn)就被這賣拐的神棍給忽悠瘸了,臭劍修!

    “不愧是將星長老?!?/br>
    寧寧認(rèn)定對方是在逗弄她,便發(fā)揮惡毒女配應(yīng)有的特長,針鋒相對地出言諷刺:“這眼見力,真是舉世無雙?!?/br>
    溫鶴眠停頓一下。

    緊接著耳廓居然浮起一抹淡淡薄紅,有些拘束地抿了抿唇,低聲應(yīng)道:“溫某一介廢人……不配此等贊譽(yù)。”

    寧寧:……

    溫鶴眠你在干什么啊溫鶴眠!都這么明顯的諷刺了你居然還看不出來?你倒是生一下氣啊!

    絕世無雙的將星長老說著輕輕垂眸,略帶了遲疑地冷聲開口:“我見小道友聞琴落淚,卻不知其中緣由。在下雖然能力微薄,但或許能夠幫上些忙?!?/br>
    寧寧又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知道是眼前的男人不對勁,還是她本人不正常,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簡直要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問號機(jī)器。

    這人上輩子拿了奧斯卡大滿貫吧?明明當(dāng)時看見她哭還彈琴彈得那么歡,這會兒居然恬不知恥地來裝好人,問她為什么哭?難道他還能真的不知道——

    等等。

    溫鶴眠或許,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哭。

    山谷中霧氣彌漫,他們倆又隔著一段距離,石塊被雜草一蓋,很難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她說話時只能用唇語,偏偏那唇語還因?yàn)槊摿κ植粯?biāo)準(zhǔn),他看不懂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再加上他方才說的“聞琴落淚”……

    溫鶴眠琴音中的自厭與悵然之情藏得很深,旁人乍一聽來,只會覺得悠然綿長、瀟灑自在。

    這人不會以為,她是聽出了更深層次的意思,被琴聲感動哭了吧。

    這這這、這怎么行!這樣一來他們倆豈不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芙蓉帳暖度春·宵——

    呸!

    總而言之,聽出曲中之意并共情流淚,這絕對不是惡毒女配應(yīng)該擁有的劇情。

    腦袋里的系統(tǒng)傳來[請盡快完成任務(wù)]的指示,寧寧把心一橫,掙脫溫鶴眠的手掌:“我才不是因?yàn)槟銖椀那觽?,我、我最討厭這種凄凄慘慘的音樂,以后也不想聽!”

    她說著咬了咬牙,撿起被踹到一旁的石塊,像原著里那樣狠狠砸向古琴。

    “我不喜歡,你以后也不許再彈!”

    由于不習(xí)慣對別人說狠話,寧寧臉上像是在被火燒,幾乎用盡全身勇氣,才終于一口氣說出原著里的那句話:“堂堂劍仙竟心甘情愿龜縮于此地,淪為一介毫無用處的廢人。我看你這一輩子,也只能與這破琴為伍了!”

    啊,殺了她吧。

    這種話也太過分了。

    寧寧悄悄吸了口氣。明明這段話不是在罵她,作為說話的那個人,她反而差點(diǎn)內(nèi)疚得哭出來。

    弦斷嗡鳴,金楠木碎。

    刺耳的琴音如利刃劃破谷中寂靜,驚起飛鳥一片。薄霧也仿佛被切開了條口子,在若隱若現(xiàn)不斷聚合的白煙里,溫鶴眠看見那小姑娘通紅的臉頰。

    以及同樣泛紅的眼尾。

    竟像是快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