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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為聘:顧兄英年莫早逝在線閱讀 - 第170章 擇日不如撞日

第170章 擇日不如撞日

    顧恒決說完,屋里一片死寂。

    良久,燭火燃到一半,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顧淮謹掀眸,幽幽的看著顧恒舟,輕聲問:“行遠,你是為了沈家那個小孩兒才做出如此決定的?”

    顧淮謹?shù)纳ぷ佑悬c啞,聲音滄桑,帶著疲憊,仿佛對顧恒舟失望至極。

    這些年他對顧恒舟的教導分毫不輸顧恒修和顧恒決,傾注在顧恒舟身上的精力和心血甚至比兩人更多。

    顧恒舟性子看似冷漠,實則最重情重義,聽見顧淮謹?shù)恼Z氣,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他從小就知道所有人都對他寄予厚望,也一直嚴于律己,對自己要求很高,不想讓任何人失望。

    但是現(xiàn)在,他讓二叔失望了。

    顧恒舟喉嚨發(fā)緊,心里不比顧淮謹輕松,卻還是遵從內(nèi)心如實回答:“是。”

    他是為了沈家那個小孩兒才想搬出去住的。

    他知道那個小孩兒嘴上好多時候都沒一句準話,也不守規(guī)矩,不是會討長輩們喜歡的個性,但他對她動了心,有了欲念,便容不得任何人待她不好讓她受委屈。

    葉晚玉一直關(guān)注著外間的動靜,聽到顧恒舟的話頓時躺不住了,讓丫鬟扶著自己走到外間。

    也就過了短短幾個時辰,葉晚玉就沒了白日的氣焰,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得很。

    她走到顧恒舟面前,見顧恒舟神色冷然,嘆著氣說:“行遠,你可是因為今日的事與二嬸置氣?”

    顧恒舟沉默不語,算是承認,葉晚玉眼眶發(fā)紅,忍著委屈說:“今日二嬸的確慢待了沈夫人和沈柏,是二嬸心眼兒,不該跟沈柏一個晚輩計較,你既然真心喜歡沈柏,在你們的婚事上,以后二嬸也不說什么了,國公府是大哥掙下來的家業(yè),你才是國公府正經(jīng)的少主子,斷沒有讓你出去住的道理,你別為了一時之氣讓外人看了笑話?!?/br>
    葉晚玉把姿態(tài)放低,先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顧恒決立刻不滿的說:“娘你憑什么認錯???沈柏名聲不好,又叛逆不守規(guī)矩,你不過是給她點下馬威考驗她一下,她若真心喜歡大哥,怎么也該為了大哥尊重母親一些,你看她今日都做了什么?”

    葉晚玉心底也沒覺得自己有錯,聽到有人維護自己,頓時忍不住落淚,卻還是捏著絹帕擦眼淚,啞聲道:“決兒,別說了,好不容易有個女子能入你大哥的眼,為娘確實不該為難人家?!?/br>
    顧恒決才不聽,瞪著顧恒舟說:“大哥,這些年我們待你如何你應該很清楚,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要與我們決裂,傷我們的心嗎?這個女人還沒進國公府的門就敢如此對母親,以后進了門豈不是要騎到我們頭上拉屎?”

    顧恒決很是看不慣沈柏,之前被沈柏戲弄一直沒找到機會報仇,如今知道她是女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然不能容忍沈柏成為自己的大嫂。

    顧恒舟說:“二叔二嬸這些年待我極好?!?/br>
    顧恒舟并不否認這一點,顧恒決的底氣立刻足了,他也知道自家大哥脾氣很倔,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服得了的,轉(zhuǎn)而看向顧淮謹,說:“爹,大伯托我們照顧大哥,肯定也希望大哥能找個溫柔賢惠、大方持家的妻子,沈柏是什么人爹也很清楚,她嫁給大哥,非但不能替大哥持家,說不定還會把整個國公府鬧得雞飛狗跳,爹你難道就不打算管管?”

