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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譽州明白她的意思,回了一個【好】后,退出信息頁面,登上了微博。 他其實很少玩微博,有姚寧幫他管理微博后,登錄次數(shù)就更少了。這一登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粉絲已經(jīng)破了100萬。這是個很好的數(shù)字。畢竟,他出道時間不長,沒什么影視作品,也沒有上過什么綜藝節(jié)目。所以,這個數(shù)字確實值得發(fā)個微博慶祝下,順便感謝粉絲支持。 可發(fā)什么微博呢? 唐譽州想了好一會,決定拍點夜景。遠處高入夜空的明珠寶塔,近處一閃而過的“千娛傳媒”的廣告牌。 千娛傳媒? 這不是程霖要買下來的經(jīng)紀公司嗎? 唐譽州停下了拍照,扭頭看搭在他肩膀小憩的男人,低聲問:“你真把千娛買了下來?” 程霖沒睜眼,回了句:“嗯?!?/br> 那樣一筆巨額資金,他是怎么弄來的? 唐譽州猜測道:“你跟父母和好了?” “本也沒有鬧得太難看。” “你母親允許你跟我在一起?” “她管不住我?!?/br> “你父親也由著你?” 程霖有點惱火了,睜開眼,眸子閃過絲絲不耐:“你巴不得我被管著吧?” 唐譽州的確巴不得程鴻遠把他鎖在家里。畢竟前世便是如此??伤髅魇裁炊紱]做,怎么事情就超出可控制范圍了呢?是蝴蝶效應(yīng)嗎? 他又陷入了沉思中,沉默不語。 沉默等于默認。 程霖氣得發(fā)火,低喝道:“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我做錯什么了?只有你,縮頭縮腦,仿佛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唐譽州嗓子不好,本就不想說話,此刻,聽他瞎叨叨,更是懶得回話。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車窗外的風(fēng)景,被忽視的男人見此,怒火高漲。他伸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頭扭過來,皺眉道:“唐譽州,我們就非得這么互相折磨彼此嗎?” 是你在折磨我吧? 程霖看出他眼里的意思,氣火攻心,壓上去就吻他。愛而不得的痛苦早已讓他心神疲憊,經(jīng)不起他一點的冷漠打擊。 唐譽州覺得自己失策了。明知道程霖是只瘋狗,還有意無意地去挑戰(zhàn)他的耐心。他閃躲不及,被他親得難以喘息,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 一吻結(jié)束后,程霖算是消了點火,眼神涌出絲絲的溫柔。他伸手摸著唐譽州被親的有些紅腫的唇,低聲說:“以后再說這種不討喜的話,我就親到你閉嘴。” 完全溝通不下去。 唐譽州一把揮掉他的手,將頭扭向一邊。手機又在響,他瞥了一眼,是經(jīng)紀人林焰的來電。他來了一個驚人消息。 “你做了什么,賀少竟然要給你加戲?” “什么意思?” “我聽那邊的意思,估摸著是要把《唐皇》改成雙男主的劇?!?/br> 唐譽州沉默下來,腦子里閃現(xiàn)出賀昭棠討好的笑容。他對程霖很客氣,被當(dāng)眾潑酒也沒有露出生氣的跡象,還好言好語地請他們喝酒賠罪。所以,將《唐皇》改成雙男主是在賠罪嗎? 可就他所見,賀昭棠性子邪乎,但并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所以,這個賠罪方式背后的用意是什么? 電話里,林焰還在說話:“明天你來早點,我請了武術(shù)指導(dǎo)老師給你做下相關(guān)培訓(xùn)。” “好。” “早點休息吧。” “好。林哥再見?!?/br> 唐譽州掛斷電話,看向一直盯著他的男人。 程霖皺著眉,從褲袋里拿出潤喉片,摳出一粒送進了他嘴里。男人嗓子沒有一點起色,聲音嘶啞的厲害,聽著別扭死了。他忍不了。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聲控者。 “賀昭棠要、要把《唐皇》改成雙男主的劇?!碧谱u州嘴里化著潤喉片,說話有點兒不自然。 程霖略一思量,回道:“拿到劇本時,新舊劇本對比看看?!?/br> 他也不相信賀昭棠會這么好說話。 唐譽州諷刺地笑:“我本來都處理好的??赡阋黄烤?,壞事了?!?/br> 程霖聽得又有些惱火:“你所謂的處理好,便是低聲下氣陪笑臉、任欺負嗎?”他聲音吼得有些大,吼到最后,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拿出跟我橫的勇氣啊?你也就敢跟我窩里橫!” 呵!這是說他恃寵而驕嗎? 唐譽州嘴巴動了下,又忍住了。何必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口舌之爭?沒意思。他閉上眼,平心靜氣地規(guī)劃自己的日程。 他明天要做有關(guān)小皇帝的武術(shù)培訓(xùn)。 小皇帝唐時在《唐皇》里是個千嬌萬寵長大的廢柴,喜歡玩扇子,耍得一手折扇武,迷倒萬千少男少女。不過,雖然那套折扇武是花拳繡腿,但非常具有美感。前世,據(jù)聞?wù)埩宋璧咐蠋焷砭幬?,武術(shù)指導(dǎo)老師來把關(guān)。所以,那段折扇武的視頻一公開,就上了熱搜,分分鐘吸引大票粉絲。 而今,折扇武的榮光將屬于他。 唐譽州想到這里,心情就好了很多。面對有希望的未來,他眼眸染了笑,眼底有了光,屬于男人的野心在這一刻膨脹。他想:人吶,總要有資本去說——不。 十分鐘后,奔馳車緩緩駛進別墅區(qū)。 兩人下了車,并肩走進去。 唐譽州在玄關(guān)處換鞋,還沒穿好,身側(cè)的人忽然壓過來。男人寬廣堅硬的胸膛硌得他生疼,一邊啃咬著他的耳垂,一邊低喃:“州州,搞一次吧,我昨天沒過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