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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風摟著郁放的脖子晃了晃:“你到底背不背?” 對于許風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郁放當然是喜聞樂見,他環(huán)住許風的腿窩站起來:“在下可是小王子的私人騎士,莫敢不從?!?/br> 皚皚白雪中,郁放和他背上的少年成了那道最美的風景線。 雪景很美,同樣也很冷。郁放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耳朵都凍紅了。 許風扯下自己圍巾的一頭,繞過郁放的脖子,把兩個人同時圍住。 “對了,你還記得特招賽里扮演劫匪那位學長嗎?” “記得?!?/br> “學長讓我問你,你之前弄的那個懸賞令還在嗎?” 郁放輕笑:“當時時間那么急,哪來的及弄這些,騙他們的?!?/br> 回想起那位學長找他時緊張的神情,許風就想樂。 “那你給軍校捐款也是假的?” “那倒不是。答應(yīng)的一千萬我早就全部捐過去了?!?/br> 許風砸了砸嘴:“有錢人!” 郁放把車門打開,把人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挑眉說:“我的錢都給你,這么說你也是有錢人了?” 在腦海里粗略地估了一下郁放的財產(chǎn),許風瞪著眼睛問:“臥槽!那我豈不是什么都不干,直接就躺贏……” “呸!用詞不太恰當,應(yīng)該說我有眼光,做了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說完許風興致勃勃地掏出一根紅繩套在郁放的脖子上:“我也送你一件禮物。” 紅繩的另一頭垂在郁放胸口位置上的是那枚金色的勛章。 “我的榮耀分你一半。” 摸著那枚金燦燦的勛章,郁放輕輕笑了。 少年同樣也是他的榮耀。 除夕這天,許爸爸笑的見牙不見眼,因為家里一下多了兩口人。 白教官跟許舟確認了關(guān)系,也來登門拜訪。 “許舟,去把我珍藏了二十年的五糧液拿來?!痹S爸爸來了興致就想喝兩口。 廚房里正在忙活的許mama這時也探出頭:“許舟,去樓下把快遞拿上來?!?/br> 許舟認命地站起來,不管什么時候家里被使喚干活的只有他一個人。 誰知,他這邊剛動就被許爸爸攔住了。 許爸爸:“小風小白跟我一起下去?!?/br>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穿著家居服的許風皺著眉頭揮手:“穿的像什么樣子,去把軍裝換上?!?/br> “哦。”許風往口中扔了一顆花生米,趿拉著拖鞋去房間換衣服。 一分鐘之后,三人整裝待發(fā)往樓下走去。 許舟看著幾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多大的快遞,需要三個人拿?” 許mama笑著搖了搖頭:“就一個小包裹,你爸這是要出去顯擺?!?/br> 許爸爸滿面紅光地頂著無數(shù)人艷羨的目光地走在前面,許風跟白教官穿著軍裝跟在他身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穿便裝的首長。 許爸爸見到人就上去給你嘮兩句:“這是我小兒子,這是我大兒子男朋友?!?/br> 一趟十分鐘路程,愣是讓他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最后還是許mama打電話催,許爸爸才戀戀不舍地往回走。 許mama看著幾人空空如也的手,笑著問:“我讓你們拿的快遞那?” 許風:…… 白教官:…… 聽許爸爸跟別人寒暄了一個小時,他們早忘記下去干什么了。 許爸爸:“要不我們再……” “得了,你們可給我坐好吧,許舟你去拿。” 許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還得再跑一趟。 除夕夜,是全家團圓的日子。 也是郁放多年以來過的最有年味,最溫暖的一個除夕夜。 看了眼正耍著酒瘋跟許爸爸稱兄道弟的少年,郁放起身告別:“阿姨,那我就先走了?!?/br> 他其實是想跟小朋友一起跨年的,但是…… “回去吧,你跟小風都喝酒了,就別開車了?!?/br> 郁放的眼睛騰地一下就亮了:“謝謝阿姨?!?/br> 許mama親手把自家兒子遞到郁放手上,她由衷地說:“以后就把這當成你自己的家,想回來就隨時回來。” 郁放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熱。 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長輩對他說這些話。 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話:“謝謝阿姨?!?/br> 許風顯然醉的不清,兩人都走出門口了,他還扯著脖子沖身后的許爸爸喊:“小許,你放心,以后有風哥罩著你!” 之后下了樓他又抱著小區(qū)大門口的柱子死活不肯撒手。說是跟人約了架,誰走誰是孫子。 最后郁放連哄帶騙才把人弄回家。到家之后,少年一粘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郁放輕手輕腳躺在他身邊時,習慣了他懷抱的少年翻了個身滾到他懷里蹭了蹭輕輕低喃:“郁寶寶……我愛你?!?/br> 郁放低頭看過去,見少年緊閉著眼,壓根就沒醒。 在他柔軟的唇上印下一吻,郁放緊緊地摟住了他的少年。 “我也愛你?!?/br> 至此之后他不光有愛人,也有了家人。 窗外燈火輝煌,煙花爆竹聲不斷,新的一年開始了。 這是許風第二次去郁氏,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穿著軍裝。 郁氏的員工一開始見了許風多少還有些躊躇,但是五分鐘之后,又都熟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