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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就是這樣!尊嚴(yán)問題,絕對不能一退再退了! 正想著,忽然一聲驚呼。肖辭抬頭,只見空中一顆流星劃過,其后拖著長長的火藍色尾巴,畫筆一般將漆黑的夜空渲染出長長的一條亮帶。肖辭正要喊江朝來看,眨眼之間便是更多的流星,周圍不知誰開著手機視頻,傳來流星解說員的聲音:“此刻正值流星雨大爆發(fā),每小時我們能夠看到上百顆流星劃過天際…” 身后有人緊緊抱住了他,肖辭扭頭,見是江朝。江朝一臂扣緊他的腰,另一只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頜,“看?!?/br> 肖辭抬頭,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只見萬丈流星呼嘯著掠過,與空氣摩擦迸發(fā)出耀眼的金黃色火光。點燃云層,點燃夜幕,點燃浩渺星海,點燃白云山的森森樹木,點燃廣州城的萬家燈火。點燃…山巔之上,兩個少年相偎的臉龐。 江朝輕輕蹭著肖辭耳朵,聲音神往,“許個愿吧?!?/br> 肖辭看著漫天流星,一個愿望在心底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 他雙手交叉祈禱,清澈的雙眸映著絢爛夜空,山風(fēng)吹動他的衣衫,他輕聲道:“我希望,四年之后,我還能和他一起看流星。” 江朝笑了一下,突然松開他,上前一步,站到和他并排的位置。就在肖辭暗暗吃驚的時候,就見江朝雙手舉成筒狀,不顧一切地大聲喊:“我江朝,對著白云山,對著珠江水,對著漫天流星,對著這廣州城里每一盞亮起的燈光發(fā)誓。我就是要你們?nèi)悸犞?,我江朝這輩子,只愛肖辭一個人!我會用心呵護他,疼愛他。不顧一切地對他好,他要是還不開心,那我就把命都給他。老天,你們聽到了嗎——!” 他喊到聲嘶力竭,喊到氣喘吁吁,他轉(zhuǎn)頭看向肖辭,看到少年眸中閃耀著晶瑩的淚滴。 “好二,傻子一樣……”肖辭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江朝拉住肖辭的手,認(rèn)真道:“我剛剛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肖辭點了點頭,他知道對于江朝這樣從不輕易表達的人來說,這意味著什么。 他轉(zhuǎn)身,用著更大的聲音對著腳下的廣州城吶喊:“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江朝道。 “我永遠(yuǎn)…愛你?!?/br> 深夜,聽著枕邊人沉沉的鼾聲,肖辭久久不能入眠。 他翻了個身,雙手撐著下巴,看向江朝沉靜的側(cè)顏。 好帥啊…哪怕看了整整三年,他每次看,還是忍不住會心動。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江朝的臉頰,一路向下,滑過江朝的喉結(jié)、鎖骨、起伏的胸膛…… 扛著他爬山,江朝是真的累壞了,平日不打呼嚕的人,此刻鼾聲也這么響。 肖辭俯下身去,捧著江朝的臉頰,把他親了又親。輕輕地,不敢弄醒他,卻也舍不得撒手。 他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恨不得每天跟他黏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可是,他倆一個要去人大,一個要去美國。 肖辭心里酸酸的想,這么好的人,以后多久才能見一次呢? 正想著,床頭柜上,江朝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肖辭爬過去,解鎖了江朝的手機。 江朝對他沒什么秘密,手機都給他隨便玩。不過肖辭平日也不大碰,今天實在是想和江朝分開的事想得心里難受,才忍不住打開看一眼。 消息是江朝父親發(fā)來的。 手機屏幕的熒光在黑暗中很晃眼,肖辭困得渾渾噩噩,用力眨了下眼睛,在看清那三行字的時候,他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 “美國的學(xué)校都給你聯(lián)系好了!實驗樓我也已經(jīng)捐了,你現(xiàn)在說不上,整什么幺蛾子?!” “不去美國你能上什么學(xué)校?不說藤校,也不說C9,就是國內(nèi)的211你能考上嗎?” “睡了嗎?沒睡的話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立刻!” …… 肖辭關(guān)掉江朝的手機,默默縮回被子里。 這是什么意思? 是江朝告訴他爸,自己不去美國上去了,所以江朝爸爸才會勃然大怒嗎? 翌日,吃早餐時,肖辭悄悄觀察江朝,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邊吃面包,一邊啪啪敲著手機。幾乎給肖辭一種他下一秒就會把手機摔掉的錯覺。 早餐吃到一半,江朝站起身來,給肖辭倒了杯溫水,柔聲叮囑他吃藥。 肖辭嘴里含著食物問:“你要出去嗎?” “嗯,”江朝點點頭,在他圓鼓鼓的腮幫上親了一下,“在家等我回來?!?/br> 肖辭目送江朝的身影離開別墅,外面下著雨,江朝撐起了一把透明的傘。雨水打在傘面上,噼啪作響。 江朝淌著水出去了。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 回來后的江朝好像很疲憊,一動不動地陷在沙發(fā)里,同一個姿勢保持了許久。 肖辭湊近,在江朝身上聞到了淡淡的煙味。 自從肖辭生病,江朝幾乎再沒吸過煙,今日情況,實屬罕見。 江朝揚揚下巴,示意肖辭坐過來。肖辭靠在他身旁坐下,江朝伸手,抱住了肖辭,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肖辭伸手摸摸江朝的頭發(fā),在他的發(fā)間穿梭,輕聲問:“怎么了嗎?” “沒事…”江朝頭埋在他瘦削的脊背上,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就是想抱抱你,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