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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初中就是在這附近上的,單棋燁找了一個以前他們幾個朋友就經(jīng)常一起去的燒烤攤。 只是現(xiàn)在開學了,雖然沒有大學那種各奔東西的感覺,但是也挺難聚到一塊。 單棋燁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座位坐下,招手道:“叔,老樣子來一套。” 站在燒烤架前面的師傅聽見聲音扭頭看了一眼,隨手用掛在脖子上的濕毛巾抹了一把臉,“來了啊同學,今天就你們倆人?。靠灸敲炊喑圆煌臧??!?/br> 單棋燁揚聲說:“沒事,吃不完打包回去當夜宵。” 師傅也不是個磨嘰的人,樂呵的應道:“成,等著啊,馬上就好。” 桌子是很簡單的塑料小圓桌,原本的顏色可能是白色,但是時間久遠現(xiàn)在有些微微發(fā)黃,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斑斑點點,算不上干凈,但是上手摸的時候也感覺不到一點油。 茅俊宇開了一瓶飲料推給他,自己捧著另一瓶一口氣干了半瓶,沒辦法,這一路走過來滿頭大汗的,不喝口涼的他感覺自己都快支撐不住了。 用紙抽隨便胡嚕一把臉上的汗,茅俊宇捧著剩下半瓶的飲料貼臉借涼,復又問道:“七爺,你還沒跟我說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呢?!?/br> 單棋燁晃晃玻璃瓶,往里兌了一些啤酒,“不小心弄的。不用在意那個?!?/br> 也就是一點小事,不至于茅俊宇這么注意。 他自己都忘了怎么弄的了。 茅俊宇把剩下半瓶飲料干了,說:“我聽說這附近好像是有人‘守’著的,高三的學生都有被攔過,你要是遇上了可得小心。” 單棋燁挑了挑眉,沒想到茅俊宇會跟自己說這些,“你這是不放心爺?shù)膶嵙Π??!?/br> 茅俊宇否認道:“不是,我這是太放心你的實力,我才這么說的?!?/br> “嗯?” “你要是把他們打出個好歹來還得賠錢,不值當?shù)??!?/br> “……” 好家伙,你擔心的原來是他們而不是我啊。 單棋燁笑著甩過去一瓶沒開蓋的果汁,“滾一邊去。” 茅俊宇雖然胖了點,但是勝在身形靈活,輕輕松松一伸手把果汁撈到手里,大笑著說:“七爺你這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胡說,爺?shù)钠馐裁磿r候好過?”單棋燁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性格,但凡像個真正的Omega也不用單身到現(xiàn)在,但是脾氣這種東西,天生的他也沒辦法不是。 茅俊宇是個Alpha,但是性格比起單棋燁那可是溫柔的多了,正要就著性格這事調(diào)侃一句,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秦以牧過來了,由于白天上課的時候那倆人摟摟抱抱的,茅俊宇對這個沉默的男人可謂是印象極深。 畢竟也不是那個Alpha都這么幸運的能從單棋燁的掌心之中逃出。 單棋燁見他眼神直勾勾的像是盯著噴香流油的烤串似的,蹙眉問道:“你看什么呢?” 茅俊宇抬了抬下顎,示意他扭頭,“七爺,你看那是誰。” “嗯?”單棋燁狐疑的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秦以牧正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本著一同戰(zhàn)斗過的戰(zhàn)友情,單棋燁朝他揮了揮手,“同桌!過來一起??!” 這個時候空桌子已經(jīng)很少了,拼桌實屬正常cao作。 茅俊宇那被臉上rou擠得只剩下兩條縫的小眼睛一瞥,就能知道這倆人是怎么回事,嘖嘖稱奇的喝了兩口果汁,沒想有朝一日還能看見七爺這么熱情。 秦以牧本來是奔著這個方向來的,但是聽到聲音,他定睛一看,隨后側(cè)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單棋燁明顯的就看著秦以牧頓了一下才改了方向。 我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嗎? 單棋燁‘砰’的一下把果汁放下,正打算過去找人,就看著里面燒烤師傅跟他說了些什么,秦以牧端著烤rou出來了。 這看一眼單棋燁就安生了,那是他點的東西。 果然下一刻,剛才還避著他走的秦以牧,主動走了過來。 秦以牧放下東西就要走,單棋燁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結(jié)果一手拉脫了,順著手腕滑到下面抓住了他的手。 秦以牧微微一怔,低頭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離得比較近,或者周邊顏色的襯托,單棋燁第一次發(fā)現(xiàn),秦以牧的眼睛是褐色的,不是純黑色。 褐色是很溫暖的顏色,但是秦以牧卻能以眉間的微動,讓眼神看起來冷若冰霜,真就恨不得看一眼就把你凍住的感覺。 眼見著秦以牧臉色越來越不好,單棋燁連忙抽回手,摸摸鼻子訕笑著問道:“同桌,你在這做兼職嗎?” 單棋燁沒覺得他會回,話音剛落就拿了一瓶果汁要給他,然后就聽見一聲特別輕的:“嗯?!?/br> 嗯? 單棋燁恍然的睜大了眼睛,他們在的這個燒烤攤是一個露天大排檔的地方,雖然干凈衛(wèi)生,但是聲音這種東西是擋不住的,喝多了的人總喜歡談天說地的大聲呼喊,幾個人相擁而泣的都有。 周圍的氛圍算不上安靜,甚至有幾分嘈雜。 但是秦以牧這一聲,就好像是在熊熊烈火上落下一滴清澈冷冽的泉水,沒有被火光淹沒,反而輕而易舉的隔絕火焰,這一聲清晰的落在單棋燁的耳朵里。 一時間,單棋燁愣住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靠。 他聲音這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