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惠理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酸痛不已,她動了一下腿,大腿根傳來的痛感差點讓她驚叫出聲。 她勉強撐著床直起上身,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膝蓋尤甚。昨晚的記憶洶涌地涌入腦海,她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如紙。 她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時門被緩緩地推開,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少年修長的腿,幸村精市拿著衣服走過來,他的笑容溫潤依舊,但在惠理眼里就如同惡魔一般。 “惠理,你的衣服已經(jīng)烘干了,穿上吧”。 “幸村精市!你是瘋了嗎?”她揪緊了被角,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有什么要緊?之前不是就做了么?”他的語氣平靜,看向她的眼神絲毫沒有躲閃。 “上次是意外”,她搖著頭,“因為”,她咬著唇猶豫起來。 “因為什么?讓我來幫你說完吧”,他上了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他,“因為你的身體不對勁是不是?” 她心里猛地一顫,眼睛睜大了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啊”,他慢條斯理地挑起她一縷頭發(fā),送到鼻尖,“你的體液有催情的作用對吧”,她的臉果然變得愈發(fā)蒼白,他湊近了,曖昧的笑著,“讓我來猜猜,你需要jingye來維持生命?” 惠理默不作聲,只是顫動的睫毛昭示了她不安的心緒。 “既然這樣的話,讓我陪著你不好嗎?跡部他一個人恐怕滿足不了你這樣的身體呢”,他埋在了她的脖頸處,低聲喃喃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幸村給說服了,惠理由著他給她穿上了衣服,然后順從地吃完了他做的早餐。幸村對她這副乖巧的樣子很是滿意,只有惠理知道她只是不想跟他再吵起來了罷了。 她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的脖子上全是吻痕,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有點煩躁,【這要怎么辦呢?又不能不去上學】 幸村敲了敲洗漱間的門走了進來,他遞給她一件高領的薄毛衣,“穿這件吧,是我媽新買的衣服,還沒穿過”。 她有點猶豫,“沒經(jīng)過伯母同意不太好吧”。 “沒關系,我跟她發(fā)短信說了昨晚你在這里過夜,她很高興,還說她的衣服你都可以隨便穿”,他輕笑一聲摸了摸她的頭,“mama她可是很希望你能做她的兒媳婦的”。 一天下來惠理都在打瞌睡,幸好老師看她平時表現(xiàn)很好,以為她趴在桌上是有點不舒服,就隨她去了。就這么半睡半醒的捱到了放學,她走到網(wǎng)球場的時候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瞥了一眼不遠處精神抖擻地虐著部員的幸村精市,她開始怨念無比,【為什么一晚上沒睡覺的人還能精神這么好啊???一點都不科學】 幾分鐘之內幸村又結束了一場比賽,他下場到休息區(qū)拿起一瓶水,一旁的柳拿著筆記本湊過來,“精市,你今天對對手似乎格外仁慈???” “呵呵,有嗎?”他心情極好地喝了幾口水,然后偏頭對柳蓮二說:“對了,這周青學會來,我同意了他們練習賽的請求”。 “是么,那我得準備一下了,這是個很好的收集數(shù)據(jù)的機會”。柳蓮二把筆記本翻到記錄著青學的那幾面看了一下,“手冢會來嗎?他是個不錯的對手”。χyǔsんǔщǔ6.cом(xyushuwu6.) “嗯”,幸村精市應了一聲,其實冰帝和青學都邀請立海大進行練習賽,只不過現(xiàn)在他不想見到冰帝的某人所以找了個理由應付了過去。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所以沒必要告訴柳。 周六的練習賽惠理向幸村請了假,因為5月下旬縣大賽就要拉開序幕了,她需要增強訓練量。 自幼年起她就喜歡在后山的河里游泳,她的水性極好,進入游泳社后的校內排名賽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這也是為什么即使她很少去訓練但是部長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之一。 立海大的游泳部已經(jīng)連續(xù)幾年止步于關東大賽,現(xiàn)任部長青木宇野已經(jīng)國三了,對于能在自己任上帶領游泳部取得全國大賽的冠軍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新鮮血液的加入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看著游泳池的水面上那個起伏的倩影,她覺得也許今年游泳部能取得不錯的成績也說不定?!跋M衲炅⒑4竽苓M入全國十六強”,她靠在游泳池的內壁上暗暗期冀著。 立海大的游泳館在游泳社訓練時間是不對外開放的,男子游泳部和女子游泳部的訓練場地也是分開的。游泳館不論什么時候都也不允許進入泳池的時候攜帶手機,不然換上了泳衣的女孩們的照片可能就會流傳在學校的論壇上了,以前是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的,心思不正的人偷偷攜帶手機拍了女學生換衣服的照片發(fā)在網(wǎng)上,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學校統(tǒng)一的泳衣勾勒出女孩姣好的身形,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屋頂照進來,她白皙的臉上閃著微光。 訓練完的惠理背著包走出了游泳館,雖然途經(jīng)網(wǎng)球場的時候她加快了步伐還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還是被真田弦一郎看到了。 他大聲地叫她的名字,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她想裝聽不到也不行。 她慢騰騰地挪到網(wǎng)球場門口,大步走過來的真田弦一郎接過她的游泳包問“訓練完了嗎?” “嗯”,她有些無奈地跟在他身后,比起看到幸村就想起那天不痛快的回憶,她還是比較想回去看同桌給她推薦的電影,“你們怎么樣了?” “接下來是幸村和手冢的比賽”,似乎不想錯過這場精彩的對決,他加快了步伐走到觀眾席上。 惠理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后,整個網(wǎng)球場上的人從真田開始大聲叫她的名字開始就都朝他們看來。 看清楚女孩的臉的一瞬間,手冢國光的臉色有點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