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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顏去得匆忙,換洗衣服沒拿,光著就出來了。 儒初:“……” 謝承顏:“……” 四目相對,謝承顏心里臥槽一聲,還沒等有什么反應(yīng),儒初便把他往里一推,“砰”地重新關(guān)上了門。 他在外面調(diào)整一下情緒,淡淡道:“想就這么出來,還是給你拿件睡衣?” 謝承顏在里面道:“……睡衣謝謝?!?/br> 五分鐘后,他穿著儒初遞進來的睡衣,深深地覺得今晚過得太悲催,一眼都不往對方的臉上瞅,裝作迷糊的樣子慢吞吞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團成球。 儒初已經(jīng)冷靜了,去浴室拿了件東西,把人挖了起來。 謝承顏假裝進入極困模式,連眼睛都不睜:“干什么,我要睡覺?!?/br> 儒初道:“頭發(fā)吹干再睡?!?/br> “……”即將“昏迷”的影帝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么“清醒”,于是不知好歹,無理取鬧耍酒瘋,“我不吹!你怎么那么多事!” 儒初向來不喜歡和人多逼逼,把人一按,親自幫他吹。 謝承顏其實也想吹。 他演戲演全套,試著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被制住,順勢老實下來,恍然聽見極輕的一句“也就是對你了”,微微一愣,后知后覺意識到是對那句“多事”的回應(yīng),不由得睜開一點眼,看著面前的人。 儒初長相冷峻,性格強勢,是個不太容易接近的人。 而這樣的一個人現(xiàn)在在給他吹頭發(fā)……他的心情頓時有些微妙。 儒初仔細幫他吹干,對上他迷蒙的目光,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拉開距離:“睡吧?!?/br> 謝承顏再次望著他出門,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萬分懷念自家發(fā)小,想打個電話。 但又擔(dān)心打到一半儒初進來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被子蒙住頭,偷偷摸摸給發(fā)小發(fā)了條消息:睡了嗎? 石沉大海。 他試著又發(fā)了一條,仍是沒用,終于死心。 被惦記的人這個時候完全沒心思看信息。 他是回宿舍才發(fā)現(xiàn)自家封印師不對勁的。 姜辰神色冷淡,看著和平時一點區(qū)別都沒有,直到他進洗手間,姜辰跟進來站在他身邊不動,他這才看出問題。 他問道:“洗手還是方便?” 姜辰想了想,沉默。 方景行看他兩眼,把手擦干:“一加一等于幾?” 姜辰:“二?!?/br> 方景行:“二加二呢?” 姜辰:“四?!?/br> 方景行:“四加四?” 姜辰:“八?!?/br> 方景行暗道妥了,這是喝醉了。 不然正常情況下聽見這種幼稚的問題,絕不是這個反應(yīng)。 他笑道:“喊聲哥?!?/br> 姜辰道:“哥。” 方景行捏著他的下巴親他一口,試探道:“喊老公?” 姜辰道:“老公。” 方景行呼吸一緊,把人按在門上狠狠吻住。 季后賽起,他們就沒親熱過了,此刻干柴烈火一點就著。方景行原本還有些猶豫姜辰喝醉了要不要做,卻在要分開時被姜辰扣住了后腦,這下徹底壓不住火了,便抱著人度過了一個極其美妙的一晚。 放縱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十點才睜眼。 扭頭一看,見姜辰還在睡,他溫柔地在他額頭印下一個吻,把人抱好,打開手機查看消息,看見了謝承顏發(fā)的東西,最后一條來自兩分鐘前。 他起床洗漱,出門走到休閑區(qū),見某人正在來回踱步,笑道:“難得見你起這么早?!?/br> 謝承顏猛地扭頭看他,沖了過來:“再不醒我就要直接打電話了,我舅舅呢?” 方景行道:“昨天喝醉了,還在睡?!?/br> 他打量大外甥這個神色,“我記得你也喝醉了,酒后亂性了?” 謝承顏道:“滾?!?/br> 他不想廢話,拉著人在沙發(fā)上坐下,“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br> 方景行道:“什么?” 謝承顏道:“咱們身邊的某個人好像喜歡我?!?/br> 方景行挑眉:“儒初?” 謝承顏:“……” 他的理智瞬間斷線,“擦,你知道竟然不告訴我,是不是兄弟!” 方景行既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真的?” 謝承顏道:“你不是知道嗎!” 方景行道:“我只是猜過,一直沒確定?!?/br> 謝承顏道:“你沒問?” 方景行道:“問過,他給了我一個‘你真無聊’的眼神,就沒理我?!?/br> 謝承顏決定原諒他了,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方景行道:“外面?zhèn)髟蹅僀P的時候,有一次聚會他問過我是不是真的?!?/br> 他說道,“儒初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當(dāng)然也可能是他好奇,所以我沒怎么多想,可那之后他就開始玩游夢了,并且研究技術(shù)成了高玩,我比賽沒空帶你,一般都是他帶你,我這才深想了一層?!?/br> 謝承顏默然。 和他們的隨性不同,儒初自小走的就是精英教育,不像是會玩游戲的人,他記得當(dāng)時得知這事,還意外地問過儒初,但如今早就忘了對方是怎么回答的了。 他有些出神:“那么久了啊?!?/br> 方景行道:“嗯,六七年了吧?!?/br> 他這些年一直在觀察,沒看出儒初有下手的意思,因此也就不好對謝承顏提,免得對方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