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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遲鈍地抬起眼眸,對上靠在浴室門邊望著他男人。 他手上拿著熱氣騰騰毛巾,英俊立體面容上滿是溫柔笑意,注視著他目光更像是春風(fēng)化雪,令人情不自禁怦然心動。 “更可怕是,他爸爸倒臺后就得重病進(jìn)了醫(yī)院,聽說是成了植物人……他對自己親爹都能下這種手,更何況是別人?”唐澤聲音壓得更低了,“你知道尤程西退賽后去了哪里嗎?薄衍把他給送到精神病醫(yī)院去了!” 姜意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 “我今天聽到這些事真都嚇?biāo)懒?!小意,你快點(diǎn)回大廠吧,我覺得薄衍他……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誰?。俊笨吭陂T邊上男人直起了身子,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朝姜意走過去,“打這么久電話,我要吃醋了。” 唐澤聲音立刻變得慌亂,“小意?他在你旁邊?” 姜意一聲不吭。 修長骨感手指伸過來,接過了他耳畔手機(jī)。 “喂,唐澤同學(xué)?”薄老師微微一笑,低沉好聽嗓音莫名讓人不寒而栗,“這么晚了還打擾別人,非常、非常不禮貌哦?!?/br> 第59章 夜深人靜,薄老師平靜嗓音透過電流忽然顯得很詭異很可怕。 “薄、薄老師對不起!”電話那頭唐澤下意識就道歉,頓了好幾秒才想起姜意目前境況,鼓足了勇氣問道:“我和姚寧寧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附近,我、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小意嗎?” 薄衍沒有接話。 他目光落在床頭坐著青年身上,雪白巴掌小臉,長長密密眼睫垂下了,像一只狂風(fēng)暴雨中蝴蝶正不安地扇動著翅膀。 精致漂亮又脆弱易碎小蝴蝶。 “薄老師?薄老師您在嗎?”久久等不到回話唐澤忍不住催促起來,一聲比一聲急。 手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挺翹小鼻尖,轉(zhuǎn)而又掐住瘦得尖尖小小下巴,逼小貓兒抬起臉來和自己對視。 漆黑眼眸暗不見底,覆著薄繭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著殷紅唇角,薄衍終于低聲開口道:“有人想要來看你,你想見他們嗎?” 說罷,握著手機(jī)放到了他耳畔。 “喂小意?你別害——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和寧寧馬上就去看你!” 在男人注視中,姜意緩緩搖了搖頭。 “謝謝你們好意,但現(xiàn)在太晚了,你們先回去吧?!鼻邈鲢錾ひ袈犉饋砼c往常無異,“我在這里很好,三天后準(zhǔn)時回大廠和你們一起準(zhǔn)備決賽?!?/br> “不行!小意你聽我說——” “嘟嘟嘟”幾聲響,薄衍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手機(jī)被扔到一邊,他單膝跪爬上床,一點(diǎn)點(diǎn)逼近床上青年,“他跟你說了什么?” 姜意既不避讓,也不隱瞞,“說了一些關(guān)于你事?!?/br> 黑沉沉眸子瞇了瞇,低低沉沉嗓音有些不易察覺緊繃,“說我什么?” “你有什么可讓別人說?”姜意反問他。 “那看來……”薄衍極力壓抑著眼底狂風(fēng)暴雨,“想必不是什么好話了?!?/br> 姜意不吭聲,鴉羽似眼睫不自覺又垂下了。 但這個動作給了男人極大錯覺,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艱難地問道:“你……你害怕我了?” 其實(shí)他應(yīng)該猜到了。 小貓兒望向他眼神,手機(jī)里傳來若隱若現(xiàn)激動言語,一切都指向了不好訊號。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墻,只是他一直把這堵墻遮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想讓姜意窺見一點(diǎn)骯臟罷了。 令人窒息沉默中,姜意緩緩掀起眼皮子,“我害怕你什么?” 他抬起手指,挑了挑男人下頜,“難道不是……你在害怕嗎?” 薄衍愣住了。 微涼手指從緊繃手臂開始,一寸一寸捏過硬得像石頭肌rou,來到僵直脊背,像無數(shù)次他做那樣,來回?fù)崦贡场?/br> 男人咬緊臉頰有些輕微抽|動,“幺兒——” 下一秒,安撫他手轉(zhuǎn)而摟住了寬厚肩膀,姜意微微揚(yáng)起上半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抱住了他。 薄衍呼吸一窒,一瞬間似乎連心跳聲都靜止了。 尖尖下巴磕在他頸窩里,帶著奶香味兒呼吸拂過他皮膚,小貓兒親密地挨著他說:“我一點(diǎn)也不害怕你,薄衍哥哥?!?/br> 無論你做了什么樣事,無論你在別人口中是多么可怕人,你在我心里樣子都不會改變。 你是寧愿自己流血也絕對不讓我受傷人,所以我為什么要害怕你? 仿佛僵死枯木忽然被注入了鮮活血液,薄衍反手死死地抱緊了懷里人,力道大到像要將人揉進(jìn)自己骨血里,很快又松了力氣,小心翼翼地生怕把最心愛人偶娃娃弄壞了。 好半晌后,他小蝴蝶輕飄飄又鄭重其事地問他,“所以,那些事,你自己親口告訴我,好不好?” guntang大手掌著圓鼓鼓后腦勺,薄衍將人按在自己胸膛前,感受著“砰砰砰”心跳聲,目光變得遙遠(yuǎn)而迷茫,“該從哪里說起呢……” 從薄衍記事起,那棟冷冰冰別墅就像一座巨大囚籠一樣囚禁著他。 母親每日親自將豐盛飯菜準(zhǔn)備好等他放學(xué),然后兩人就坐在桌子前等待薄承懷回家。 但是他們幾乎從來都等不到那個男人。 母親會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熱著飯菜,不斷安撫他說爸爸很快就回來了,但往往從傍晚等到深夜,偌大別墅也只有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