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8e.v 分卷閱讀54
影出和柳凝曲聽到房內(nèi)的動靜,難得失態(tài)的爭相推門而入,幾人抱在一團,看起來有些傻氣。 童鏡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的悸動。 過往的痛苦在那瞬間都變得微不足道,靈魂被幸福感浸潤,對一切充滿感激。 現(xiàn)在的她,宛若重生。 「鏡兒,妳說要怎么處置替魂?」 玄華柔和的嗓音傳來,將她的思緒拉回。 童鏡卸下腰間掛著的瓷瓶,看向柳凝曲。「這里面是柳安培育的金蠶蠱,當時我趁他不注意時,命令蠱隨我離開?!?/br> 柳凝曲微頓,眼神卻沒有動搖?!竿胗媒鹦Q蠱做什么?」 「金蠶蠱本有修復(fù)脈絡(luò)和解毒的功用,卻被柳安用來保持尸身不腐。這只蠱多年來吸收了大量尸毒,又長期待在冰窖里,已經(jīng)變得很強大了?!?/br> 「現(xiàn)在替魂被削弱,又浸在極寒之血里一個月有余,同樣在低溫下,金蠶蠱應(yīng)是占優(yōu)勢。」童鏡說著,邊將關(guān)著替魂的容器打開。她用剪子割開了布,并將吸滿血液的布取出、扔進早已備好的桶里。 眾人定眼一瞧,只見紫黑色的蟲軀在御凌霜的血里飄蕩。替魂身上生有倒刺,整體約莫拇指大小,即便它現(xiàn)在奄奄一息,看上去還是挺駭人。 童鏡把關(guān)著金蠶蠱的瓷瓶打開,將替魂連同血液一起倒進瓷瓶里,復(fù)又關(guān)上。 沒多久,桌上的瓷瓶開始有動靜,在場幾人的眼神不免露出好奇。 「蠱就是這樣煉的?要煉多久?」影出沒見過她煉蠱,忍不住問。 「恩,其實養(yǎng)蠱不難,不過是把毒蟲們放在一起爭斗,取存活到最后的那個。真正難的是馴蠱,要花很多時間和它們培養(yǎng)默契?!雇R摸了摸瓷瓶,琢磨道:「一般來說至少要等一周,但金蠶蠱很餓了,加上替魂不似其他蠱有外殼御身,應(yīng)該很快就會敗北?!?/br> 「明明只是兩只蟲子在打架,我竟然還挺上心的。」柳凝曲摸著心口,感覺到心跳正在加快。 他一言道出影出和玄華的心聲,三人忍不住低笑,為自己的反應(yīng)感到荒謬。 瓶子開始搖晃,到后來甚至還翻倒在桌面上,可以想見里頭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等到一切平息下來后,童鏡在幾人的屏息下將瓷瓶里的蠱倒出。 只見金蠶蠱順著極寒之血、腹面朝上的掉了出來。它的腹部飽脹,依稀能在光源下看見一坨紫黑色的積食。 「怎么樣?」玄華不動聲色的問。 童鏡戳了戳它的肚子,蠱立即翻身,露出如金葉般的背殼。 「…它好像覺得替魂不太好吃?!顾呛菋尚Γp壓它小小的頭?!赴蜒渤愿蓛?,就能回去瓶里休息?!?/br> 三人看著一人一蟲親昵的互動,紛紛覺得眼前的畫面詭異卻溫馨。 一刻鐘后,金蠶蠱終于把血吃盡,但也吃撐了?;仄坷飼r一度卡在細頸處,好半會兒才順利鉆回去。 童鏡將瓷瓶系回腰間,拍了拍瓶身。「如此一來,我就多了一個得力助手?!?/br> 「童童打算用它來做什么?」畢竟是柳安煉成的金蠶蠱,柳凝曲便花心思關(guān)切一下。 「等它將替魂的毒和極寒之血轉(zhuǎn)為己用,再加上它本身的技藝,今后即便在極寒的氣候下,我也能隨心所欲的cao控它殺人或是救人。」童鏡眼中是掩不住的喜悅?!笧榱吮硎緦λ南矏酆妥鹬兀疫€幫它取了名字?!?/br> 看著她單純可愛的笑容,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寵溺的表情。 「因為是我跟御凌霜的結(jié)晶,所以取名叫霜鏡。怎么樣,挺好聽的吧?」童鏡很得意的說著,絲毫沒有想到這句話能被解讀成其他意思。 她語句剛落,剛才還含情脈脈的三人眼中同時閃過冷芒。 