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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八成實錘,一般自行車裝后座墊的,不是有對象就是有娃,有娃顯然不太可能。 原來是這事,霍珹接過手機,嘴角忍不住上揚:“你學(xué)人小姑娘看什么論壇。” 鄭浩慈湊近了,小聲說,“誰啊,我保證不說出去?!?/br> “得了吧,就你那大嘴巴。”霍珹眼神往謝淮青那邊飄,“等他肯坐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br> 看似趴著睡覺的謝淮青聽得一清二楚,額頭蹦出三根黑線。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坐。 那貼子里討論得熱火朝天,霍珹忍不住感慨一番自己魅力一如往昔,然而他對那些提名的校花班花一絲興趣也無,打算把手機還給鄭浩慈。 剛退出貼子,一個標題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道消息,謝學(xué)神車禍之后撞傻了!】 什么鬼,霍珹剛遞出去的手又收回來。 貼子內(nèi)容大意是,謝淮青出車禍之后,有一系列諸如不記得學(xué)校布局,不記得同學(xué)名字等反常行為。這顯然不符合一個高智商學(xué)霸的形象,由此得出結(jié)論,車禍對他的腦子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不利影響。 霍珹見謝淮青還在睡覺,謹慎地把鄭浩慈拉到教室外,鄭浩慈一臉懵,“干什么干什么?” 霍珹把手機懟他眼前,“你跟人說的吧?” 他這幾天幾乎時刻關(guān)注謝淮青,除了沒叫出他名字之外,謝淮青沒露出別的破綻。 也就被鄭浩慈撞見那一次。 鄭浩慈瀏覽了貼子,無辜道,“我沒有……”然后越說聲越小,“可能隨口跟人說過兩句,我都不記得了,哪知道有人這么無聊啊……” 霍珹把手機還給鄭浩慈,“你那嘴消停點,說什么都行,別編排謝淮青?!?/br> “知道了,”鄭浩慈疑惑極了,“你倆怎么回事啊到底。” 霍珹認真道:“我打算和他好好相處,你以后對他客氣點?!?/br> 其實那貼子沒什么實質(zhì)內(nèi)容,完全是空xue來風,他清楚謝淮青只是失憶,危險的是那貼子里竟然有人說,[那霍珹不得放鞭炮慶祝?] 簡直哪哪都是坑。 霍珹回教室找到程菲,程菲朋友是學(xué)校論壇管理員,霍珹請人幫忙刪帖。 貼子刪了,一顆心放回肚子里,他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 剛才第一次給謝淮青講題,略微緊張沒想太多,現(xiàn)在想來,那道題不算難,謝淮青怎么會解不出來?難道說他其實不記得學(xué)過的知識了,但年級第一的尊嚴不允許他承認這個事實? 霍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自以為看破了對方的難言之隱,見謝淮青醒了,過去柔聲說,“離考試還有幾天,你有什么不會的都可以問我……除了語文。” 謝淮青茫然地看著他。 霍珹被這眼神搞得一陣心疼,謝淮青成績一直那么好,突然間題目都不會做了,該有多無措,想到這里,語氣愈發(fā)溫和,“這次考試沒什么,考不好也沒關(guān)系,成績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你這么聰明,很快就能趕上?!?/br> 謝淮青搞不懂為什么沒頭沒腦跟他說這個,只能輕輕“嗯”了一聲。 反正霍珹此人腦回路挺難理解的,雞同鴨講應(yīng)該是他們之間的常態(tài)。 但對方的話搞得謝淮青心里一軟,還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考得不好也沒關(guān)系。 * 學(xué)生們惴惴不安了一個禮拜,再怎么抗拒,考試躲不掉。 謝淮青由于缺席上一次月考,這一次被分在最后一個考場。 考場按成績高低排,謝淮青沒有分數(shù),坐在最后一個位置,周圍一圈人把視線對準他,就像餓狼盯著塊rou,座位離得遠的則后悔自己上次考太好了。 謝淮青不為所動,淡然接受目光洗禮。 最后一個考場往往會派兩個健碩的男老師來監(jiān)考,實驗高中對作弊的處罰也很嚴厲,吊車尾再怎么目無法紀,也不敢明目張膽搞小動作。 不過總有膽兒大的。 第一門考英語,坐在謝淮青前面的那人叫羅寧,一直在給他打信號,遲遲等不到答案,最后甚至往后扔了個紙團,轱轆著滾到謝淮青卷子上。 謝淮青拎著卷子站起來,紙團順勢被甩在地上。 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二十分鐘,干脆直接交卷了。 羅寧不屑地哧了一聲,把筆收進文具袋。 謝淮青走出門,看到一個高大的男生靠著門邊,不是霍珹還能是誰。 “你什么時候來的?”謝淮青問。 霍珹回道:“剛到你就出來了?!毖酝庵?,咱們好默契。 謝淮青哪能聽出那些彎彎繞繞,點了下頭,“吃飯去么。” 霍珹:“吃。” 食堂里人沒想象中那么少,謝淮青本以為提前交卷可以不用排隊,霍珹向他解釋,“高一這節(jié)是自由活動,都早早來吃飯了?!?/br> 謝淮青挑了一隊排著,霍珹一看窗口,水煮魚。 “……你真愛吃辣。” 謝淮青:“嗯?!睙o辣不歡。 霍珹臭貧,“咱倆口味都這么互補?!?/br> ……合著一樣是般配,不一樣是互補?邏輯夠嚴密。 謝淮青使出裝沒聽見大法,霍珹不甚在意,到別的隊去排著了。 謝淮青買好飯菜,端著托盤轉(zhuǎn)身找位置,迎面一個人直直地撞過來。他快速躲開,但沒穩(wěn)住身形,向后退了幾步,后背撞在一個人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