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二叔想讓我怎么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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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恒舟在校尉營練了一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挑的地方很隱秘,顧恒修和春喜全然沒有發(fā)覺這里多了兩個偷窺的人。 顧恒舟還是不習慣干這種事,沈柏卻是熟手,摁著顧恒舟的肩膀伸長了脖子豎著耳朵想聽顧恒修和春喜都說了些什么。 顧恒舟穩(wěn)如磐石一動不動,站了一會兒后注意力不受控制的被壓在身上這具溫軟的身子吸引。 害怕摔倒,沈柏兩條腿本能的環(huán)緊他的腰。 她的騎術(shù)高超,兩條腿很有力,腿上肌rou緊繃著,捎帶著連臀部和腰部都跟著用力。 顧恒舟托著她的臀,她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他手臂上,最近她瘦了許多,一點也不重,只感受到一派緊實的rou,似乎還有點彈性。 顧恒舟腦海里浮現(xiàn)出之前看過的畫冊內(nèi)容,有一張她也是這么被趙稠抱著的。 身體有點發(fā)熱,顧恒舟冷聲提醒:“差不多可以了!” 沈柏雙手合十,一臉祈求,拜托他這會兒不要出去。 顧恒舟繃著臉扶了一把她的腰,免得她摔下去,沈柏知道他這是默許了,繼續(xù)趴在他肩上查看情況。 到底是白日,顧恒修和春喜沒有過分越矩的舉動,兩人說了會兒話,春喜沖顧恒修福身行了一禮,歡歡喜喜的離開,顧恒修轉(zhuǎn)過身來,面上殘留的三分柔情一下子全部消散,唇角下沉,化作冷戾的寒霜。 幾個月沒見,顧二少這變臉的本事倒是越發(fā)厲害了。 沈柏縮了縮脖子,完全隱匿在樹叢后面以免被發(fā)現(xiàn)。 顧恒修毫無所覺,徑直離開。 等人繞過轉(zhuǎn)角,沈柏就要從顧恒舟身上下來,顧恒舟卻一把撈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 沈柏摁著顧恒舟的肩膀,一臉詫異的看著顧恒舟,顧恒舟說:“這會兒出去太明顯,再等等。” 春喜也不傻,她前腳回去,沈柏和顧恒舟后腳就回來,她多少會懷疑剛剛的事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沈柏點點頭,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和顧恒舟現(xiàn)在的姿勢很曖昧,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橫在腰上那只手箍得更緊,顧恒舟神色冷沉的問:“又想鬧什么?” 顧兄,不是我想跟你鬧,是這個姿勢讓人看見不好,你就不能先放我下來嗎? 沈柏說不了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顧恒舟,黑溜溜的眼珠不住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給顧恒舟遞眼色。 顧恒舟睨著她說:“老實點!” 沈柏垮下肩膀不動了。 行,不放手就不放手唄,反正受累的不是她。 想通這一點,沈柏故意抱住顧恒舟的脖子,彎眸笑得明媚,這可是她第一次在顧兄清醒的情況下和顧兄這么親昵呢。 顧恒舟沒像以往那樣把沈柏丟下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問:“你和吳家少爺什么時候交情這么好了?” 沈柏挑眉,一臉不認同。 顧兄你別亂說啊,我和吳兄交情一般,一點也不好! 這會兒沒有紙筆,沈柏不方便寫字,顧恒舟也沒打算聽她的回答,面色冷沉道:“吳守信是禮部尚書嫡子,他的身份不俗,吳家的人也并不是什么善茬,你今年在京中惹出來的事端不少,已是臭名遠揚,別和他走得太近,小心吳家的人找你麻煩?!?