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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兒,我自己可以解決?!敝x恒將最后一口面咽下去,舒服地伸了伸腰,然后懶懶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沈莫,“放心,不會給你朋友惹事兒的?!?/br> 謝恒明顯沒打算多說,沈莫自然也不會多問,畢竟他也沒什么立場去過問別人的私事。 “臘腸我收到了。”沈莫招招手讓服務(wù)員給謝恒端杯水過來。 “怎么樣,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謝恒問他。 沈莫問他,“你回過郴縣?” “對啊?!敝x恒眼睛盯著沈莫,“你還沒說好不好吃呢?” “你回郴縣做什么?”沈莫又問。 “當然是去找當年那個老奶奶給你做臘腸啊?!敝x恒皺眉,“你還沒說臘腸好不好吃呢?” 沈莫當然不信謝恒千里迢迢去一趟偏遠的小縣城就是為了給他做臘腸,于是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沒說話。 謝恒本來脾氣就暴躁,倏地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俯身看著對面的人,“問你話呢,好不好吃?” 小孩就是小孩,給人塊糖就必須得到糖好不好吃的反饋,沈莫偏還就不說。 恰好服務(wù)員將水送上來,沈莫接過杯子往謝恒面前一送,謝恒看著懟到自己嘴邊的杯子,沒好氣的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我發(fā)現(xiàn)你還跟以前一樣,性子是真煩人。”謝恒倒回沙發(fā)上,氣的不再搭理沈莫。 沈莫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無論什么時候,逗貓逗狗逗小孩都還挺好玩的。 “服務(wù)員,結(jié)賬?!敝x恒抬手打了一個響指,帥氣又豪氣,仿佛要談一筆幾個億的生意一般闊氣。 向北親自走過來,“不用了,你是沈莫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吃頓飯而已,我請?!?/br> “我不是他朋友?!敝x恒立時否定他與沈莫的關(guān)系,順手從口袋里掏出了錢包。 向北疑惑的看向沈莫,沈莫靠在沙發(fā)上閑閑看著,沒有開口的意思。 行吧,向北也不是那種熱情的人,于是說道:“一份意面六十八,一份牛排一百八十八,一共二百五十六,給你抹個零,二百五。” “多少?”謝恒抬頭。 “二百……不抹零了,二百五十六?!毕虮闭f。 “這還差不多?!敝x恒打開錢包,然后頓住了動作。 從沈莫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謝恒開著口的黑色錢包,里面孤零零一張一百塊的紅色大鈔。 謝恒皺皺眉,掏出手機,“手機付吧?!?/br> 一分鐘后,謝恒干笑兩聲,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里去了。 抬眸對上沈莫的視線,謝恒干咳一聲,“要不……這頓飯你請我?” 謝恒戴上口罩帽子墨鏡將自己的臉全面裹住,仿佛只要擋住臉就可以不要臉。 沈莫與謝恒對視幾秒,沉吟幾秒,然后才道:“要不,你求我?” 聽到這話的向北瞪大了眼睛,這話擱在旁人身上再正常不過,但是放到沈莫身上就忒不正常了,而且這語氣里頗有些“調(diào)情”的意味,向北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沈莫在他眼里就是行走的“性冷淡”,怎么可能去調(diào)戲一個小孩。 謝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站起身蹦到沈莫身邊,單膝壓在沙發(fā)上,一手撐著沙發(fā)背,毫無負擔(dān)道:“求你了,哥哥。” “咣當”一聲,重物掉地的聲音。 謝恒與沈莫同時抬頭看過去,剛剛進門的賀吉瞪大眼睛看著兩人,腳邊是掉在地上的吉他。 賀吉認得這個下雨天戴墨鏡的神經(jīng)病。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賀吉與謝恒隔著墨鏡霹靂火花帶閃電的對視著。 沈莫視線收回時看到了向北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驚覺自己剛才似乎有些失態(tài)了。 “這頓飯算我的。”沈莫對向北道。 謝恒看著賀吉,邪笑一聲,俯身湊近沈莫,在他耳邊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謝謝哥哥?!?/br> 因為湊得太近,謝恒的氣息呼在沈莫的耳垂上,一股戰(zhàn)栗自耳垂流經(jīng)至脖頸綿延至后腰。 沈莫的腰疼又犯了。 賀吉眼睛立時紅了,吼出聲,“你靠那么近做什么?”說著就要上前,大有打一架的趨勢。 下一秒謝恒腦袋上就挨了沈莫一巴掌,“離我遠點兒?!?/br> 謝恒摸摸被沈莫打疼的地方,五年了,老男人打人的手法還是如此的無情毫不做作,謝恒發(fā)出了舒服的喟嘆聲:“爽?!?/br> 沈莫看他,面無表情中夾雜著警告弱智的危險眼神。 謝恒挑眉一笑,然后直接撐著沙發(fā)背跳了出去,“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拜拜。” “等一下?!鄙蚰白∷?/br> “怎么了?”謝恒戒備地看著沈莫,“又想教育我?” 沈莫懶得理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扔了過去。 謝恒接住看了看,“干嘛?” “省著點兒用?!鄙蚰?。 謝恒捏著卡,這是給他錢用啊。 旁觀一切的向北此時完全確定了,沈莫與謝恒之間關(guān)系匪淺。 阮白是沈莫一直資助的大學(xué)生,在金錢問題上沈莫一直很小心,并非舍不得給阮白花錢,而是想要給阮白一個正確的價值觀與金錢觀,所以每次給多少錢沈莫都會權(quán)衡再三。 說到底,沈莫其實是一個特別有數(shù)的人,這些年除了沈知瑜,向北從來沒見過沈莫對另一個人費過心思,就連阮白也是散養(yǎng)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