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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泛著截然不同的冷意。 “沒想到我們家里還有這樣的喜事?!标懶捱h(yuǎn)語氣很淡的開口,扭頭將目光投向莫姿。 莫姿霎時僵住,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有人的視線如同冰涼的實物在她皮膚上游走,油然而生的恐懼瞬間在心頭占據(jù)高地。 她傻著,愣著,卻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不一會兒,她聽到陸修遠(yuǎn)冷淡的嗓音再次響起:“不過聽聞莫小姐才從海外學(xué)成歸來,又迅速接手了家里的事業(yè),莫小姐這么優(yōu)秀,不知道我哪個兄弟配得上?!?/br> 語畢,所有人臉色煞白。 陸國振忍無可忍,一巴掌落在餐桌上。 砰咚一聲響。 湯碗灑了大半,濃稠的湯汁順著桌面往外流,滴落到夏蓓昂貴的裙子上,也燙得夏蓓驚叫一聲,忙不迭起身往后退。 傭人們立即拿了紙巾湊上來。 夏蓓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擦衣服和手,隨即拉住陸國振的手臂,語氣是近乎哀求的勸道:“老公,兒子在開玩笑呢,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br> 說完,夏蓓又把頭轉(zhuǎn)向陸修遠(yuǎn),“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向你爸道歉,你這孩子真是的,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別說話,裝什么糊涂?” 夏蓓話里話外已經(jīng)把臺階給足了,可惜陸修遠(yuǎn)就是不肯順著臺階往下走。 他雙手抱臂的往椅子上一靠,似笑非笑的看著怒火中燒的陸國振:“我不過是隨口提了個問題而已,爸就這么激動了,難道是我問錯了?” “不孝子!你還好意思說!”陸國振想甩開夏蓓的手,無奈夏蓓拼命纏著他,就是不肯讓他往前走一步,氣得他頭頂都快冒青煙了,拿起手邊裝了葡萄酒的高腳杯就往陸修遠(yuǎn)身上砸去,“你就是存心讓我難堪是不是?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我告訴你,沒門!” 陸修遠(yuǎn)倏地偏頭,高腳杯從他臉龐擦過,啪嗒一聲砸到后面的落地窗玻璃上,碎了一地。 這動靜嚇得莫姿尖叫一聲,趕忙起身走到了莫家夫婦身邊。 陸修遠(yuǎn)沒什么事,然而杯中的葡萄酒灑得陸國振手上和衣服上都是,液體把淺色的衣服浸得深一塊淺一塊,看起來十分滑稽。 陸修遠(yuǎn)緩緩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陸國振臉上精彩紛呈的憤怒神情,淡定得宛若在欣賞一個跳梁小丑。 第49章 陸修遠(yuǎn)平靜的說道:“我提前回國自然是有私事要處理, 如果你想借此機(jī)會用道德綁架的方法插手我的婚姻,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br> “陸修遠(yuǎn)!”夏蓓急紅了眼, 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出來, “你別說了, 你非要把你爸氣死才甘心嗎?” 陸修遠(yuǎn)搖頭:“我沒有這么想過?!?/br> 陸國振睜圓眼睛, 死死瞪著眼前這個從小就被他重點培養(yǎng)的兒子,他一直把陸修遠(yuǎn)當(dāng)成自己最大的繼承人,期盼著陸修遠(yuǎn)安安分分走上他早就規(guī)劃好的道路。 哪知道這個兒子看似最聽話,咬起人來也最狠、最疼。 陸國振眼底浸出一片猩紅, 眸子里的戾氣好像要順著目光溢出來, 父子倆的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 他也顧不上莫家人還在場, 指著陸修遠(yuǎn)的鼻子,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陸家和莫家的親事早在三十年前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 你快三十歲了,男人先成家后立業(yè), 明年你必須把婚給我結(jié)了!” 旁邊的莫家夫婦看得直皺眉,卻礙于盛怒中的陸國振, 不敢說什么。 莫姿被莫母護(hù)在懷里, 眼神里有著驚恐,一副被嚇著了的樣子, 不過聽完陸國振的話, 她還是猶豫著說道:“陸叔叔, 其實我們不必這么著急, 我和修遠(yuǎn)哥也好久沒見了……” 話音未落,就被莫母悄悄在她腰間掐了一下。 莫姿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莫名的回頭看了眼莫母,只見莫母眉心微蹙,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 莫姿欲言又止,還是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陸國振并沒有聽到莫姿的聲音,他的注意力全在陸修遠(yuǎn)身上,當(dāng)然他并不是想要得到陸修遠(yuǎn)的回應(yīng),只是想讓陸修遠(yuǎn)聽進(jìn)去他的話——無論陸修遠(yuǎn)是否愿意,這個婚結(jié)定了。 可惜陸修遠(yuǎn)明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還扯著嘴角笑起來,低低的笑聲在落針可聞的空氣中回蕩,也笑得陸國振面紅耳赤。 陸國振惱羞成怒:“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陸修遠(yuǎn)看著他的眼睛,慢慢收斂了笑容,“大家圍著你捧著你阿諛你奉承你,你就當(dāng)真以為自個兒是土皇帝了嗎?你的手隨便一指,我和莫小姐就要奉旨成婚?!?/br> 說到這里,陸修遠(yuǎn)也覺得好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此時的陸國振已經(jīng)被氣得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指尖發(fā)抖的指著陸修遠(yuǎn),眼底的陰霾幾乎濃郁成團(tuán),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蓓眼尾通紅,淚眼朦朧的看著陸修遠(yuǎn):“你怎么能這么跟你爸說話呢?他是你爸?。∷f的話還會害你嗎?” 陸修遠(yuǎn)笑道:“他害不害我是他的事,我聽不聽是我的事。” 夏蓓氣結(jié):“你……” “媽?!标懶捱h(yuǎn)很淡的喊道,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經(jīng)十點半了,他的情緒里染上幾分焦躁,看向夏蓓的眼神里有著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我一直很聽你們的話,二十八年了,你們讓我往東走,我從來不會往西走,可是這并不代表我就是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任由你們cao控我的人生,甚至決定我的婚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