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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祁?!敝苈褰辛怂宦暎骸跋M隳芾斫馕?。” “我理解,可是我忍受不了?!毖云畋镏鴼庑÷曕洁欤骸拔蚁肽阒豢吹靡娢??!?/br> 周洛看著前方的路,抓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握緊:“你已經(jīng)長大了,替我多分擔些事?!?/br> 言祁沒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的盤山路,累的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回到家他脫掉鞋子,整個人筆直的砸在沙發(fā)里。 臥室里傳來周洛收拾衣服的聲音,言祁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到臉上,伸手堵住耳朵,覺得這些聲音比過年時的爆竹聲都要刺耳。 周洛很快收拾好了東西,不多,一個拎包足矣。他走到客廳看了一眼言祁,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穿好鞋關(guān)上了門。 關(guān)門聲響起的時候,言祁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雙眼通紅的盯著大門,后槽牙發(fā)出“咯吱”聲。 他沒想到周洛走的這么干脆,一聲不吭,連一句話都沒留給自己。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讓他生氣,可是周洛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周洛很克制,一直以來他都在克制自己。 目光下移,言祁看見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突然想起那天早上打開臥室門看見淺睡在沙發(fā)上的周洛,面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言祁看著它開始發(fā)愣,他在想周洛為什么會抽一整晚的煙,這一整晚他在想什么。 是了。言祁笑了一下。是自己在逼周洛。 從告訴周洛自己的心意,到之后為他做的每一件事,周洛都給了他相應(yīng)的回應(yīng),言祁自嘲的問自己,這是不是也是因為周洛的教養(yǎng),讓他舍不得拒絕自己。 他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抽的不算快。他盯著青色的煙縷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兒也靜不下來。 周洛說過,只要是他說出來的話,他一定能做到。 言祁想,差不多能試著用這句話支撐和安慰自己,他得依靠些東西壓制著自己不至于發(fā)瘋。 一根煙抽完,他拉好衣服,出了門。 整條商業(yè)街空蕩蕩的,放眼望去全是反著昏暗燈光的鐵門,小廣告貼的到處都是。 言祁一步步往這條街的深處走去,沒走幾分鐘就聽見了與這安靜地下街極為不相符的喧鬧聲,他抬起頭看過去,不遠處的地上投下大片藍綠色的光暈。 Sensation。 即使是過年也依然不停業(yè),甚至比往常的人還要多出一倍。言祁看了眼時間,不到四點,比平時營業(yè)時間早了兩個小時。 他慢慢挪著步子,站在門口停頓了很長時間,向前一邁腳,只身扎進了燈紅酒綠的世界。 爽。 言祁笑了笑。 耳朵里被迫灌進刺耳的音樂聲,比這聲音更讓人亢奮的,是所有人的吶喊與喘息。 無家可歸的人,言祁看著他們,就連最該是家人團聚的日子,都只能躲在這里用煙酒和噪音麻醉自己。 酒精開始上頭,昏昏沉沉的,連對面的人都有些看不清。言祁覺得買醉是一種十分懦弱的行為,而且極其無聊,他向來對這種發(fā)泄方式嗤之以鼻,但現(xiàn)在他為什么要任由自己這樣發(fā)泄,他說不清,他覺得很無力。 當我們瞧不上某些事情,不過是因為當事人不是自己。 “別喝了。”阿杰搶過他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幾上,給他倒了杯蜂蜜水。 言祁低著發(fā)脹的腦袋,時不時用手搓一搓臉。 “發(fā)生什么了?”阿杰問。 言祁沒理他,自顧自低沉著頭,閉著眼睛認認真真聽了一會兒嘶吼和吶喊聲。 “讓我打一場?!毖云钫f。 阿杰看著頹靡的言祁,抬手想要拍一下他的背,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他摁了一下耳朵里的藍牙耳機:“給言祁安排一下?!?/br> “言祁!言祁!言祁!”幾個濃妝艷抹的女生在舞臺前瘋狂揮著手臂尖叫著:“沒想到過年還能看到你??!” “意外嗎?”言祁拿著鼓棒笑了下:“我都覺得挺意外的?!?/br> “看來我能過個好年了?!逼渲幸粋€女孩把臉放在旁邊女孩的肩膀上撐著自己的下巴,抬眼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憂郁少年什么的最戳我了。” “來sensation還能讓你覺得憂郁?”言祁把鼓棒拋向空中反手接住:“嗨翻你。” “啊!”女生尖叫了出來。 鼓聲響起的時候,DJ開始跟他配合??簥^躁動的聲音縈繞著整個sensation,盡管言祁習(xí)慣了自己安靜打鼓的方式,內(nèi)心卻跟著這些人不停在吶喊。 想要瘋掉。 扔掉身上所有的桎梏,暢快的大笑。 言祁仰著脖子看著地上阿杰的倒影,一腦門的汗他也不擦,就這么掛在臉上。 “好多了?”阿杰問。 言祁縮回脖子活動了一下脖頸,拿起蜂蜜水喝了兩口。 盡管剛才的表演讓sensation里的所有人都興奮到了至高點,熱度遲遲不退,人們的情緒越發(fā)高漲,但此刻言祁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了筋疲力盡,靠在沙發(fā)上跟著音樂晃著腦袋。 突然,言祁轉(zhuǎn)過頭問阿杰:“我們和秦殊是怎么認識的?!?/br> 阿杰愣了一下,他有些驚訝,言祁居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阿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 “知道歸知道。”言祁點了根煙叼在嘴里:“有些事早就偏離了軌道,靠血脈里那點沒什么溫度的羈絆是強擰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