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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咚」地一聲打了開來。 里面裝著很多封信,筆跡娟秀,落款都是同一個名字。 他冷冷地看著那些信紙,沒有動作。 「尊主,發(fā)生什么事了?」侍候的人聽見動靜,連忙開門查看。 夏夜的風(fēng)吹進(jìn)房內(nèi),散落的信紙被卷起,一時漫天飛舞,有幾張飛到了門邊,眼看就要被刮到門外去。 御凌霜瞬間紅了眼。 他忽地起身,發(fā)瘋似的去撈那些輕飄飄的信紙,手忙腳亂,毫無規(guī)則可言,跟平時驕矜倨傲的形象大相徑庭。 「滾出去!」 看見落在門邊的信紙差點被人踩在腳下,他失控大吼。 他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厲鬼索命,開門的人嚇傻了,連門都沒關(guān),只顧逃命去了。 御凌霜趴跪在地上撿信紙,撿完后還緊張地數(shù)著張數(shù),就怕有所丟失。確認(rèn)沒有遺漏后,他將那些信紙抱在懷里,情緒終于潰堤。 「妳明知我的心意,又怎會不知這張?zhí)訉ξ叶允侵旅亩尽?/br> 「妳好狠…為什么連一點溫柔都不肯給我?!」 「就因為我無法和柳凝曲和平相處,所以就棄了我!」 「我怎么可能會去!我才不要去!」 「我恨、我恨…」 那句「我恨妳」,他說不出口。 因為盡管她對他如此殘忍,他還是、還是不爭氣地愛她。 5成親(3500字) 渺無音訊的三年太苦太長,哪怕知道與童鏡見面的結(jié)果是蝕心之痛,御凌霜仍無法克制想見她的心。 將要事處理完后,他毅然決然的動身前往湘莊。 經(jīng)過一番舟車勞頓,御凌霜抵達(dá)湘莊山下小鎮(zhèn)時,只見處處張燈結(jié)彩,喜飾一路綿延,經(jīng)過山腰,直到莊口處。 「御尊主。」 年輕男子的嗓音有些耳熟,御凌霜沒有好臉色的往來人瞪去。 云梓深被喜慶的氛圍沾染,興高采烈道:「御尊主怎么在這兒?莫不是為明日的事緊張著?」 御凌霜冷哼,他有什么好緊張的。 「據(jù)說自從發(fā)放喜帖后,每天都有數(shù)百位武林人士前來,人人都夸贊副盟主實在用心,為籌備這場婚禮不遺余力!」云梓深沒發(fā)現(xiàn)御凌霜的臉色越來越黑,還十分高興地向他道賀:「恭喜御尊主啊!」 恭喜?! 御凌霜忍無可忍,抬腳就往他一記重踢?!笣L!」 云梓深吃痛地蹲了下來,他抱著腿,看著御凌霜負(fù)氣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御尊主吃錯藥了???明兒個這樣的好日子還這么暴躁?!?/br> 雖是深夜,路上仍有很多人乘馬車趕路,御凌霜使出輕功在樹林里飛掠,在天亮前抵達(dá)了湘莊門口。 本來殘敗如廢墟的湘莊變成了典雅的山莊,竹林也被修整過,恢復(fù)盎然生機(jī)。 天還這么早,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御凌霜尷尬地待在莊口,發(fā)覺自己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為了cao辦筵席的事項,不少人已經(jīng)早起布置,人們來來去去,有些人認(rèn)出了他,紛紛向他道賀。 御凌霜全程黑著臉,一副「誰敢再來道賀,我就削死他」的惡鬼模樣。 「小霜霜心情不好???」 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御凌霜根本不用抬頭就知道身前站的人是誰,因為這世上敢這么叫他的人只有一個。 「你站在這兒太顯眼了,要不我領(lǐng)你去見見童姑娘吧?」雖是問句,但墨行書說完就已經(jīng)往莊內(nèi)走去。 一聽見那人的消息,御凌霜也不計較那rou麻的稱呼了,不由自主地跟上前去。 墨行書帶他來到正院后,說完「不打擾你們敘舊」后就走了,留下御凌霜在門前徘徊。 深呼吸后,他下定決心推門而入。 