/br> 這一番話分析得很有道理,沈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臉上笑開了花。 顧兄現(xiàn)在是越來越關(guān)心她了。 顧恒舟擰眉,不知道沈柏在傻樂什么,低聲命令:“還不下去?” 沈柏松腿從他身上下來,見顧恒舟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伸手幫他拍了兩下。 顧恒舟并不理會,帶著她一起回了荊滕院。 顧廷戈還在承宣宮住著,顧三顧四又一起在荊滕院值守,見顧恒舟回來,俱是一派欣喜,大步迎上來行禮:“殿下,你回來啦!” 顧恒舟頷首應(yīng)下,又往里走了幾步,見院子里擺放著幾根被燒斷的木頭,眉心微皺,看著顧三問:“院子里走水了?” 顧三立刻上前回答:“回殿下,是屬下失職,陛下大壽前夕,有刺客夜闖國公府,故意在荊滕院縱火,屬下為追刺客,沒能及時救火,荊滕院客房被燒毀了大半,好在其他地方并無損壞?!?/br> 國公府進了刺客,顧恒舟這會兒才聽到這個消息。 他去失火的客房查看了一番,屋里殘留著桐油味道,還有一個黑漆漆的火折子,火被撲滅得不算晚,屋子的主要架構(gòu)還完好沒有什么損壞。 這間客房只有沈柏住過幾日,屋里沒什么重要的東西,被燒毀的不過是床帳和被褥。 書房就在旁邊,刺客不燒書房反而燒一間沒什么東西的客房做什么? 顧恒舟心頭的疑云不斷聚積,顧三繼續(xù)說:“刺客是用的聲東擊西的法子,先縱火燒荊滕院,然后去了北移院想殺害春喜姑娘。” 顧恒舟問:“刺客有多少人?” 顧三說:“十三人,因為驚動了府上的護衛(wèi),一番纏斗之后,十二人當場死亡,只抓到一個活口,已由二老爺親自移交大理寺處置。” 十三個武功高強的刺客,專程來殺這個叫春喜的宮娥,竟然連人家一根汗毛都沒傷到,就全軍覆沒? 這事聽起來頗為荒唐滑稽。 顧恒舟下意識的看了沈柏一眼,沈柏站在門外看熱鬧,感受到顧恒舟的目光,她疑惑的看過來,眸底一片澄澈無辜,好像天底下再沒有比她更純良無害的人。 顧恒舟收回目光。 算了,這個小騙子最會演戲撒謊了。 顧恒舟走出客房,顧三低聲說:“這幾日是陛下壽辰,各國使臣團都還在京中沒有離開,二老爺說此事不宜聲張,打算等使臣團都離了京再讓人把客房修繕好?!?/br> “客房反正沒什么人住,晚點在修也無妨?!鳖櫤阒酃训恼f,就算刺客燒的是他住的主臥,這個時候也不宜大肆動工修繕。 話音剛落,顧淮謹欣喜的聲音傳來:“行遠,你回來了!” 今天滿朝文武還在沐休,顧淮謹沒出門,一聽到下人稟報說顧恒舟回來了,立刻趕來。 自從國公府進了刺客,顧淮謹連著好幾日都沒能睡個囫圇覺,眼底泛著烏青,嘴角急得起了個大大的水泡,神色看上去很憔悴。 顧恒舟拱手行禮:“二叔。” 沈柏跟著行禮,顧淮謹看見她也站在旁邊,臉上的欣喜瞬間消散不少,脫口而出:“行遠,你怎么把她也帶回來了?” 沈柏前些日子和趙稠的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又出了那么一本不堪入目的畫冊子,顧淮謹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今天又從葉晚玉那里聽說沈柏沒大沒小親自給孫氏接了生,語氣不由帶了三分厭惡。 顧淮謹自認是文人雅士,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很強,認為女子就應(yīng)該依附男子而活,女子的葵水和產(chǎn)子時的血腥都是污穢之物,男子萬不能沾惹半分。 沈柏沾惹了晦氣不說,還不顧尊卑幫孫氏接生,看了孫氏的身子,這是犯了大忌! 顧恒舟直起身,將沈柏完完全全擋在后面,并不回答顧淮謹?shù)膯栴},轉(zhuǎn)而問道:“二叔來得這樣急,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需要處理?” 當然是急事啊! 被顧恒舟一提醒,顧淮謹又著急起來,不過顧忌著沈柏在場,他欲言又止,沒有直接說出來。 