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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了自己的道具,那是一把靈魂槍,對鬼怪有較強殺傷力,對烏鴉的話,一槍打不死,擊落還是可以的。 其他演員沒有遠程攻擊類道具,就在旁邊幫忙留意烏鴉所在。 江朔嫌人多嘈雜,徑自上了三樓,其他人就留在了二樓。 鄭欒剛要射第一槍,就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蠟燭燈砸中了手,他慘叫一聲,手上的力道頓松,槍也打歪了,那只烏鴉僥幸逃過一劫,撲棱著翅膀飛遠了,邊飛還邊不住回頭,似乎想感謝它的救命恩人。 變故橫生,眾人朝蠟燭燈飛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謝池,頓時神色不善起來。 鄭欒手劇痛難忍,理智被怒火燒了個干凈,吼道:“謝池,你到底要怎么樣?!讓謝秋穎和尤杰替死還不夠么?!現(xiàn)在為什么還壞我們好事?!” “你要把我們一個個利用完了害死了才算完么?!” 謝池充耳不聞,彎腰撿起鄭欒的靈魂槍,就要穿過他上樓,鄭欒伸手攔他,明顯是想動手的意思。 謝星闌嗤笑,握住他的手腕,隨意一扭,將他脫力的胳膊甩開。 “是不是江朔給了你自信,讓你忘了自己只是個垃圾一線?” 鄭欒渾身一震,手上劇痛難當(dāng),腦子卻突然清醒了。 他有什么資格和謝池叫板?謝池新星的時候就已手刃巔峰一線,更何況是現(xiàn)在? 進副本以來,謝池一路被江朔打壓低調(diào)行事,他們站在江朔這邊,只看到了謝池的隱忍暫退,卻忘了,謝池真正的實力能碾壓除了江朔在內(nèi)的任何人。 能打得過謝池的是江朔,不是他鄭欒,江朔能殺謝池,謝池同樣也能殺自己。 無論如何,兩邊都不得罪是最好的。 因為他的實力不配他這樣行事,他兩個都得罪不起。他也不想給江朔當(dāng)走狗,只想順利渡過紅片,那他為什么要摻合?他壓根沒有能摻合的實力,只會被當(dāng)槍使。 被打不服也只能憋著,他還手就是作死。 謝池沒死前,他隨時能殺了自己。真正要得意也該留到他死了之后。 鄭欒被點醒了,只覺心驚rou跳,他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目光閃爍了幾下,低頭訕訕道:“抱歉?!?/br> 梁真和鄭欒的女友也都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眼中流露出幾分警醒,往邊上靠了靠,給謝池讓路,顯然是決定不再摻合的意思。 又聽見烏鴉的一聲慘叫,謝星闌疾馳上樓。 其他演員猶豫了下,也都跟了上去。 …… 三樓,江朔射殺了第三只烏鴉,在上第四根弩箭。 身側(cè)谷羽突然臉色煞白,渾身不住發(fā)抖。 江朔發(fā)覺他的異樣,隨口問:“怎么了?” 谷羽嘴唇哆嗦,雙瞳里是nongnong的夢魘:“窺探……生效了。” 江朔將箭對準樹梢上精疲力竭暫歇的烏鴉,稍稍分心,問:“看到了什么?” “看……看到了……” 江朔很煩擠牙膏,見谷羽這說話說不周全的樣,恨不得一腳踹開他。 “血……血魔之劍?!惫扔鹇暼缥脜?,說出來的剎那,整個人都虛脫了。 “噗嗤”一聲,江朔沒按住虛空之弩,黑色的弩箭直直飛了出去,他額上青筋暴跳,一把揪住谷羽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 谷羽對上他陰鷙如毒蛇般的眼,后背一陣發(fā)寒,一個激靈,終于從最初的震恐恍惚中清醒了:“是血魔之劍!謝池背包里有血魔之劍!沈逸!他沒死!他回來了!” 樓梯上,謝池聽到這一聲,腳步猛地一頓。 立即釋然,瞞不住了。 瞞得住有瞞得住的路子,瞞不住,就走瞞不住的路。 總能殺出一條血路。 他沒時間糾結(jié),救烏鴉要緊。 電光火石間,謝池已想明白。 江朔揪谷羽衣領(lǐng)的手越攥越緊,最后竟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他手臂上一條條青筋一點點爆出,猙獰可怖。 天邊突然傳來“叮”的一聲,慌張的谷羽下意識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內(nèi)心霎時不寒而栗。 黑色弩箭并未自瞄射中樹梢上已無力起飛的烏鴉,而是被一柄血紅色的劍完完全全擋住,那鋒利尖銳的鋼鐵箭頭撞上血劍的劍身,竟自發(fā)熔解,化成了一灘鐵水,淅淅瀝瀝從半空滴落。 夜幕幽暗漆黑,那把炫目奪人的劍散發(fā)著鋪天蓋地的血光,將眾人的眼照得一片血紅。 劍身血光飛速流轉(zhuǎn),古堡四周有無形的物質(zhì)源源不斷涌入它的劍身,助長它的氣焰。 天上八顆星辰黯淡,它仿佛成了唯一的血光。 古堡這樣陰森邪惡、巫術(shù)橫行的環(huán)境,成了血魔之劍最好的培養(yǎng)皿,甚至比昏黑潮濕、迷霧重重的墓碑林,更適合它大放異彩。 [血魔之劍??!] [臥槽?。∥覜]看錯吧??!這就是血魔之劍?。?!沈逸爸爸的血魔之劍!!] [我草???我沒睡醒?!!] [怎么會??!] [嗚嗚嗚嗚嗚沈逸!] [等等——謝池?。∨P槽他他他他?!] [沈逸沒死?!臥槽我瞬間脫粉江朔??!沈逸爸爸我還愛你!] [不不不你們理智點,沈逸肯定死了?。〉沁@是謝池的??!這說明什么?!] [臥槽……謝池真的是來給沈逸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