    顧淮謹被說動,他是讀書人,在朝堂上是敬佩沈孺修的才學的,但沈柏此人實在太過離經(jīng)叛道,確實不是世子妃的好人選。

    “行遠……”

    顧淮謹剛想開口,顧恒舟搶先道:“三弟說得沒錯,沈柏性子不好,還沒進門,今日就敢大鬧二嬸的生辰宴,日后肯定會把國公府攪得天翻地覆?!?/br>
    聽見顧恒舟這么說,葉晚玉和顧恒決的眼睛都亮了兩分,正以為顧恒舟要回心轉(zhuǎn)意,卻又聽見他說:“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我在外面買個宅院,搬出去和她單獨住,這樣大家都能相安無事,可以省卻諸多麻煩。”

    顧恒舟堅持自己的想法,顧恒決怒道:“不行!大哥你不能搬出去??!”

    國公府是顧廷戈出生入死掙下來的家業(yè),顧廷戈膝下只有顧恒舟一個兒子,說句不吉利的話,顧廷戈要是哪天不小心戰(zhàn)死了,整個國公府都是顧恒舟一個人的,現(xiàn)在顧恒舟搬出去住,整個瀚京的人都會說二房鳩占鵲巢、欺人太甚。

    顧恒決吼完突然反應過來,他住了快二十年的國公府,其實是顧恒舟一個人的家,他們沒有立場干涉顧恒舟的私事,顧恒舟不能搬出去住,那就只有他們搬出去住。

    二房這些年一直跟著大房吃香的喝辣的,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積攢多少積蓄,就算顧恒舟大方給他們一些銀錢,他們出去也置辦不出來像國公府這么氣派的宅院。

    而且靠著鎮(zhèn)國公,二房這些年享受了很多隱性福利,一旦脫離大房,不止顧淮謹?shù)氖送緯苡绊懀櫤阈藓皖櫤銢Q的親事也會受到諸多影響,以后他們要想出頭就更難了。

    想清楚這一點,顧恒決沒了一開始的底氣,他眼神晦暗的看看葉晚玉有看看顧淮謹,梗著脖子退讓說:“大哥,我方才也就是那么一說,你當真那么喜歡沈柏,我們自然也不能說什么,有你護著,她進了國公府的門,我們也不會欺負她的?!?/br>
    顧恒決的語氣生硬,很是不情不愿,顧恒舟的神色并沒有因為他的退讓緩和,他冷聲說:“我不會一直待在京中,自然不能時時刻刻都護得她周全。”

    顧恒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瞪著顧恒舟質(zhì)問:“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會趁著你不在,故意欺負她不成?”

    顧恒決覺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質(zhì)疑,相當憤怒,顧恒舟掀眸薄涼的看著他,默認了這個說法。

    他就是擔心他不在沈柏身邊的時候,會有人欺負沈柏,所以要提前為沈柏考慮好一切。

    過去十多年顧恒舟從來沒跟二房的人紅過臉,顧恒決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大哥和他們對立起來的時候,會這樣冷漠尖銳,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們。

    顧恒決氣得紅了眼,知道自己沒什么說服力,拉上顧淮謹,說:“大哥,就算你覺得我們不懂事,總不會懷疑爹會不夠公正吧?”

    顧淮謹在朝事上都一直保持中立公正,不偏不倚,不可能為難沈柏一個弱女子。

    顧恒舟說:“二叔向來公正,從未在任何事上有失偏頗,我自然是相信二叔的?!?/br>
    顧淮謹眼底閃過欣慰,至少這個侄子沒有完全的傷他的心。

    顧淮謹想寬慰顧恒舟幾句,讓他不用擔心沈柏會受欺負,下一刻又聽見顧恒舟說:“二叔雖然公正,卻也不能時時刻刻防備著所有人,去年秋獵的時候,沈柏就差點喪命,今日之事也一樣,該受的委屈她都受過了,以后做再多的彌補也不能讓時光回溯,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br>
    今日之事大家都知道了,去年秋獵發(fā)生了什么卻沒人知道。

    顧淮謹眉頭一擰,面色沉肅的問:“去年秋獵發(fā)生了什么?行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恒舟看了顧恒修一眼,而后淡淡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今日不是來跟二叔告狀的,只是我已經(jīng)決定要搬出去住,還請二叔不要阻攔。”

    顧恒舟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葉晚玉腿一軟,跪在地上哭起來:“大嫂,你在世的時候,你我妯娌感情甚好,你走后這么多年,我一直待行遠如自己親生,今日是我糊涂動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就要如此剜我的心,讓我被世人唾罵,他真是好狠的心?。 ?/br>
    葉晚玉哭得毫無形象,氣得狠了,還一個勁兒的用手捶地,和普通市井婦人并無區(qū)別。

