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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原凱見他吃得香,別提多開心。 吃飯的空檔,季風問張原凱:“最近有沒有什么活動,或者本子?” 張原凱立刻面露難色:“楓哥,咱們好久沒出活動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去《人間》拍攝,至于本子,有倒是有,但都是些爛片,要么就是去蔣哥的劇里充人數(shù)。露姐之前提過一次,說讓你接那個《霸道王爺俏王妃》,你當時說考慮考慮,怎么樣,要接嗎?” 季風一口粥差點噴出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聲:“角色呢?” 張原凱豎起巴掌:“男五?!?/br> 季風皺起眉頭,頓時有點萎靡,昨晚的自信心就此消弭了一半。就齊紀楓這個起點,他要精彩,他要閃耀,也不知道還得多少年。 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不死心繼續(xù)問:“還有別的嗎?” “哦,還有就是蔣哥接了一個劇,劇里有個角色還沒找到演員,露姐想讓你去試試,就是個跑龍?zhí)椎呐浣?。露姐的意思是,你要去她就跟劇方?lián)系,不去的話那邊就找別人了?!?/br> 齊紀楓難得問起工作的事,還這么關心,所以哪怕沒什么好工作,張原凱還是一五一十跟他說了。 愿意工作是好事,這樣就不會成天想東想西了。 “我再想想吧?!奔撅L覺得手邊的包子突然就不香了,喝完粥干脆起來換了外套,招呼張原凱道,“反正沒事干,楓哥帶你出去玩兒,走。”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說帶他出去玩兒,張原凱見他心情還不錯,屁顛顛跟著出門,兩個人沒車,只能坐地鐵,往城郊去的。 因為昨晚鬧的那一回,齊紀楓實打實也有了點熱度,好多已經(jīng)把他遺忘的人重又認識了一遍。 季風出門的時候習慣性沒有戴口罩,心想自己一個十八線也沒多少人認識,結果剛上地鐵就有人低呼一聲,是個女孩子,舉著手機問:“齊紀楓?” 那女孩很有幾分羞澀,季風就沖她揮揮手,笑道:“你好呀。” 女孩受寵若驚,忙放下手機道:“你……你好。你們是在工作嗎?” 她大概沒想到齊紀楓會這么一點沒遮擋地來坐地鐵,大概率是在地鐵里有拍攝工作,問完之后還扭頭張望了一番。 季風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有點可愛,干脆和她聊起來,說:“沒有,就是出門走走。你呢,在上學嗎?” 四周的人已經(jīng)有很多人舉著手機開始拍,張原凱拉了拉他,用眼神問他要不要勸別人不要拍了。 季風搖搖頭示意他沒事,那邊女孩有點激動道:“對,我……我在海城大學,準備回學校的,明天有課?!?/br> 海城大學在城郊有校區(qū),明天正好是周一。 說起大學,季風還頗有幾分懷念,干脆和女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問起她的專業(yè)和學校生活。 他把握著分寸,不會問得太深,既溫和又帶了兩分疏離,是讓人舒服的距離。 到了海城大學分校區(qū)站停下的時候,女孩跟他說再見,出了門又轉身,趁著沒關門跟他說:“你……你挺好的,網(wǎng)上那些話不要在意,加油!” “謝謝。”季風真心實意地說,沖她揮揮手。 他們在終點站的倒數(shù)一站才下,張原凱見這里除了一座公園啥也沒有,忍不住問:“楓哥,咱們?nèi)ツ膬喊???/br> 從地鐵站出來,遠遠能看見遠處公園里一個小山包,季風便指著那山包說:“去那兒,打雪仗怎么樣?” “?。俊?/br> 張原凱沒想到季風還真的帶他出來打雪仗。 這里雖然美其名曰公園,但當初開發(fā)之后,來的人其實很少,周邊居民不多,地又偏僻,其他季節(jié)里面開了花姑且還有點景,但一到冬天就光禿禿的,很荒涼。 說是個小山包,連海拔都稱不上,兩人順著水泥路走了二十分鐘就到了山頂。山頂上的雪已經(jīng)沒到小腿,頂上是一片平地,四周有一圈樹圍著。 站在上面俯瞰山腳,剛好能看見地鐵線如一條鋼鐵巨龍延伸至城里,連接著那邊的繁華景象。 “傍晚的時候,這里的夕陽特別美?!奔撅L眺望著遠處的城市,感嘆道。 張原凱站在他旁邊,有點好奇:“楓哥,你什么時候來過這兒???” 季風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這里其實是他上大學的時候和班里的人秋游時來過的,當時才開發(fā)出來,有人圖新鮮來過幾次,后來實在太遠,漸漸地沒人來了。 他后來學了攝影,也來這里采過幾次景,有一次還帶著藝人來這拍外景。 張原凱這么問,他只能敷衍道:“很早以前。” 說完彎下腰抓了一團雪球往張原凱身上一扔,張原凱被打個措手不及,愣了愣才團個雪球扔向季風。 兩個人跟孩子似的打得興起,最后以張原凱慘敗求饒告終,季風笑得肆意,得意地說:“你楓哥我在雪仗上從來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哈哈哈哈!” 張原凱從來沒見齊紀楓笑得這么開心過,一邊忍不住跟著笑,一邊又覺得真好,這才像個活人的樣子。 兩個人跑了一身汗,滿身都是雪。張原凱突然注意到旁邊的林子里有個雪人,走過去一看,雪人脖子上圍著圍巾,憨態(tài)可掬。 “楓哥,你看這個?!彼蜷_手機和雪人合了個影。 季風看著那個咧著嘴笑的雪人,干脆滾起雪球來,張原凱看出他是要堆雪人,也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