「……」 「……」 他才剛推開門,就見到坐在梳妝臺前的童鏡。她顯然感到意外,水杏般的眼直盯著他,紅唇微張。 此時童鏡的妝容已經(jīng)梳化完畢,她頭上戴著珠翠金釵,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眉翠唇紅,猶如盛開的牡丹。 御凌霜以為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接受她與他人成親,但實際看到她穿上繡花紅袍,心頭翻涌的酸澀還是快要將他壓垮。 「…想不到你會愿意來?!雇R輕咬下唇,眼帶一絲羞赧。 「我…」御凌霜聽見自己的哽咽聲,眼眶不知何時積聚的淚水也如串般落下。 他后悔了。 他后悔來到這里,后悔看見她為其他男人展露羞態(tài),后悔自己在收到喜帖后沒有焚盡,更后悔…當(dāng)時沒能留住她。 他想問她,當(dāng)初那句「你若嘗試放下芥蒂,我會試著把你裝進(jìn)心里」是否還作數(shù)?若他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還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 在足以吞噬一切的悔恨面前,他與柳凝曲的恩怨是非,好像都不這么重要了。 「凌霜?」他哭得太悲傷,童鏡連忙抽出手絹為他拭淚?!负枚硕说?,怎么哭了?」 她的溫柔更讓他心痛。 他就要失去她了,再不能留一點點念想,今日之后,兩人就要錯過。 只是三年而已,于他而言都這么難熬,他沒辦法想像自己的余生要在自虐般的悔恨里度過。 御凌霜猛地抱緊她。 「我答應(yīng)妳…我答應(yīng)妳!妳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我愛妳!愛到要瘋了!妳別拋下我好不好?我、我真的會受不了…」 「我會放下一切、會跟柳凝曲好好相處,只求妳不要拋下我,我求妳…真的求妳了…失去妳,我真的會瘋掉…」 尊嚴(yán)不重要了,無論是作為男人或是御凌霜本人的顏面,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的情緒失控讓童鏡慌了手腳,她輕拍、撫順?biāo)谋臣?,柔聲安撫:「怎么突然說這些?」 御凌霜哭得像個孩子,抽抽搭搭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就在童鏡的嫁衣快被他的淚水濡濕時,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 「哎,怎么還沒更衣呢?」柳凝曲走進(jìn)屋內(nèi),桃花眼映出御凌霜憔悴的模樣。 「曲哥哥……」童鏡像是看見救星,松了一口氣。 御凌霜紅著眼往柳凝曲看去,只見他亦身著一身紅衣,上頭的紋飾以金線繡成,做工繁雜,十分亮眼。 「哇,我沒看錯吧?」柳凝曲露出驚訝的表情,指腹抹去他眼角垂掛的淚?!杆貋砜癜晾渚蟮奈淞置酥髟趺纯蕹蛇@樣了呢?」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對,這下御凌霜連瞪他的心情都沒有了,整個人已經(jīng)心痛到麻木。 柳凝曲推他的肩,唇邊滿是笑意?!改芗藿o童童,讓你這么激動啊?」 御凌霜不解地看著他。 此時,童鏡捧起放在床上的喜服,遞給柳凝曲?!盖绺鐜Я杷e院更衣吧?我這兒還得收拾一下?!?/br> 一直到被柳凝曲帶到另一個房間,見到待在里頭的影出和玄華后,御凌霜才漸漸回過神來。 影出和玄華一身正紅,他們頭戴正冠,身上紋樣精細(xì),比柳凝曲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么樣?」影出問。 「嚎啕大哭,但至少把心跡都表明了?!沽咽稚系南卜o御凌霜?!缸约捍┌桑粫壗Y(jié)再來問我。」 玄華見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