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艸!果然是大流氓!他真該脫了鞋抽他大嘴巴。可他忍住了,蹙起眉頭:“余姐說,喜歡不是愛,可以輕易適可而止?!?/br> “你想我愛你?” 甄理忽然冷了臉,氣得站起來:“難道你不愛我?” 他動作有些大,引得酒吧的客人紛紛望過來。 甄理有點羞窘,忙又坐下,煩躁地一拳捶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低喝道:“草泥馬的,付予淮,你玩我!” 沒玩。 付予淮沉默不語,目光落在他羞紅惱怒的臉上。他很美,生氣的,高興的,什么樣子都很美。起初,他的確是被他的美貌蠱惑了,可接著呢?甄理是鮮活有趣的,單純天真的,在他理智克制的生命里,他是一抹奇異的亮色。他貪求他的純真與美好。 所以,怎么會玩他? 他可最不愛玩了。 付予淮又喝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他目光深邃悠遠(yuǎn),望著他,又像是在望著飄渺的未來。他緩緩開了口,聲音低沉溫柔:“甄理,輕易說出的愛對你而言,不值一文?!?/br> 他千嬌萬寵,沒心沒肺,越愛他的人,越不會被他珍視。 可明知這一點,他依然無法克制對他的愛。 付予淮終是嘆息了一聲:“好吧,我有心,唯一的只給一個人的真心。你若想要,輕易可取。你要嗎?” 甄理聽得心臟狂跳,語氣果決:“要?!?/br> “很好?!备队杌葱α耍垌[起,語氣倏然帶著命令:“過來,靠近我?!?/br> “什么?” “吻我?!?/br> 甄理愣住了,付予淮這是再耍流氓了吧? “不敢嗎?” 有什么不敢? 酒壯慫人膽。 他喝的兩杯威士忌現(xiàn)在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甄理傾身上前,正要吻住他時,付予淮忽然站起,一手摟著他的脖頸,一手丟下一沓錢出了酒吧。 外面三月夜風(fēng)帶著涼意。 甄理穿著白襯衫,燈光下,單薄的身影搖曳,腰肢纖細(xì)。 付予淮脫下西服,順手一翻,披蓋在甄理的腦袋上。 甄理眼前一片黑,身體被推得急速后退,直至貼到了冰冷的墻壁上。 這里應(yīng)該酒吧的暗巷。 遠(yuǎn)處的喧囂依稀可見,卻又安靜的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付予淮揭開西服一角,伸頭探進(jìn)去。 黑暗里,呼吸灼灼,兩人對視,彼此的眼眸明亮如星子。 “像不像紅蓋頭?”付予淮笑意溫柔。 “什么?”甄理沒反應(yīng)過來。 “吻我?!彼^續(xù)笑,言簡意賅。 甄理瞪大了瞳孔,懵逼出一臉蠢樣。但特別可愛。 付予淮又不自制地吻上去,勾卷著他的舌,翻江倒海一通吻。 兩人嘴里都是酒味,辛辣的味道過后,竟也品出絲絲甘甜來。 付予淮眷戀不已,翻來覆去,吻得沒完沒了。 甄理屁點吻技沒有,只能憋紅了臉,身體貼著他滾熱的胸膛,任他予取予求。 付予淮求的更多,手指如水順著他的后脊背流動。甄理喝了酒,身體溫?zé)?,半摟半抱在懷,宛如暖玉生香,妙不可言?/br> “你現(xiàn)在住哪里?嗯?” “在、在巷、巷子里面的賓館?!?/br> “走?!?/br> 他攬住他快步往巷子里走。 甄理還被西服外套蓋住腦袋,一路上,總想扯下來,但付予淮力大無窮,攬緊了他的肩膀,控制住他的動作,扯不下來。艸!付予淮絕逼是有惡趣味,喜歡幽閉空間瞎折騰。他心里惱火,想罵娘,腳下一個趔趄,嚇得他抱緊身邊人,只能全身心依賴著他往前走。 路很長。 他看不清路。 但有付予淮在身邊,一路安全無虞。 也許,這是付予淮的目的——全身心依賴他、全身心地交給他。 艸!妥妥的心機男。 可后悔已晚。 賓館近在咫尺,光怪陸離的燈光一閃一閃,映照著“友來賓館”四個字。 付予淮攬著人大步走進(jìn)去。 已近深夜,這個點來住賓館的人很少,前臺小姐很認(rèn)真地在追劇,看到兩人擁抱著走進(jìn)來,余光瞥了一眼,沒給多少注意力。 付予淮攬著人走進(jìn)了電梯,順手從甄理褲袋里摸出房卡。 甄理一直低頭窩在他懷里,臉紅的像是要燒起來,整個人熱的感覺要冒煙。 他們進(jìn)了賓館,進(jìn)了房。 付予淮會對他做什么? 他不敢相信,又驚又駭,但又有些如墜地獄的刺激和癲狂。 “你愛我嗎?” 他扯下頭上的西服外套,眼睛紅得嚇人。 付予淮不說話,隨手扯了襯衫,精悍的身材彰顯著男人的危險。 甄理后退一步,卻被緊緊壓在墻壁上。 付予淮捧住他的臉頰吻上去。一個吻驚天動地、熱火燎原。 甄理被吻得靈魂出竅,抱住他的腰,手臂發(fā)抖,聲音也發(fā)抖:“付、付予淮,我、我不懂,兩個男人——” “我在?!?/br> “付、付予淮……” “別怕?!?/br> 甄理怎么能不怕?前方是萬丈懸崖,一旦踏出去,萬劫不復(fù)。 付予淮的吻漸漸輕柔,帶著安撫的意味,細(xì)細(xì)密密,柔情繾綣。 他可以很兇猛,可以很溫柔,在他斯文的外表后,是猖狂的獵人,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