    顧淮謹被她哭得腦仁發(fā)疼,顧恒舟也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猶豫了一下溫聲道:“我馬上就要去睦州赴任,回國公府住的時候也很少,在外面置辦宅院的事可以暫時不對外宣揚,等爹回來以后,選個合適的時機再說也可以?!?/br>
    這算是給了二房一個喘息的時機,而且到時候有顧廷戈在,顧廷戈也支持顧恒舟在外面住的話,二房會承擔的罵名也少一點。

    顧恒舟做了退步,葉晚玉松了口氣,暗想等顧廷戈回來,這件事也許還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想到這里,葉晚玉慢慢止了哭,像是累極了,任由丫鬟把自己扶回床上躺著。

    顧淮謹讓顧恒修和顧恒決先退下,不打擾葉晚玉休息,沒讓下人跟著,親自送顧恒舟回東院。

    走到僻靜處,顧淮謹溫聲問:“之前不是說去靈州赴任嗎?怎么現(xiàn)在改去睦州了?”

    雖然都是做校尉,但靈州和睦州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顧恒舟才鬧著要出去住,顧淮謹也還是保持清醒,先關(guān)心顧恒舟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單獨面對顧淮謹?shù)臅r候,顧恒舟沒辦法一直那么冷漠,微微放軟聲音回答:“是我主動向陛下提的要求,之前從東恒國回來,在睦州發(fā)生了一點意外,我向陛下立了軍令狀,一定會把睦州校尉營的兵馬磨成一把能夠保衛(wèi)昭陵的利劍?!?/br>
    東恒國一行之后,顧恒舟和顧淮謹?shù)臏贤ū闵倭撕芏?,顧淮謹想起顧恒舟剛剛說的話,忍不住問:“去年秋獵的時候,是不是修兒做了什么,所以行遠跟二叔都生分了?”

    顧恒舟默然,沒有否認。

    顧淮謹猜到這一點,有點難受,嘆了口氣說:“二叔這些年在政績上沒什么建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你和修兒,修兒天資雖然不及你,但在世家子弟里也算很不錯了,我知道他這些年一直想出頭,甚至想證明自己比你還有能力,這孩子有可能是激進了點,行遠你不愿意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多問,只是我們終究是一家人,行遠你作為大哥,多擔待他一點?!?/br>
    是啊,終究是一家人。

    如果不是因為血緣關(guān)系,顧恒修這個時候只怕早就被顧恒舟丟去蹲大牢了。

    顧恒舟抿唇,到底沒能完全狠心,對顧淮謹說:“二弟之前似乎和姜家來往很頻繁,圣上不是眼盲之人,姜家與李家的關(guān)系如何,圣上比誰都更清楚,二弟若是再不悔改,日后只怕會闖下大禍?!?/br>
    顧淮謹完全不知道這些,猛然聽說只覺得訝異,顧恒舟說完沖顧淮謹拱手行了一禮,沉沉道:“二嬸身體不適,二叔不必送了,還是回去看看二嬸吧?!?/br>
    說完不等顧淮謹再開口,顧恒舟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顧淮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回主院。

    顧恒舟先回了荊滕院,顧三顧四已經(jīng)把東西收拾好,見他回來,顧三立刻說:“殿下,東西都已經(jīng)搬到馬車上了,咱們現(xiàn)在就走嗎?”

    顧恒舟這些年置辦的東西不多,他沒有進屋,在院子里掃了一圈,頷首道:“走吧?!?/br>
    三人一起出門,馬車早在門口等著,顧恒舟卻沒上車,讓顧三顧四先走,等馬車走遠,這才提步繞著國公府走了一圈,走到靠近柴房的地方,一個靛青色身影翻上墻頭。

    夜色太黑,墻上那人沒注意到他的存在,直接從墻頭躍下,顧恒舟上前一步,穩(wěn)穩(wěn)把人接住,抱在懷里。

    沈柏完全沒想到墻下會有人,嚇了一跳,看清是顧恒舟,立刻抓住他的衣領(lǐng)欣喜道:“顧兄,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顧恒舟沒回答這個問題,抱著沈柏往前走,見她臉上和衣裙上都沾染了不少灰,故意板著臉問:“這些日子學的規(guī)矩都忘了?”