顧恒舟開口命令:“沈少爺還沒吃東西,顧三,帶沈少爺去廚房找點吃的?!?/br> 顧兄果然周到! 沈柏乖乖跟著顧三離開,顧恒舟帶著顧淮謹去了書房,門一關(guān)上,顧淮謹便迫不及待的問:“行遠,國公府被刺客夜襲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顧恒舟坦白說:“顧三剛剛跟我簡單說了一下,不過具體細節(jié)我還不清楚,二叔可是已經(jīng)知道那些刺客是受何人指派了?” 顧淮謹焦慮的嘆了口氣:“此案交由大理寺全權(quán)負責,因為陛下壽宴的事,所有的消息都被鎖死,除了大理寺的人,誰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br> 大理寺是昭陵最高的律法機構(gòu),辦緊要案件的時候,甚至可以去皇室宗親府上拿人,行事向來嚴密,這次因為恒德帝的壽宴,更是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恒德帝壽宴當日,鄭越還拿著恒德帝的諭令和顧恒舟一起去莊賢宮找沈柏和淑妃談話,也沒讓顧恒舟知道半點自家進了刺客還被縱火的消息。 顧恒舟點點頭,溫聲道:“事情雖然是在國公府出的,但嚴格意義上說,國公府也是受害者,大理寺查案一向講究證據(jù),陛下也最為公正嚴明,二叔放心,國公府不會出什么事的?!?/br> 這些顧淮謹當然都知道,但他依然愁眉不展,猶豫半晌才說:“現(xiàn)在外面有風聲說,這些刺客是四殿下安排的?!?/br> 在背后妄議皇嗣是死罪。 顧淮謹身為吏部侍郎向來最忌諱這個,必然是焦心到極點,實在撐不住了,才想找顧恒舟說一說。 春喜是顧恒舟從迎澤宮帶到國公府的,也算是沈柏被趙稠扣押一晚還動用了私刑的人證,她常年在宮中,與旁人無冤無仇,突然有十三個身手高強的刺客要謀害她,這樣的手筆,趙稠自然是嫌疑最大的人。 但恒德帝大壽在即,趙稠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選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大張旗鼓的搞事,一旦事情暴露,就算恒德帝看在父子血緣關(guān)系上不會拿他怎么樣,隔閡總歸還是有的。 顧恒舟心里覺得不可能面上卻分毫未顯,沉聲道:“二叔向來不在背后議論這些事,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大理寺和陛下自有論斷,二叔說是嗎?” 這是顧淮謹之前總掛在嘴上教導顧恒舟的話,現(xiàn)在顧恒舟反過來說給他聽,他忍不住胸口直發(fā)堵,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苦笑道:“行遠說的是,倒是我年紀越來越大,腦子也越來越糊涂了?!?/br> 這個案子如果真的查出是趙稠在背后搞的鬼,最后只會無疾而終,顧廷戈開春以后又要奔赴邊關(guān),顧恒舟也要去靈州赴任,他們倒是不會受什么影響,顧淮謹?shù)娜兆又慌虏粫眠^。 趙稠心里不爽快,德妃和丞相李德仁心里也不會爽快,刺客是在國公府被逮到的,奈何不了大房,拿二房的人撒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說不定不止顧淮謹,連顧恒修和顧恒決兩人的仕途都會受影響。 這些時日葉晚玉成日在耳邊念叨顧恒舟靠顧廷戈掙來的軍功如何年少風光,他們盡心盡力的撫養(yǎng)顧恒舟長大,大房沒有扶持顧恒修和顧恒決也就罷了,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根本沒把二房當作一家人。 顧淮謹年紀也不小了,這么多年升遷無望,他也被磨平了棱角,安于現(xiàn)狀沒什么抱負,但他不想顧恒修和顧恒決也走自己的老路,想到葉晚玉這些日子說的那些話,顧淮謹突然心頭不舒服。 顧淮謹對顧恒舟說:“行遠,二叔年紀大了,有很多時候遇到事都力不從心了,明年你和大哥都要離開瀚京去軍營待著,國公府還需要有人撐著,訣兒是個不爭氣的,但修兒的才學品性都不錯,你能不能幫他一把?” 