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家小娘子,帶個系統(tǒng)養(yǎng)包子、離婚后影帝真香了[娛樂圈]、走馬燈、和前隊長營業(yè)后爆紅了[娛樂圈]、氓之癡不遲、喜歡能當飯吃嗎、校草的狐貍飼養(yǎng)日常、爆紅后,我和渣過的總裁在一起了、媽咪有毒:爹地吃上癮、不許招惹
毛銘宇怔怔地看著計揚,隨后長吐一口氣,就像是撐著身體的脊梁骨被抽出去,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他抹了一把臉,對苦笑道:“你說的很正確,是我病急亂投醫(yī),打擾了,學長?!?/br> 說完這句,毛銘宇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走進午時最熱的陽光下,微微佝僂的脊背,白色的光將他的身體團團圍繞,就像是在這個過程里慢慢融化一樣。 計揚突然有點不忍直視。 書外面看見的一個角色,固然是為了讀者的爽度服務,一切的不符合邏輯,一切的打臉啪啪啪響,只要在爽度夠的情況下,都是可以接受的。 甚至計揚自己,也一度看的很爽。 但如果這些人物是真實存在的呢? 并不是說,這種打臉爽文不該存在,畢竟市場的需求,才會代表他的價值,有人喜歡看,自然就有人寫。 畢竟不是誰都像計揚一樣,可以穿進一本書里,看到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會傷心,會開心,會困惑,會掙扎。 提線木偶般的人生,誰都不喜歡! 計揚突然覺得很難過。 他一眼就看見了毛銘宇的未來,那崩塌的大廈和染血的殘垣斷壁,就好像在他眼前正在上演著殘忍的一幕。 而他,也確實沒辦法只把自己當個觀眾。 因為男主角的陰影也時刻籠罩在他的頭頂上。 第35章 被控制的“紙片人” 就在計揚和趙文靜窩在研究室里吃白米飯拌醬油, 配著韭菜花這樣的小菜吃的噴香的時候,剛剛離開不久的毛銘宇和樓瑾在學校的餐廳里碰面了。 時間距離兩人上次發(fā)生沖突并不長, 心里的怒火還不足以被時間沖淡。 樓瑾從窗口打完飯菜,轉(zhuǎn)身就和毛銘宇迎面撞上, 兩人視線在空氣里交錯出剎那的火花, 好似從兩人的身后長出張牙舞爪的武器與對方的兵戈碰撞在一起。 毛銘宇全然沒有了在計揚面前的迷茫和冷靜, 冷聲說道:“還敢回學校?” “你和安國智勾搭上了?”樓瑾答非所問。 “他和你的事我管不上, 但上次的話,我們還沒說完。” “沒什么好說的,近朱者赤, 能和安國智搭上線,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樓瑾!”毛銘宇提高音量, 雙眼爆睜,“我就問你, 檢舉信是不是你寫的?別總是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論背后捅刀子, 你才是真的專家。” “哦?終于有和我一樣受到壓迫的人, 忍耐不住你的鎮(zhèn)壓, 起義反抗了?” “別給我裝糊涂!”毛銘宇抬手一推! “嘭!” “哐當!” “啊?。 ?/br> 一連串的慘叫聲從周圍人的嘴中發(fā)出。 包括聽見叫聲才看過來的人,一眼就看見了摔倒在地上,被飯菜的湯汁糊了一身的樓瑾。不銹鋼的餐盤摔在地上, 旁邊不遠就是鋁合金的拐杖, 其上灑落顆顆白色的飯粒和油膩的湯汁。一塊猩紅的西紅柿甚至落在樓瑾的頭發(fā)上。 這場面, 所有多狼狽, 就有多狼狽。 一時間,四周圍都安靜了一瞬。 很多人在看見樓瑾的下一秒,目光紛紛落在了毛銘宇的臉上。 毛銘宇臉色慘白,腦袋里突然閃過計揚的臉,就好像被悶熱的空氣里滑過一道冷風,但很快又被那讓人窒息的悶熱包裹,無影無蹤。連帶著毛銘宇眼底的清明也在閃動一瞬后再次變得一片晦澀,霧蒙蒙的陰沉。 毛銘宇像瘋子一樣跳著,指著樓瑾毫無風度地大叫:“樓瑾你裝什么?不過撥你一下,你就摔了,你做給誰看呢?” 但這一次,其他人看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毛銘宇作為學生會的干部,同時也是T大有名的富二代,向來是清風霽月,公子哥兒般的形象,不知道多少青春少女為他心動,就算長得相對于一般,只單論身家氣質(zhì)和言談舉止,說是T大的“校草之一”也不為過。 可現(xiàn)在,傾慕的眼光變成疑惑,隨之又有著幾分不認同,還有更深處的些許鄙夷。 看看,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來正派從容的公子哥,竟然欺負一個瘸了腿的學弟,看來這段時間校園里傳出的那些話不假。 毛銘宇為了甄雪,爭風吃醋,風度全無。更甚至帶了人手去堵情敵,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四周圍的氣氛變化,毛銘宇明顯感覺到了,在沒人看見的眼底,正在痛苦地掙扎,像是溺水的人在尖叫救命,但是沒人能夠救他,在那些懷疑、甚至憤怒的目光中,他逐漸被水吞沒。 當最后的光都消失后,四周圍那些各種各樣尖銳的目光也仿佛都不見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樓瑾。 一個面目可憎,只是看上一眼就會讓他火冒三丈,想要用拳頭一拳一拳打得鼻青臉腫的存在! 血液沖上大腦。 迷迷糊糊當中,毛銘宇又指著樓瑾說了不少話,具體說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四周圍那些望過來的目光里都是不認同,越來越疏遠,甚至透著一分冷冽。他卻無視四周圍的一切,只是一味地發(fā)泄著自己那洶涌而至的怒火,罵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說過的話,最后在眾目睽睽中落下一句狠話。 “很好,得罪了我,這學校你就別想待下去了,我們沒完!” 最后一句話罵出來,他大搖大擺地撥開人群走出食堂,迎面而來的熱浪幾乎將他席卷撕裂,理智終于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