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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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朗不知怎的突然害怕,康小薊答應(yīng)自己要考慮清楚,可一個禮拜過去卻只字不提 “還是我先說吧” 他溫柔地拉起康小薊的手貼近自己的心臟 “薊丫頭你知道嗎,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不會改變我的初衷,因為我已經(jīng)阻擋不了你在我心里生根發(fā)芽” 康小薊內(nèi)心一顫,告白需要勇氣她都還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就被這樣斷了后路,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清亮眸子,也許只有情到深處才會顯得霸道強硬 “明朗,其實我……” “丫頭……” 康小薊莞爾一笑,可嘴里那句愿意還未出口就被一句熟悉的,帶著沉重壓迫神經(jīng)的聲音打斷,那仿佛從從千里之外傳來卻又猛擊心臟的聲音 她驚慌失措的回頭,那人正站在離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剛毅俊美的臉上說不清是驚喜、失望、害怕或者期盼 “丫頭……” 越過袁明朗他眼神犀利的看著康小薊木訥驚愕的神情,仿佛要將她活活吞了 “這么晚你來找她所謂何事?” 袁明朗將哆咪樂交給康小薊,直接越過唇齒相依難以開口的她走到唐銳面前 “居然是你?” 雖然時隔多年,但唐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溫泉山莊的不羈少年 袁明朗微微一笑,眼里浮出一種無法阻擋的鋒利和敵意 “看來記性不差,既然如此那就應(yīng)該知道這個丫頭早已與你毫無關(guān)系,還請你自重不要再來打擾” 毫無關(guān)系,唐銳狠狠地咽下這幾個字,輕輕地瞥了一眼袁明朗,徑直走到康小薊的面前 “丫頭,我們真的毫無關(guān)系了嗎” 僅僅一瞬間,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幾秒前還浮夸的冷漠剛毅通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絕世的溫柔和無盡的憐惜 康小薊突然覺得心慌氣短四肢無力,可片刻間眼前這個男人的決絕和謊言,還有潛藏在內(nèi)心讓她懷疑的炙熱和對仇恨的執(zhí)念又毫不猶豫地展現(xiàn)在她的腦海,原來這么久她不是不怨 “對,再無瓜葛……” 康小薊將哆咪樂緊緊地抱在懷里,冷冷地吐出幾個毫無生機的字 “那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呢?” 唐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可話一出口他又開始不安,質(zhì)問不是他的本意 康小薊憤恨地冷笑,他們到還是無話不談 “呵呵……你是在指責我嗎?看來你的田小姐已經(jīng)愚蠢的把什么都告訴你了,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這個孩子只是借用了你的血脈,可他終究與你無關(guān)” “對不起丫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累了,不想再聽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和你的仇恨都與我無關(guān)……” 康小薊說完,頭也不回的抱著孩子上了樓,袁明朗看了一眼本想追上去,可出于了解又違心地停了下來 “那個叔叔就是樂樂的爸爸嗎” 一進門,一臉呆萌的哆咪樂輕輕地從康小薊的肩膀探出腦袋,小小的臉上,是和唐銳如出一轍的模樣,康小薊看著兒子幼小的臉龐,梗塞在咽喉的液體不由的沖擊著心里最麻木的地方,但她不能說謊 “是的,他是樂樂的爸爸” “那拜托你了,讓爸爸回家吧” 讓他回家,康小薊猛地一驚,袁明朗如此疼他可在得知要成為自己爸爸的時候,哆咪樂還是一臉的委屈,而他們只是擁有著血脈關(guān)連卻從未謀面的名義父子,他卻懇求自己讓他回家 看著樓上的燈光柔和的點亮,唐銳突然有種幾年前在李萍樓下看著那隱隱燈光閃亮的悸動 “我們聊聊吧” 唐銳正欲開車離開,袁明朗一把拉開車門跳到副駕 唐銳冷俊不禁眼都不眨一下就開車一路向東駛?cè)?,接下來是兩個雄性動物的戰(zhàn)爭 “聊什么?” 來到一條荒無人煙的廢棄馬路上,唐銳急促的一腳剎車將車停下,袁明朗沒系安全帶顯些撞的鼻梁骨骨折,他下了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連聊什么?就聊你貪財戀色六年前不告而別六年后厚顏無恥” 袁明朗說著,上前就是一記迅猛的左勾拳 唐銳毫無防備被重拳震的一側(cè)耳朵嗡嗡直響,可來不及反應(yīng)又是一拳直沖面部而來,瞬時一股子血腥從嘴角散發(fā)開來 “我讓你兩拳是看在你照顧她們母子的份上,但并不代表我會將自己的女人孩子拱手相讓” 唐銳吐了一口血紅的口水,表情冰冷,雙拳緊握 袁明朗一改往日謙讓亦是一臉冷面風霜 “六年前任你帶走她將她傷的遍體鱗傷,六年后你休想” “我的女人我自會彌補,還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插手……” “誰是外人還不一定呢……” 兩個怒氣沖天的男人如同兩頭激烈的獅子低聲咆哮,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你一拳我一腳,總之招招直擊要害不留余地 月黑風高的夜,沒有城市的囂泄,沒有過往人群的圍觀,只有兩個渾身濕透卻內(nèi)心燥熱不愿服輸?shù)那嗄昴凶?,只聽霹靂啪啦一陣響不同程度的掛彩破相,不同程度的窩火難奈 康小薊神情難解地看著窗外不再明亮的燈火通明,思緒萬千心力交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不知道這一刻空白的大腦在想些什么 記憶中的小銳哥被顛覆,那是一個被仇恨包裹的男人,他骨子里的冷漠無情讓她心寒意冷、對田浠垚同樣地不留余地的殘忍更讓她透頂絕望,對于他,人性已經(jīng)不是愛情能夠左右的東西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日夜兼程的疲憊才從唐銳的束縛里逃生,用了多少個徹夜不眠的夜晚才將體無完膚的傷口縫補,那顯赫的傷疤才剛剛凝固結(jié)痂,而此刻,那種永生難忘的記憶像猛烈的洪水泛濫,又像兇殘無情的野獸襲擊 “不,我不想回去,不想……” 她將頭深深地埋進手心,即便是刻骨銘心的記憶那又怎樣,這個教會他什么是愛的男人卻始終給不了她生活 “呸……” “呸……” 兩個決斗慘烈的男人不約而同的對著大地吐了一口腥重的鮮血,原本帥朗的輪廓已因外力擊打變的不倫不類 唐銳起身拍了拍手上酸疼的肌rou,丟下一個走著瞧的眼神冷冷地上了車 袁明朗扶著已經(jīng)麻木的胳膊,眼看著手指以驚人的速度變的越來越壯觀 看見唐銳掉頭預走他突然想到什么,拔腿沖上前去拉開車門撲進車里,這個地方打車是不可能的,而放任這家伙一個人先自己提前兩個小時回去他實在是不怎么放心 唐銳回過頭,冷冷地瞅了一眼并沒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