顧淮謹一直有著自己的矜持自傲,很少向顧恒舟提要求,顧恒舟沒有立刻拒絕,低聲問:“二叔想讓我怎么幫二弟?” 要入朝為官,一般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或者做武狀元,顧恒修雖然才學不錯,但在人才濟濟的瀚京想要做到拔尖兒并沒有什么希望,這種事,顧恒舟也幫不上顧恒修什么忙。 顧淮謹說:“兩日后是冬桂節(jié),陛下會親自考校各世家子弟的才學,行遠你帶修兒一起出席,想辦法讓他在陛下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才華,給陛下留下一個好印象,行嗎?” 寒門學子十年寒窗最看重的是科舉考試,若是能一舉高中便能鯉躍龍門,這些世家子弟卻不同,他們出身優(yōu)渥,為嫡的,大多可以世襲爵位,為庶的也能吃穿不愁,所以他們不屑與寒門子弟去答那些試卷,冬桂節(jié)算是這些世家子弟之間的一次考校。 這種考校比較隨意,由在位的帝王出題,和三公一起判斷高低,不論優(yōu)劣都能得到豐厚的賞賜,表現(xiàn)突出的,能在帝王腦海中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說不定能有另外一番造化。 能參加冬桂節(jié)的世家子弟門檻都不低,和參加恒德帝的壽宴一樣,顧恒修是借著鎮(zhèn)國公的光才勉強躋身其中。 顧淮謹都沒資格參加,自然不能在現(xiàn)場給顧恒修提醒示意,這才拉下臉來請顧恒舟幫忙。 顧恒舟已經(jīng)被任命去靈州做校尉,沒必要再參加今年的冬桂節(jié),不過這會兒顧淮謹親自開了口,顧恒舟也沒有拒絕,淡淡的說:“我會陪二弟一起去參加冬桂節(jié),但到時候會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要看他自己的能耐。” 顧淮謹還想繼續(xù)勸說,顧恒舟又道:“二弟已經(jīng)成人了,他也有自己的主見,我若是插手太多說不定會弄巧成拙,到時反而不好,二叔說對吧?” 這話倒是讓人沒辦法反駁。 顧淮謹沒能說出口的話全都咽回去,最終變成長長的嘆息:“那就先這樣吧?!?/br> 談完顧恒修,顧淮謹又關(guān)心了顧恒舟幾句,顧恒舟耐著性子回答,親自送顧淮謹出了荊滕院。 顧三和沈柏一直沒回來,顧恒舟提步朝廚房方向走去。 東院平常沒什么人,伙食都是和西院開在一起,顧廷戈回來以后覺得麻煩,顧三顧四便把東院的廚房打掃出來用起來。 這會兒廚房冒出裊裊炊煙,做飯的卻不是顧三,而是沈柏,春喜坐在灶前,正在往灶里添柴火。 沈柏自己切菜熬了一鍋rou粥,粥已經(jīng)燒開了,飯香和rou香飄出來。 看見顧恒舟過來,沈柏立刻得意的晃晃腦袋。 春喜還是很怕顧恒舟,一看見他立刻站起來,局促不安的低喚:“世……世子殿下?!?/br> 想到她剛剛和顧恒修走得很近,顧恒舟繃著臉一點笑意都沒有,春喜有點害怕,下意識的看向沈柏,怯生生的喊:“哥哥?!?/br> 話落,沈柏抓著湯勺走過來撞了一下顧恒修的胳膊,擠眉弄眼的讓他不要欺負自己meimei。 小騙子,又在演戲! 顧恒舟面無表情算是配合,沈柏笑瞇瞇的走過去揉揉春喜的腦袋,安撫她的情緒,示意她不要害怕。 春喜臉頰紅撲撲的,被沈柏笑得心跳忍不住快了一些。 rou粥很快熬好,沈柏計劃得多,盛了兩大碗出來,她自己一碗,顧恒舟一碗。 剛剛在追鶴樓顧恒舟也一口東西都沒吃,沈柏特意先盛了一碗給他,那粥熬得粘稠香糯,香氣四溢,加上這人一臉期盼的看著,顧恒舟伸手接過。 吃了一口,味道比想象中還要好一些,暖意從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八骸,眉心舒展開來。 沈柏一邊吃一邊看著他,若是她背后長了尾巴,一定撲扇撲扇的搖得很歡,等著夸贊。 顧恒舟知道她那點小心思,故意沒有理會,扭頭對春喜說:“你準備一下,一會兒隨我和沈少爺一起進宮面圣。” 春喜眼睫一顫,咬緊唇瓣,垂眸掩下眸底飛快劃過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