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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往那邊一瞥,阮澄也正好看過來,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眉眼彎彎。 想到那時的少年,霍時淵覺得,爺爺?shù)脑捇蛟S可以考慮一下。 他和阮澄提出協(xié)議結(jié)婚,阮澄同意了。 當時他說過他的理由是應(yīng)付家里人之后,阮澄立馬就答應(yīng)了。 他當時沒想起來許諾阮澄或者阮家某些好處,阮澄也沒提。他本打算分給阮澄一小部分手中的股份,或者一些資金房產(chǎn),可還沒等他提起來,領(lǐng)過證的第二天早上,他就去拍戲了。 后來他想著,等他們離婚了,他總不會虧待對方,也就忘了這件事。 結(jié)婚的那兩年,他接戲很多,空閑的時間很少,只是很偶爾才會回家住一晚上。 一開始,阮澄會笑瞇瞇地在門口歡迎他,接過他脫下的外套,幫他遞上一杯熱茶或者涼白開,和阮澄相處,讓他感覺挺舒服的。 可漸漸的,隨著他一直不回家,他發(fā)現(xiàn)阮澄看他的眼神里,開始有了憂郁和難過,像是在說,他就是一個負心人。 那段時間,他拍攝、應(yīng)酬繁忙,加上逐步接手霍氏的事情,即便是他,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協(xié)調(diào),再看到阮澄的樣子,他心中煩躁。 以前對阮澄的一絲好感仿佛蕩然無存,面對阮澄的隱隱討好,他無情拒絕,甚至惡毒地比對于陌生人更冷漠,絲毫沒有風度。 他當時是這樣想的:只是協(xié)議婚姻,阮澄奢求的太多了,已經(jīng)越界了。 他逐漸減少接戲的頻率,處理公司事務(wù)時,也更加得心應(yīng)手。他心情慢慢恢復(fù),只是看阮澄越發(fā)厭煩,只想著和對方盡快離婚,恢復(fù)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 事情如他想象中那樣,阮澄不肯離,他們就這樣一直拖著,拖到了現(xiàn)在。 看著坐在對面眼眶發(fā)紅、眼神帶著控訴的阮澄,霍時淵更加不耐,只是重復(fù)了讓阮澄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的要求。 他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今天又是不能離婚的一天。 可接下來阮澄的舉動,竟然打了他的臉。 阮澄居然仔細地看了看離婚協(xié)議,然后在協(xié)議上簽了名字,露出一個笑容,把協(xié)議遞給了他。雖然阮澄是笑著的,但因為剛剛哭過的緣故,眼眶微微紅腫,鼻頭發(fā)紅,有些狼狽和搞笑。 可不知為何,霍時淵看著此刻的阮澄,像是再次看到了十五歲的那個少年。 不,不止。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失眠了。 腦海中,全是阮澄哭過的模樣、阮澄優(yōu)雅的笑容、阮澄筆挺的背影。 等阮澄終于搬走,他本以為,他是最開心的那個,阮澄則會黯然神傷。 可沒想到,阮澄真的像是甩掉一個包袱那樣輕松又愉悅,他反而心中空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為何。 接下來的幾天,他常常待在家里。 明明他和阮澄在別墅共同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才不過幾天。但別墅內(nèi)的一景一物,仿佛都染上了阮澄的氣息。 走進別墅,他會想起阮澄看到他時驚喜的表情。 坐在客廳處理工作,他會想到以前阮澄就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看書,連坐姿都顯出乖巧。 吃飯時,他回想起兩人偶爾坐在一起吃飯時,阮澄小心翼翼地夾菜給他,看他吃了,眼睛瞇起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就連睡覺時,阮澄也要進入到他的夢中打擾他…… 因為離開了卻又無所不在的阮澄,他煩躁又郁悶。 等到爺爺生日的前一天,他拿起手機,又放下。 拿起,放下…… 終于下定決心,給阮澄打了電話過去。 掛斷電話后,他想起自己淡定冷漠的聲音,有些懊悔,但不知道為什么懊悔。 回老宅的時候,他開著車,阮澄坐在副駕駛上。 車上只他們兩個人,空氣有些寂靜,他本想說些什么,可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們之間的回憶,對于阮澄來說,貌似都不怎么美好。他也不知道除了他以外,阮澄還喜歡什么…… 等到他終于想出一個話題,欣喜地轉(zhuǎn)頭看向阮澄,就看到阮澄閉目養(yǎng)神,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他想起剛剛苦苦思考話題的自己,臉青一陣紅一陣,幸好阮澄閉著眼睛,什么都沒有看到。 在老宅的第一天晚上,他和阮澄同居一室。 被子都干干凈凈的,很整齊。 按照他的喜好,被子都是簡單大方的類型,沒有一絲曖昧,但他的目光不由得在床上多停留了幾秒。 他想起了某天晚上的夢,夢幻又綺麗…… 等到阮澄洗澡出來,帶著一身水汽。看著面前的阮澄,他移不開眼。 臥室昏暗的燈光,仿佛為對方打了一層柔光,讓阮澄皮膚更顯白皙細膩,腰肢更加纖瘦性感,鎖骨更加精致誘人。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蠢蠢欲動。 浴室里,他自己解決了一下,出來后看到阮澄的睡顏,心中卻不自覺變得柔軟起來。 他為自己找借口,試圖欺騙自己,告訴自己他仍然不喜歡阮澄。 更何況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多想無益。 可他不自覺地關(guān)注阮澄的消息,除了拍戲、工作和睡覺,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阮澄。 他知道,他淪陷了。 不得不說,將近三十歲的男人,一經(jīng)開竅,比十幾歲的青年還要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