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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我是……”郁放剛出口就被許風打斷。 “你們別聽他的,他就是一路過的普通人,沒什么危險?!?/br> 同時不住地對郁放使眼神:“這里沒你什么事,趕緊走!” 許風心里焦急的不行,他是怎么都沒能想到,郁放會找到這里,而且還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 郁放抬腳往前走了一步,被絡(luò)腮胡子喝?。骸罢咀?!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緩慢地把手里的木倉放在地上,郁放攤了攤手證明自己無害后,開口:“我答應(yīng)捐給軍校一千萬,還剩五百萬沒到賬,我覺得你們劫持我作用會更大一點,而且我是郁氏集團的總裁,你們?nèi)绻诸^不寬松,還可以趁機敲詐。” 絡(luò)腮胡子等人:…… 是世界玄幻了,還是他們產(chǎn)生了幻聽?竟然有人這么著急推銷自己當rou票? 絡(luò)腮胡子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地問同伴:“他剛才說了什么?” 同伴一臉麻木地回答:“他說他有錢,而且更有利用價值,讓我們綁他?!?/br> 許風掙扎要往下跳被大胡子等人攔住。 “郁放你瘋了?趕緊回去!!” 站在地上的郁放無動于衷,甚至還對著許風笑了一下。 對于郁放的話,絡(luò)腮胡子覺得不能容忍,更不可能接受。 雖然他的條件很誘人,但誰知這后面有沒有陷阱,而且這送上門的舉動簡直就是看不起他的業(yè)務(wù)能力。 現(xiàn)在的他,可是一個非常有職業(yè)道德的劫匪。 絡(luò)腮胡子極其偉光正地拒絕了:“趁爺們心情好,趕緊滾?!?/br> 誰知就在這時,站在岸上的人,迅速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木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保險把槍口抵在了自己腦門上。 郁放臉上的笑沒有變,但是說出的話卻震的許風心中一顫。 他說:“你們要是只帶他走,我就開槍!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交代秘書立下遺囑,如果我死了……傾我郁氏全部產(chǎn)業(yè),去殺/手圈懸賞你們的命,你覺得面對高額的報酬會沒有人動心?” 月光下,岸上的人就這么含笑地望著許風,一如無數(shù)等他一起去上學的早晨,平淡中帶著深入骨髓愛意。 只要他回頭這個人永遠都會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即便是縱著自己的性子,讓自己奔跑,卻依舊怕他磕了碰了。 因為他是郁放的全世界。 許風心里眼里酸澀的厲害,他顫抖地動了動唇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絡(luò)腮胡子只感覺不爽,太他媽不爽了! 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這么郁悶的事。 他絕對是史上最憋屈的劫匪沒有之一。 這是啥?是赤/裸裸的威脅!偏偏對這威脅他還無計可施,只能按照對方的意思來辦。 岸上埋伏的眾人看著事情詭異的的走向,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媽的!” 被逼的走投無路的絡(luò)腮胡子罵了一句最終妥協(xié)了:“把他給爺們帶上來!” 郁放的一只腳剛踏上甲板,許風就罵著撲了上去:“你他媽是不是有???” 其實這句話絡(luò)腮胡子等人也很想說。 有??!看情況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許風的咒罵聲仍然在繼續(xù):“誰讓你來的?” “我說了讓你走,為什么不聽?你是不是犯賤?” “你他媽少自作多情!” “我讓你走!讓你走!你他媽就是不聽話……” “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你自己的命不值錢?” “我他媽……” 罵著罵著,許風的眼淚就忍不住了,他別開眼蹲在甲板上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許風感覺自己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每一次這個人都會不管不顧地跟過來,這一次為了自己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他何德何能,得到了郁放奮不顧身的愛。 許風眼睛酸的厲害,他低下頭試圖擦掉臉上的淚水,卻在下一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別哭?!?/br>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想救我的小王子?!?/br> 看吧,他的郁寶寶總是這么讓人心疼。 抽了抽鼻子,許風覺得自己矯情極了,他怒氣沖沖地抬頭,但是聲音里還帶著明顯的鼻音:“誰哭了?” 之后他展開雙臂重重地回抱了面前的人。 這是他的郁寶寶,惹人心疼的郁寶寶。 “抱夠了嗎?”許久之后,一旁的絡(luò)腮胡子冷冰冰地開口。 剛才捆綁著許風的繩子散落在一地,許風看著自己已經(jīng)獲得自由的雙臂仰起臉尷尬地笑了笑。 艸!一時激動暴露了。 “把他們重新綁上!”絡(luò)腮胡子臉色難看地吼道。 雖然這一個兩個都是送貨上門,但絡(luò)腮胡子敢肯定,今天絕對是出師不利。 “等等?!痹S風伸手攔住拿著繩索的人,然后身子往前挪了挪把郁放抱的更緊了。 然后不要臉地說:“要綁就把我們綁一起。” 船艙上的人感覺自己的牙都被酸倒了。 好一對苦命鴛鴦…… 呸!不要臉的野鴛鴦! 一臉面癱相的Omega劫匪看不下眼了,他皺著眉頭抖了抖繩子受不了地說:“能不能別那么膩膩歪歪的惡心人?” 許風眼睛一瞪回懟了過去:“要你管!嫉妒我有這么好的alpha了?看清楚了,人是我的,你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