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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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否約莫是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他一瞬不瞬地盯了眼前的女友好半晌,終于忍不住心頭的那點蠢蠢欲動,將她撲倒在柔軟還帶著余溫的大床上。 “喂……喂!”莫可先是有點措手不及,反應還有些遲鈍,直到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越來越不規(guī)矩,他的唇也開始恣意地拂過她敏感的皮膚,她才回過神來?!澳愀墒裁囱??那個……薛憶珊和涂騰父親的事……你還沒說完呢!”她一邊嗔道一邊抬手試圖攔住他。 他覆在她身上,眼角眉梢都隱隱帶著笑?!澳氵€想聽什么?薛憶珊離婚后一心想找個更有錢有勢的丈夫,涂宏韜正好符合她的全部要求,他不僅是排名全國前百強的涂氏集團的董事長,還一向風評良好,她一眼就相中了他,所以就想盡辦法地接近他、認識他,終于成為了他第二任的妻子。” “可,可是……”莫可在他似有若無的逗弄下微微有些氣喘,連說話都感覺有些語無倫次?!巴框v的父親怎么會跟她結(jié)婚呢?”既然涂宏韜的條件那么好,眼光應該會很高的吧? “是啊,這男女之間的事有時候真的很難說?!背谭竦拇接H昵地擦過她的脖頸,然后慢慢爬上她的下頜。 不得不說這個薛憶珊真的很厲害,她不僅有姿色,更重要的是她還有腦子。涂宏韜認識她的時候其實他的妻子還在,只是因為疾病常年躺在病床上。薛憶珊并沒有急不可耐地一心盼著他老婆早死,讓自己早點上位,反而像個知心朋友一樣不但經(jīng)常開導涂宏韜,還總是像個無欲無求的過來人一般為他的妻子煲湯送飯。這人心都是rou長的,在她這樣好幾年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即便再對她有什么看法或者偏見,也自然而然地打消了。 涂宏韜是在自己的妻子病逝了一年多以后才娶的薛憶珊。如果是旁的女人,只怕早就逼著他跟自己結(jié)婚了,但薛憶珊懂得忍耐,更懂得欲擒故縱,最后她成功了,成功地嫁給了這個在她眼里金光閃閃的金龜婿,哪怕他是二婚。 可惜涂宏韜再怎么好,條件再怎么出色,有一點卻始終是讓薛憶珊耿耿于懷的,那就是他和他的前妻有一個獨生子——涂騰。 涂騰聰明懂事,而且也被教養(yǎng)得極好,可以說深得涂宏韜的喜愛,毫無意外的話,未來他肯定就是涂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薛憶珊什么都可以忍,可以不計較,但只有這件事她是絕對不可能大度讓步的。她的繼子將來繼承了她丈夫的所有財產(chǎn)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她也許可以靠著涂宏韜而過得錦衣玉食,一旦涂宏韜死了她怎么辦?涂騰掌握了所有的經(jīng)濟大權她又會怎么樣? 所以,她必須鏟除這個讓她如鯁在喉的威脅或者眼中釘。 莫可還在試圖保持自己大腦的清醒,盡量不讓自己在他的“sao擾”下亂成一灘漿糊。 “那她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那位朋友的?”這個問題始終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想到涂騰因為薛憶珊的陷害而坐了那么長時間的牢,她更是感覺不寒而栗。 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那種家大業(yè)大、家庭成員復雜的家族才會發(fā)生的吧?她在很多小說和電視劇里看過不少這種類似的劇情,那時也不過是微微一笑,只當是劇情的夸張和狗血,可真聽到這樣的事就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那感覺……真的一言難盡。 “你以后會知道的,”程否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了,此刻有更重要也更吸引的事在等著他?!肮砸稽c,別動來動去的……”他的手靈巧地伸進她的衣擺,聲音帶著曖昧的暗啞呢喃道。 “喂,你……”她無法控制地臉紅了,更覺得自己似乎從頭到腳都在隱隱發(fā)顫。她想斥責他的孟浪,可是一開口卻是身體都抵擋不了的震顫和嬌軟。 他淺笑著,瞄了一眼她臉頰上動人的紅暈,大手一揮,便將床上的那床溫暖棉被牢牢地覆蓋在了他們身上,就像一張網(wǎng)似的,毫無縫隙地裹住了她,也裹住了他。 窗外的晨光變得越來越亮,可他們的世界似乎才慢慢暗下來,那是屬于情人的無人之境,也是情人之間最微妙的靜謐。 熱戀中的情侶時間總顯得短暫,尤其是剛剛才經(jīng)歷過小別的情侶。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整天都跟女友膩歪在臥室里的程否,終究還是被一陣又一陣擾人的手機鈴聲給打敗了。 “你還是把手機關掉吧,”像八爪章魚一樣纏著莫可的他濃眉皺起,極為不滿有別的東西打擾到他們。如果不是他自認自己是個風度極佳的男子,他真有可能將他倆的手機都丟到廁所里去?!澳挠羞@么不識趣的……”他像個怨婦一樣喃喃抱怨。 莫可似乎并沒有聽清楚他在她耳邊說什么,她只是喘著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仰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好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在響,而且似乎已經(jīng)響了很久了。 “不要!”她見程否似乎真有去關她手機的沖動,趕緊拍了他一下,然后手忙腳亂地爬到床頭柜邊接起電話。 “喂,”她才開口,董秀敏的聲音就像是點了炮仗般地一連串傳了過來,而且大有一種“女兒再不接她手機她就親自沖過來”的咄咄氣勢?!拔梗?!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自從上次莫可自稱有了男朋友,而且還把照片發(fā)給董秀敏以后,董秀敏幾乎就每天催促著要跟她的男友正式見一面。 這種心態(tài)莫可是可以理解的。程否是她的男朋友,但他們相遇相戀的時間似乎總有那么一點點微妙。別說她目前正處在房子要拆遷的關鍵時候,她的父親莫達也對他的出現(xiàn)耿耿于懷,甚至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董秀敏作為一名體制內(nèi)的領導干部,看人只會更加嚴苛。所以她本著為女兒把關的原則,對于她的這個男朋友更要全方位的“考察”。 之前她還能說程否出差了,他們暫時無法見面,現(xiàn)在他都回來了,她該怎么辦? 莫可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害怕什么,一時間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的,還是一旁的程否好像看出了點什么,漫不經(jīng)心似地插嘴說了一句話——“誰???不會是你mama吧?” 見她神情一滯,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倒不是有心猜測,只不過對于這位莫可的母親,他始終覺得莫可對她不像是正常的母女關系,反倒像是那種下級對上級、屬下對領導的那種態(tài)度。 這也不能怪莫可會有這樣的心態(tài),任誰有個早已離異還不怎么關心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是那種永遠端著一種趾高氣昂氣勢的領導式母親,沒有人會產(chǎn)生那種自然的親密母女感情。 手機那端的董秀敏似乎隱隱聽到了他的話,先是一怔,然后無比敏銳地問她:“剛才是不是有人在說話?他是不是你的那個男朋友?他出差回來了嗎?你……” 莫可的手機都差點拿不住了。這兩個人到底都是什么人,要不要這么精明,一猜一個準???就她夾在中間,反倒像個傻子似地,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她的大腦還處在混亂一片的時候,程否好整以暇地從她手中拿過了她的手機,然后以一種不疾不徐溫文爾雅的語氣對手機那端的人開口道:“喂,你好,我是莫可的男友,我叫程否,一直想找個時間拜訪您,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有空?” 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那他這個“準女婿”是不是也要禮貌地上門去見見他的未來丈夫娘?雖然他并不在乎莫可的父母會怎么看待他們,甚至他壓根就不care他們會不會阻擾他們在一起,但作為晚輩,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對吧? 莫可原本還在發(fā)愣,直到聽到他的這番話她才恍然意會過來,她先是心里一慌,然后大腦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頓時便大驚失色。 完了!她一時竟忘了告訴他,她之前跟母親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將他的雙胞胎哥哥程頌“介紹”給了她母親。雖然說他們哥倆長得很像,但如果真要面對面細看的話,還是能發(fā)現(xiàn)“此程否非彼程否”的。她母親在為她相親的那天曾見過程頌,一直對他印象深刻,現(xiàn)在她要是真把自己的男友帶到她面前,不知道她會不會察覺出什么端倪出來。 更重要的是程否,這件事他還不知道,要是事情不小心曝光出來……他應該、大概、或許不會在意她開的這個微不足道無傷大雅的小小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