    若是一般姑娘被這么抱著,只怕早就羞赧得不行,沈柏卻神態(tài)自若,不僅不害臊,還主動抱住顧恒舟的脖子,腆著臉笑嘻嘻的說:“我一個人偷偷來的,嬤嬤沒看見,只要顧兄不往外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啦?!?/br>
    就知道她是偷偷來的。

    顧恒舟繃著臉沒說話,往前走了一會兒沈柏終于想起來,問:“顧兄,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顧恒舟說:“我在外面買了宅子,帶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沈柏意外,問:“顧兄你這么快就買了宅子?”

    她知道顧恒舟向來雷厲風行,但沒想到他行動快到了這種地步。

    他是什么時候決定要搬出去住的?又是什么時候決定進宮向陛下求那些恩典的?

    顧恒舟所做的一切都在沈柏的預料之外,他沒有解釋那么多,悶不做聲的抱著沈柏過去。

    顧恒舟買的宅子在城北方向,離太傅府只有三條街,離國公府反而更遠一點。

    宅子很大,有三進,門口放著兩個惟妙惟肖的石獅子,顧三顧四剛到,宅子里還沒有其他下人,到處都沒點燈,還是依稀能夠看到雕梁畫棟,很是精致,頗有品位。

    顧恒舟說:“這是李德仁之前在京中置辦的私宅,周玨帶人抄出來的,我看還不錯,就買下來了。”

    “顧兄你早就想搬出來住了?”

    沈柏問出疑惑,顧恒舟把她放下來,說:“原本只是覺得你應該不喜歡被約束,在國公府住多少會覺得拘束,想等成親之前再告訴你的?!?/br>
    沈柏大受感動,這人怎么這么好啊,什么都不說,就替她把一切都考慮到還都安排好了。

    “顧兄,我太喜歡你了!”

    沈柏拉長聲音,抱住顧恒舟的脖子就想往他身上跳,顧恒舟抬手制止,正經(jīng)的說:“看房子,別亂來?!?/br>
    剛說完,顧三走來,本想問顧恒舟今晚想睡哪個屋,顧恒舟分神,沈柏趁機跳起來,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小雞啄米一樣在他唇上親著。

    顧三到嘴邊的話嚇得噎回去,連忙背轉(zhuǎn)過身大聲說:“殿下放心,屬下什么都沒看見!”

    顧三趕緊離開,顧恒舟揪著沈柏的衣領(lǐng)把她拉開,繃著臉命令:“下來!”

    沈柏笑得合不攏嘴,耍賴道:“我不下來,顧兄,這座宅子沒別人,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們不如做點沒羞沒臊的事吧?!?/br>
    沈柏說完撲楞了兩下腿,伸出舌頭舔唇,暗示意味十足。

    顧恒舟眸色瞬間變暗,身體也有些緊繃,不過他還是保持著理智,沉聲對沈柏說:“再不下去我就把你扔出去?!?/br>
    顧恒舟的語氣很兇,沈柏到底不敢真的放肆,乖乖從他身上下來,手也放開他的脖子,卻又不甘心,抓住他的袖子一角,怯生生的,眼角卻又帶著狡黠,像從他這里偷了滋甜的糖果。

    顧恒舟由著她去,去了前廳,顧四遞過來一盞燈籠,沈柏手快,接過燈籠拎著,殷切的說:“我來提著?!闭f完又扭頭對顧恒舟說,“顧兄,小心腳下?!?/br>
    她眉眼彎彎,笑得討好,眉目在昏黃的光暈下美好得不像話。

    顧恒舟喉嚨發(fā)緊,主動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沈柏終于不鬧了,和顧恒舟一起仔仔細細打量這個宅院。

    現(xiàn)在院子里只有四個人,空曠又幽靜,顧恒舟說:“我馬上要去睦州赴任,難得在瀚京待,離開之前,我會安排三十人在這里做護院,怎么安排都聽你的,你需要多少丫鬟小廝就自己挑,顧三顧四也會留在這里,管家你自己選,我已經(jīng)跟兵部溝通過了,以后我的俸祿都發(fā)到這里,你盡管拿去用。”

