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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霖,我們必須分手!” “我不想聽這些話。” “我不愛你。我恨——” 程霖掐住他的下巴,止住他接下來傷人的言辭。他黑著臉,眼神透著股狠辣:“又特么跟我在窩里橫!” “滾!” “你在這里,我滾哪去?” 程霖氣笑了,伸出手,大拇指摩挲著他的嘴唇。 唐譽州將唇咬破了,唇色猩紅。他揮開他的手,抬腳踹他:“滾!別碰我!” “你也看看,這便是真正的你。看著溫順,骨子里比誰都兇狠。你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程霖揉按著他的腦袋,聲音忽然溫柔起來,眸中深情脈脈:“獨屬于我的狼?!?/br> 唐譽州呼吸一緊,心臟不爭氣地跳起來。他越來越禁不起程霖的撩撥,哪怕這樣的時刻,他還為他的一舉一動而心起漣漪。真特么奇了怪了! “程霖,我討厭你?!?/br> “你會喜歡我的。起碼,會喜歡為你做的事?!彼创揭恍Γ瑥街弊呦螂娞菘?。 徐棟是跟程霖一起過來的,不過,沒跟那么近,就在電梯口等著。他見他過來,忙躬了身,“程少?” “幫我照看下譽州。” “是?!?/br> 程霖吩咐好,進了電梯,直奔賀昭棠所在的病房。 賀昭棠傷的并不輕,腦震蕩,頭也流了血,腦袋包扎了一層白紗。他這會兒癱在病床上,一直在嘔吐,直吐得臉色蒼白,滿病房都是酒臭味。 賀如嵐倒沒嫌棄,一旁照顧著,心疼的不行。她端水給他漱口,又拿了紙巾給他擦嘴,呵斥道:“你說說你這么大的人,鬧個什么?還把人家女孩臉劃傷了!這可怎么辦?” “是唐譽州先出的手!您也看到了,他那兇狠樣,若是沒有保鏢護著我,早把我弄死了。”賀昭棠委屈巴巴辯解,“那女孩是腦子有病,關(guān)她什么事兒,往上湊,找死來著。” 如果那蠢女人不往上湊,那一劃非把唐譽州整毀容了,也不枉他演了這一場好戲??上?!殺敵一千,自損八倍。他賀昭棠從沒干過這樣兩敗俱傷的蠢事! 許是情緒激動,他又吐了起來。 “嘔——”他吐得眼淚都出來了,狹長的丹鳳眼含了絲水霧,漂亮的臉也蒼白的惹人憐。 賀如嵐是真心疼他,見他吃了大虧,自然是向著他,也對唐譽州有了些意見。 “譽州那孩子也是,看著乖巧懂事,怎么突然就發(fā)起瘋來?” “他那哪是發(fā)瘋?分明是虛偽狡詐,骨子里兇狠著呢?!?/br> 賀如嵐沉下眼眸,不置可否。她當(dāng)時看出兩人針鋒相對,沒有說話,就是想了解下唐譽州的為人。唐譽州是jiejie的孩子,雖然jiejie并沒有相認的打算,但她不介意對他好些。到底是賀家人的血脈,可惜了……他出手傷了賀昭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值得原諒。而賀昭棠……這孩子也夠兇狠,為了阻止唐譽州認祖歸宗,不惜拿自己當(dāng)籌碼。 他是吃定了自己站在他這一邊的吧? 賀如嵐有些心寒,嘆氣道:“你該寬容些的。棠棠,他其實無法撼動你的地位?!?/br> 賀昭棠還在裝傻,閃著水霧汪汪的眼睛問:“什么?賀姨,您說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那位姑娘?!?/br> “好。” 賀如嵐邁步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程霖。男人身形高大,站在那里,冷著臉,不怒自威。 “賀姨。” “阿霖???來看棠棠?” “聽說譽州傷了他,過來看看,順便替他道個歉?!?/br> “嗯,年輕人都有些血氣方剛,棠棠做的也不好。” 賀如嵐護犢子是真,卻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今晚這件事,他們雙方都有責(zé)任。只可惜那位姑娘,成了替罪羔羊。她心里嘆息著,往電梯的方向去。 程霖踏進病房,里面唯有秦桉在。他站在床側(cè),頭被賀昭棠扔來的抱枕砸向一邊。 “你滾一邊去,老子看你犯惡心。” 賀昭棠最是記仇,秦桉的袖手旁觀犯了他的大忌。他陰測測地掃他一眼,美麗的眸子透著肅殺的寒氣。白眼狼。他身邊一堆白眼狼。 秦桉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正想開口說些什么,程霖過來了,大手猛拍了下賀昭棠的腦袋,哼笑道:“看你精神不錯,這腦袋包的尤其可愛?!?/br> 他動手沒留情。 賀昭棠被他拍的痛極,眼淚嘩嘩直流。 “疼,疼——”他疼得齜牙咧嘴,沒什么形象地抱頭求饒:“程哥,好哥哥,我是重度傷患?。 ?/br> “你是重度傷患?手術(shù)室那人呢?”程霖又拍了下他的腦袋,力道又大了些,有鮮血流出來,浸濕了他頭上的白紗。 賀昭棠疼得惱了,跳下床,一腳踹過去。 “艸,程霖——”他淚眼通紅地瞪他:“你也向著他,我給你臉,你特么不要臉了?”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什么都不想說了,劇情已經(jīng)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 第60章 這是一個意外 賀昭棠是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少爺。 他是賀心嵐唯一的孩子,賀如嵐唯一的外甥,又因了賀市長生了位千金,他是賀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即便他一無是處,即便他渾渾噩噩、荒唐行事,在整個賀家,那也是最受寵的存在。所以,誰敢給他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