「…它可是阿弟養(yǎng)的金蠶蠱,也能取個柳鏡…之類的名吧?」柳凝曲臉上帶笑,眼中卻沒什么笑意。 「替魂是玄華解決的,可以取名叫玄鏡?!褂俺龃钋唬瑸椴粻幉粨尩男A發(fā)言。 「如果沒有影出,我們也沒辦法抓到御凌霜…鏡兒要不要考慮一下影出的名字…影鏡也不錯呢?」玄華尷尬的輕咳兩聲。 童鏡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杆R比較好聽?!?/br> 「……」 男人們突然沉默不語。 「更何況,以后若有了孩子,再用你們?nèi)〉哪切┟忠膊贿t阿?!雇R甜笑。 暗自鬧脾氣的男人們瞬間像是被馴服的兇獸,眸光乍暖。 「鏡兒想為我們生孩子嗎?」玄華紅著臉拉住她的手。「之前因為替魂的毒導致妳難以受孕,現(xiàn)在毒褪的差不多了,應(yīng)是可行。只是十月懷胎不易,我…舍不得?!?/br> 影出牽起她另一只手,放在掌心輕搓。「…妳開心才重要,不用考量我們?!?/br> 柳凝曲難得笑得有些傻氣,他展臂圈住她?!竿羞@樣的心自然好,但就像影兄和玄弟說的,比起孩子,我們更希望妳快樂。」 童鏡把他們的手一一拉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 「我也算死過一遍的人了,重生的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今后我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出于真心。我想給你們幸福,而不是被動的接受你們對我的好?!?/br> 「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成為配的上你們的人。目標是將來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童鏡、是鬼童毒佬之徒,也會用稱羨的眼望著你們,而不認為你們委屈將就。」 她的語氣并不慷慨激昂,但是十分誠懇。在場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們皆被觸動,再次認為自己沒有愛錯人。 「…你們可愿意等我?」最后,童鏡偏頭詢問。 「那還用說,我們可是非妳不可?!?/br> 柳凝曲起了頭,影出和玄華頷首。 這么好的姑娘,他們當然愿意等。 * 霜華 童鏡一行人待在垠州已經(jīng)過了半年。 雖然御凌霜回了錫州,但在那之后,每隔幾天就會透過信鴿傳書給童鏡。 兩人靠紙筆聯(lián)系,倒沒了面對面時的尷尬生澀。御凌霜在信里顯得較為健談大方,會和她分享生活中發(fā)生的趣事和煩心事,信紙上幾乎沒有空白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童鏡每回都很期待收到御凌霜的來信,就像是交了個熟悉又陌生的筆友,她也會和他分享近期的事,偶爾提醒他時節(jié)變化,記得保重身體。 自那日的宣言后,童鏡向身邊各有長處的男人們請益,并展現(xiàn)出超強的學習能力。她并非一昧模仿,而是在深知自己的能耐下去蕪存菁,把那些知識和技能為己所用。 她不向影出求教劍法,而是學習觀察出手時機和人體要害,包含做出相應(yīng)動作時敵人會有的反應(yīng)。由于沒有殺氣,在掌握這些手法之后,她能在cao控追敵蠱的同時選擇匿跡或出擊,在對戰(zhàn)和自保時將更有優(yōu)勢。 先前在湘莊看的醫(yī)書和藥理她已銘記在心,便向玄華學習針灸。醫(yī)和毒本是同家,雖然手法不如玄華精湛,但施針時也算行云流水。針上淬毒或淬藥,扎在哪一個xue道上會有什么樣的效果,她也能拿捏個八九成。 柳凝曲曾教她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