    人給她,錢也給她,他是把所有的權(quán)力都給沈柏了。

    沈柏搖頭說:“人給我就好了,錢你自己留著,睦州生活艱苦,總有要用錢的時候,你身上總不能一點余錢都沒有,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支撐府上這些開支還是綽綽有余的?!?/br>
    “我說讓你用你就用?!鳖櫤阒蹐猿郑坏壬虬卣f話又道:“不管二嬸和顧恒修如何,二叔這些年對我很好,國公府現(xiàn)在的家業(yè)我會留給他們?!?/br>
    他要對得起二房,又要護著沈柏,所以選擇自己凈身出戶。

    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堅決了,但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沈柏。

    沈柏心里暖得發(fā)脹,趁顧恒舟不注意,又踮著腳親了他一下,眉眼一彎,燦若星辰,說:“顧兄,你再這樣我就要忍不住了?!?/br>
    顧恒舟停下,借著昏黃的光暈和沈柏對視,兩人眸底皆是欲念涌動,眸光碰撞似有火星迸濺開來,燙得驚人。

    半晌,還是顧恒舟先移開目光,握緊沈柏的手警告:“別招我。”

    沈柏乖乖往前走,回味的舔舔唇,到了主院,顧恒舟說:“主院有三間房,之前在荊滕院,顧三顧四也不會在院里伺候,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讓他們守著,等我回來,院子里便不用有太多的人。”

    他能率領(lǐng)千軍萬馬,自然也能把她守護得好好的。

    沈柏安安靜靜聽著他的安排,重生以來不安寧的心一點點落地。

    她真的喜歡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啊。

    她恢復女兒身以后,他沒有第一時間來太傅府提親,卻一聲不吭的為她謀劃好了一切,她做夢都沒想過的東西,他全都捧到了她面前。

    沈柏回握住顧恒舟的手,輕聲說:“顧兄,陛下今日召我入宮了。”

    顧恒舟還不知道這一點,微怔,沈柏繼續(xù)說:“過不了多久周玨會護送慕容軒回南襄國,陛下命我和國舅隨行,想借機重振衛(wèi)家。”

    顧恒舟很快想明白恒德帝的意圖,他有點憤怒,恒德帝今天答應他的時候,只說了讓他在趙徹繼位三年后再和沈柏成親,并沒有說要讓沈柏出使南襄國的事。

    她只是個女子,不該承受那么多家國大義。

    但沈柏說出來的語氣如此平靜自然,明顯是已經(jīng)答應恒德帝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沈柏沖顧恒舟笑笑,認真的說:“顧兄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一定會平安歸來的?!?/br>
    “好。”

    顧恒舟答應,聲音有點沉,隱忍克制著洶涌的情緒。

    沈柏抓著他的手,故意踮腳湊近,直勾勾的望進他眸底,說:“陛下說要在太子殿下繼位三年后我才能嫁給你,但顧兄,我不想等那么久了。”

    顧恒舟說:“你想如何?”

    沈柏沒長骨頭似的靠在顧恒舟身上,撒嬌的說:“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就在這里把天地拜了吧。”

    顧恒舟說:“這不合規(guī)矩?!?/br>
    沈柏踩到顧恒舟腳上,輕輕舔著他的下巴,呼著氣說:“顧兄,我等這一天好久好久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等以后到時間了,我再給顧叔叔磕頭認錯,行嗎??!?/br>
    怕沈柏站不穩(wěn),顧恒舟伸出一只手攬著她的腰,想了想說:“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br>
    沈柏像是醉了,眼神迷蒙的說:“可是這里有你呀?!?/br>
    她想要的,不是聲勢浩大的婚禮,不是家業(yè)、名聲、權(quán)勢,從來都只是一個他而已。

    只要他在,就算什么都沒有,她也甘之如飴。

    顧恒舟沉默無言,沈柏知道他是默許了,把燈籠放到一邊,拎起裙擺跪下,顧恒舟果然也在她旁邊跪下。

    下過一場冰雹,晚上明月當空,月光輕柔的籠罩著一切。

    “一拜天地?!?/br>
    沈柏自己說,和顧恒舟一起拜了月亮。

    “二拜神明?!?/br>
    兩人朝著城隍廟的方向拜了一下。

    “夫妻對拜?!?/br>
    沈柏挪到顧恒舟面前,端端正正的,極其鄭重的和他拜了一下。

    直起身,沈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把匕首,割下自己一縷頭發(fā)遞給顧恒舟,又不由分說割了顧恒舟一縷墨發(fā)用絹帕包好,而后笑盈盈的看著顧恒舟問:“顧郎,我想洞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