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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為民能說什么,光是聽見他們打了兩百多通電話,就知道這個過程多艱難。 打過去禮貌婉拒的還好,就算聽完了罵一句“無聊”也行,就怕你說得舌頭打結(jié),對方只拿你當陪聊的,客客氣氣的和你聊上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然后說上一句,抱歉啊,我們沒這個打算。 遇見這種人能怎么辦? 只能認了自己倒霉。 一次兩次還好,要是十來次呢?時間就這么耽擱了。要是換成生產(chǎn)方面,這些時間都足夠生產(chǎn)出不少的產(chǎn)品了。 不過計為民也很清楚,他更擅長管理和研發(fā),有些人就天生擅長與人交流進行銷售,只是在今天以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大兒子竟然有這方面的才華。 計為民對這個銷售價格沒什么不滿的,更何況還是兒子完成的第一項工作,各方面都很出色,簡直就是一個滿分問卷。 一直以來,從來沒管住過大兒子學(xué)習(xí)的計為民,第一次生出了父子聯(lián)手,公司一定可以更上一層的想法。 計為民放下合同的時候,抬手在計揚的肩膀上拍了拍,目光里滿是欣慰。 最后說了一句:“沒問題,剩下簽合同的部分就交給我了,后續(xù)的運輸和安裝你也不同cao心,這段時間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頓了頓,計為民視線落在計揚的下巴上,說,“都瘦了。” 計揚從父親的辦公室出來,才一下到二樓,就看見了焦急等候的羅輝。 但是明明很不安,又很期待結(jié)果的羅輝,在看見計揚的一瞬間,眼底的光彩又變成了欽佩和信服。 過去那半個月,計揚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場教科書般的銷售手段,別說是他這種才進入銷售界的新人,就是那些老銷售員,恐怕都會對計揚的銷售能力瞠目結(jié)舌。 其實在整個銷售過程里,看不見的刀光劍影,你爭我奪,遠比計揚告訴計為民的要艱難很多,但計揚不但游刃有余,甚至很享受這種和人討價還價的過程。 連帶著在旁觀者羅輝的眼里,簡直驚嘆,這是什么樣的怪物???還是說只有生意人的家庭,才能夠養(yǎng)出這種天生的人才? “怎么樣?計總怎么說?”羅輝站在樓梯口,仰頭看計揚,期待地望著他。 計揚咧嘴笑開,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說:“搞定!合同丟給計總,就沒我們的事了,距離那邊安裝還有幾天,我們也休息一下吧,我打算回市里,你要回去嗎?” “可以?!绷_輝笑得很開心,做夢也沒想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銷售成果會這么順利,甚至有點輝煌。 羅輝要坐計揚的車回去,不過還要回宿舍里收拾些帶回家的東西。羅輝是京城人士,而且還是老京城人,家里原本在二環(huán)外有房子,后來拆遷,就搬到了三環(huán),一家三口有三套八十多平米的房子,留下一套自家住,剩下兩套租出去都夠家里的日常開銷。 計揚開著車,心不在焉地聊著:“我一直有點疑惑,也不知道能不能問,但我尋摸著以咱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有話直說對不對,免得猜來猜去反而生出間隙,是不是?” 羅輝坐在副駕,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看向計揚。 從他的角度看,只能夠看見計揚的側(cè)臉,線條深刻,邊緣處被太陽的光籠罩出一層薄薄的光膜,睫毛簡直長的過分,羅輝的心神甚至有那么一度差點被睫毛下的黑眸吸進去。 在自己的目光沒有變癡之前,羅輝強迫自己更快地回過神來,沉吟一下說道:“你問吧?!?/br> 計揚專注在開車,渾然感受不到那一瞬間過于**的目光,或者說這樣的視線在最近太多頻繁的出現(xiàn),計揚幾乎已經(jīng)視為一種常態(tài),再難以接收。 他用閑聊一般的語氣說道:“你這條件在城里做點兒什么不好,怎么想著來這窮山僻壤的,你別告訴我是來吃苦的啊,我就不信呢?!?/br> 羅輝抿緊了嘴角,甚至隱約可以看見他被咬住的下唇,但無論是咬唇,還是松開,他都悄無聲息的,就連呼吸都控制在一個相對平靜的程度,說道:“我要說,京城土著也要吃飯,你肯定不信。但事實就是這么簡單,我家有點錢那也是我父母的,沒道理一畢業(yè)我就在家里啃老。當初畢業(yè)的招聘會上,我也交了很多求職表上去,但最后給我打電話的也就那么多家,來到英圓真是巧合啦。” “當然是巧合了,總不會你知道這是我家公司才過來的吧?話說之前咱們也不算認識,你就算來了英圓也走不了關(guān)系,所以這都是緣分。” 羅輝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臉色不自然地笑,總覺得計揚這話里有話,直到他的手習(xí)慣性地摸到了從那天戴上就再也沒摘下來的機械手表,熟悉的安全感涌入他的心口,讓他紊亂的呼吸終于平穩(wěn)了下來。 他帶著幾分期待地說:“之前……我們是見過面的。” 計揚點頭:“是的,經(jīng)常看見,雖然沒說過話,哈哈,不過你和趙文靜認識,我和趙文靜又是朋友,四舍五入,我們也就算是朋友了。” 羅輝“嗯”了一聲,笑容很淡,有著藏不住的失望。 他不記得。 果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計揚是個健談的,又或者說,就是個話嘮。 他說了一路,甚至說的自己口干舌燥,不得不在高速公路的服務(wù)區(qū)停下來,為自己買上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