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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蘇安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曲著一條腿,另一條腿垂在床邊晃蕩,吊兒郎當?shù)貑?,“老師,那你看我還有救嗎?” “唔,一般是沒救了?!饼R文軒手指抵著下唇思考狀,“但不巧的是,我們是六班的?!?/br> 蘇安愣了一秒,笑出聲:“軒哥,你這玩的是什么古老的梗。” “過來過來。”齊文軒拍了拍自己身旁已經(jīng)涼了的椅子,“齊老師要給你講題了小同學,別人想聽都聽不到。” 齊文軒講得認真,蘇安也配合他認真聽著,見蘇安似懂非懂的,齊文軒也耐心地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慢慢講,每一題都直講到蘇安點頭,齊文軒再讓他自己算一遍給他看。 半張卷子講完,窗外天已然暗下來,華燈初上,房門外隱隱傳來炒菜的聲音。 “今晚有韭菜炒rou絲。”蘇安嗅了嗅說。 齊文軒對他的分心表示不滿,敲敲桌子喚回他的注意力,給他分析大局說:“你的地理和生物還不錯,現(xiàn)在是C,再復習一個月拿B應該不成問題。物理化學雖然是D,但相信以你這么聰明的腦袋,一個月里提升十幾分還是很簡單的。” “哎,實在不行……”蘇安做了一下午物理的腦袋都發(fā)昏,伸了個綿長的懶腰,“實在不行我就考藝術類唄,唱歌或者畫畫我都行,軒哥你幫我挑挑,北影北電和上戲哪個好?” 齊文軒輕飄飄地瞥了眼窗外:“哦天黑了,是可以做夢了?!?/br> 蘇安沒個正經(jīng),嘿嘿一笑。 “蘇小安,區(qū)區(qū)物化及格,對你而言不是難事,只要你想學?!饼R文軒忽而正色起來,認真地對他說,“你看,你之前那么怕的數(shù)學英語,這幾次考試不是都有在提高嗎?你從來都不差,只要你想學。” “干、干什么呀?”蘇安不知道齊文軒怎么就忽然嚴肅了,情不自禁斂了嬉皮笑臉,腰背也直起來,“我知道我其實是個天才……但你也不要這么嚴肅吧?!?/br> 不自量力的自戀讓齊文軒險些破功,他嘴角弧度隱約上揚了下,很快又自己擺正回去,繼續(xù)嚴肅臉:“蘇小安,我問你,你大學還想不想跟我考一個城市?” “想啊,當然想啊,我不是早就說好的嗎?”蘇安理所當然地回答說。 當初兩人剛拿到高中的錄取通知書,蘇安發(fā)現(xiàn)齊文軒竟然跟他又在同一所學校的時候,心里樂開了花。 彼時他沒有想那么多,只覺得這是命中注定要他們好兄弟一輩子,他拍著齊文軒的肩膀說:“軒哥你放心,我大學一定也跟你報一個城市,你去哪我就去哪,考不上本科我就報你學校旁邊的大專!” 他不是說著玩的,齊文軒也認真記住了。 “但是,我考藝術也可以跟你在一個城市的嘛。”蘇安給自己解釋。 “學藝術燒錢,你知道嗎?”齊文軒嘆了口氣,“你覺得,蘭姨這些年辛不辛苦?” 蘇安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齊文軒的意思。 藝術是個焚鈔爐,如果他學藝術,就算他勤工儉學,這期間大多的費用還是需要他mama一個人負擔的。 對一個單親mama而言,應該是不小的重擔。 “嗯……我知道了。”蘇安撓撓自己蓬松的卷毛,眉頭皺在一起,“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隨口說說的,也沒真想考藝術……我會學的?!?/br> 知道自己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達到了效果,齊文軒神色和緩,將草稿本往蘇安面前推了推:“那就好。休息時間結束,你現(xiàn)在把剛剛最后講的那題做一遍給我看看。” “呃……”蘇安瞧瞧齊文軒又瞅瞅卷子,踟躕著拿起筆。 F=G……什么玩意兒來著? 他好像瞬間失了憶。 * 翻書找公式勉勉強強做出來,最后還算錯了,蘇安難以置信地拿起草稿紙又算了兩邊才算出正確數(shù)值,一度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廚房那邊傳來關火的聲音,沒一會兒楊蘭來敲門:“軒軒,安安,休息會兒吧,出來吃飯了?!?/br> 蘇安如蒙大赦,從自我懷疑中解脫出來,丟下筆:“吃飯!” 齊文軒早就餓了,也沒推辭,楊蘭今天晚飯做得豐盛,還特意從外面買了鹵味回來,都是齊文軒和蘇安喜歡吃的。 “來,軒軒,吃個雞腿?!睏钐m給齊文軒夾了根鹵雞腿,又把用小碗裝的鹵豬腦推到蘇安面前:“豬腦你的,補補腦子?!?/br> 蘇安的筷子欲伸又止:“………………謝謝媽哦?!?/br> 真怕越吃越笨。 晚飯后楊蘭沒肯讓齊文軒洗碗,把兩人往房間里推,合上門前還關照說:“剛吃完別立刻坐下啊,軒軒你帶著安安運動運動,待會兒再學習。” 運動?就這么小一個房間倆大男孩要怎么運動開來?俯臥撐還是仰臥起坐? 兩人站在書桌邊上對視了眼,都覺得有點傻。 “出去走走?”齊文軒提議說。 蘇安看了眼窗戶糊上的一層霧氣,想象出外面的冰天雪地搖搖頭:“算了算了,屋里站站吧?!?/br> 夜間場學習剛開始進行,房門被敲了兩聲,楊蘭端著一盤水果笑容慈愛地走進來:“軒軒啊,累了吧,吃點水果?!?/br> “謝謝蘭姨?!饼R文軒忙接過盤子道謝。 蘇安無意識地轉了兩下筆,盯著一盤切好的蘋果和橙子目瞪口呆,想他在自己家從來沒有過這種貴賓級的待遇,不由靈魂發(fā)問:“媽,我是你親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