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周末,跡部宅,假面舞會。 越前龍馬本來是不想來的,那個猴子山大王邀請了所有學(xué)校的網(wǎng)球選手,青學(xué)自然也接到了邀請,他的meimei更是收到了來自跡部景吾的一封又一封的請柬,大有她不來用飛機也要把她載去的意味。越前龍馬怎么可能放任一只小白兔落入群狼之口,只好不情不愿地同意赴約。 越前惠理走到哥哥房門口的時候,越前龍馬正套著黑色的西裝外套。她凝視著哥哥修長的背影,少年愈漸寬厚的肩背看上去十分可靠,她記得剛上初中的時候哥哥還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現(xiàn)在她卻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了。 墨綠色頭發(fā)的少年對著鏡子系好領(lǐng)帶,轉(zhuǎn)過身來看到meimei怔楞地倚在門邊看著他,她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艷麗如玫瑰的紅耀眼奪目,腰肢曼妙細(xì)如柳枝,膚色瑩潤如玉。他貪婪地掃過meimei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片刻后,拾起桌上的紅色蝴蝶面具,走過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 做完這一切后,他彎腰摟住她的脊背,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大手在她背部裸露的肌膚上來回?fù)崦?,有些喑啞的聲音在她的耳后響起,“唔,真是不想去這什么破舞會”。 越前惠理不知道哥哥怎么了,突然抱得她好緊,仿佛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他的懷抱有著炙熱的溫度還有好聞的體味,她眨了眨眼睛,伸手環(huán)住他精壯的腰,“哥哥要是不想去我們就不去了”。 越前龍馬深吸一口氣后松開了她,雙手轉(zhuǎn)而搭在她的肩膀上,琥珀色的眼眸里有化不開的暗色。 “你能這么說哥哥很高興,我們走吧,不然那些家伙”,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像是在嘟囔一般,后面說的話惠理并沒有聽得很清楚。她雀躍地握緊了哥哥的大手,仰頭看著他俊美的臉龐,“哥哥等會要跟我跳舞哦”。 “那是當(dāng)然” 雖然有紅色的精致面具遮擋,但是管中窺豹,露出的漂亮眼睛和完美的臉部輪廓也足以讓人推測這是一個極為美貌的小姑娘。 越前龍馬守在meimei身邊寸步不離,拒絕了分別前來邀請他們跳舞的人。他半瞇著眼睛打量起舞池中的人群,今天的情況有些古怪,猴子山大王不但沒有高調(diào)地出來領(lǐng)舞,而且連身影都找不到,讓他覺得有些異樣。 舞池里的燈光倏然熄滅,目光所及一片黑色,周圍的人群躁動起來,越前龍馬緊緊地握著惠理的手,安撫道:“不要怕,等會燈就會亮了”。 一股大力突然撞過來,勉強站直了身體,越前龍馬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meimei在哪了,無奈之下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邊說著抱歉邊在人群中穿梭。 惠理被男人霸道地握著手腕帶到了花園里,被捂住嘴的時候她分辨出了來人身上的玫瑰香味,于是便打消了踹他一腳的打算。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轉(zhuǎn)過身緩緩摘下淺金色的面具,露出俊美矜貴的面容,耀眼奪目的雙眼里似乎流淌著星河。 她的心神微顫,別過頭將視線移開,諾諾的開口:“跡部前輩有什么事嗎?我得盡快回去,不然哥哥肯定會到處找我的”。χyǔsんǔщǔ6.cом(xyushuwu6.) “不要走”,他苦笑了一下,“本大爺好不容易才把你從你哥哥那里帶出來”。跡部景吾沒想到越前龍馬那家伙警惕心那么強,每次都會想法設(shè)法破壞他和惠理的約會,讓他很難接近惠理。他有時候真的很懷疑越前龍馬到底是以一個什么樣的身份在惠理身邊,因為他表現(xiàn)出的獨占欲完全超過了一個哥哥應(yīng)該會有的程度。 身穿一襲白色禮服的男人在她面前單膝跪了下來,伸出的掌心里是一個精美的絲絨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個完美無瑕的藍(lán)鉆石戒指,他目光灼灼的仰頭望著她,“惠理,嫁給我” 惠理揉著眉心從夢中醒來,她似乎做了好長一個夢啊,但是一醒過來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只記得夢里有個男人在跟她求婚,手指上戒指冰涼的觸感仿佛仍有殘留。 她支起身子回望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跡部景吾,低頭無聲地笑起來——自己大概是因為和他待久了吧,做夢居然都會夢到像跡部景吾的男人在跟她求婚,明明她自認(rèn)為沒有迫不及待地想要嫁出去。 輕輕地掀開被子下床,她悄悄走進(jìn)浴室洗漱,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上的男人已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他的上身赤裸著露在外面。 她脫掉鞋子爬上床,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然后從身后抱住了他,臉頰貼著他結(jié)實的后背,闔上眼睛準(zhǔn)備陪他再睡一會。 跡部景吾低低地笑了幾聲,轉(zhuǎn)過來把她摟在懷里,揶揄般說:“今天很主動嘛,我很喜歡”。 她抬起頭看著他:“要不要再睡一會?” “睡夠了”,他緊了緊攬住她腰身的手,“不過可以再抱一會,這樣很舒服”。 惠理貼著他的胸膛沒有說話,她想到今天就要回神奈川,心里突然有些澀澀的。 她好像有些貪戀起太陽的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