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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俞向北腳動了動,將被子往齊斯湛身上移了一些,人也靠近了……一點點。 他聲音有一絲緊張:“那個……最近雖然白天還不冷,但半夜還是很涼的,你蓋著點被子,不要著涼?!?/br> 俞向北頓了頓,又說:“起始站……那個……晚安?!?/br> 齊斯湛愣住。 半響,黑暗中他的眼睛睜開,盈滿了笑意。 隨即他嘴角上揚,聲音溫柔―― “嗯,晚安,終點站?!?/br> 好像……還有希望? 第二天一早,俞向北和齊斯湛一起到了劇組。 俞向北化妝,而齊斯湛則和導(dǎo)演、制片人說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說的,李昌平先是皺眉,隨即眉頭舒展開,臉上帶了激動和期待。 等到俞向北出來的時候,李昌平宛如打了雞血―― “抓緊時間開工!大家都把弦給老子繃緊了!辛苦一段時間,殺青的時候人人都有大紅包!我們下個月月底就開播了!” 劇中頓時熱鬧起來,就連葉維郁也暫時將“驚天大秘密”放在腦后,問俞向北:“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下月底就要播了?” 俞向北手上漂亮的扇子扇動,整個人風(fēng)度翩翩,宛如神仙。 他的聲音清脆:“我們要邊拍邊播,下個月底開始播出,每周四集。我聽說一共是三十六集,咱們還有四個月的拍攝時間,足夠了?!?/br> “我靠!”葉維郁大驚,“邊拍邊播?!這壓力也太大了吧!” 俞向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什么壓力?隔壁下個月月中就開始播了,他們還是仙俠劇,比我們更難。” 而且《一刀封疆》劇組比隔壁早開機很久,目前進度比隔壁快,播出時間也比隔壁晚,壓力遠遠趕不上隔壁的。 葉維郁這么一想覺得也有道理,但又露出愁容:“可是我們在他們后面播出,會不會影響我們的數(shù)據(jù)呀……” “要是全播的話有可能會被影響到,但他們也是邊拍邊播,一周能有幾集?”這些都是昨晚齊斯湛告訴他的,他現(xiàn)在再說給葉維郁。 頓時,葉維郁放松了一些,身上的擔子也稍微輕了一點。 畢竟有對比才有傷害,有對比也才有滿足感。 有隔壁的壓力在前,葉維郁感覺到的壓力瞬間輕了。 這時導(dǎo)演喊道:“各組就位,趕緊開始了??!” 俞向北和葉維郁趕緊過去,麻溜投入工作。 齊斯湛坐在導(dǎo)演和制片人旁邊,透過屏幕,圍觀俞向北拍戲。 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有了一些發(fā)展。 劇中的第一莊義子沐昭和小王爺軒轅樺不打不相識,關(guān)系很是不錯。 二人一起在木府這片領(lǐng)地,破解了眾多謎團,也解救了無數(shù)百姓。 也是這個時期,沐昭發(fā)現(xiàn)軒轅樺是小時候救了他命的“同伴”,但對方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沒有小時候的記憶。 而沐昭也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世,只是對軒轅樺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很大的轉(zhuǎn)變。 這一場戲是重頭戲,也是沐昭情緒表達非常明顯的一場。 而且這一場是外景,李昌平帶著其他人搬起裝備到湖上的船上,齊斯湛也跟著出外景,坐在旁邊。 好在天氣已經(jīng)不算熱,倒是也不難受。 而且齊斯湛一向不愛說話,漸漸李昌平等人也就忘記了他,認真拍攝起來。 這艘船不小,小王爺出行,想要討好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歌姬隔著簾子奏樂,風(fēng)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軒轅樺無聊地倚在欄桿上,他的劍依舊在他背上,手上拿著一壺酒,表情沉悶。 “小王爺,您不高興嗎?”隨行的侍衛(wèi)小心打聽。 軒轅樺腳尖輕點,坐在欄桿上,一只腿曲起放上來,右手撐在上面,頭一仰,酒傾倒出來,灌入口中。 隨即手放下,又帥又瀟灑地抹去嘴角灑落的酒水。 李昌平在這點上是個很好的導(dǎo)演,耽改劇,還是網(wǎng)劇,劇情好看是一方面,帥和美才是第一要務(wù)。 這兩人有演技、劉老師和文老師全程在劇組里面待著把關(guān)、導(dǎo)演追求帥氣和美感……可以說鏡頭里面,每一個鏡頭都美得晃眼。 大概是喝了些酒,軒轅樺的神情真切了些,隱隱帶著落寞,“阿昭的心思實在太難猜了,最近第一莊事情多,他都沒空搭理我了。” 聲音有些酸溜溜的,旁邊的侍衛(wèi)滿臉錯愕。 這時,風(fēng)吹動,船上掛著的銀鈴吹得直響,不遠處一道白影踏著水過來。 他顯得有些著急,所以腳尖點在水上,外衫衣擺微微濺起水花。 他踏過后,水面圍著一個點呈圓形往外波動。 齊斯湛看著威亞,心里一緊。 因為演員認真,導(dǎo)演認真,這劇用替身的委實不多。 俞向北吊著威亞過去,偏偏還要姿態(tài)好看,面上依舊是清冷的帥氣,他的帥是嘴角微微帶著弧度,眼神淡漠。 拿著折扇的那只手背在背后,脊背挺直,帶著謫仙氣息。 好看是好看,卻讓齊斯湛擔憂他的安危。 直到對方在船上站穩(wěn)才算拍完一個鏡頭,掉威亞的時候落下容易晃動。 也因此,一個背影就拍了六七次才完美。 正面倒是也有攝像師拍了好幾次,各種各樣的鏡頭,后期到時候再來剪輯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