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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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現(xiàn)在才五月份,還算不得太熱,若是到了六月,那云慕琤再怎么抗議,林慧娘也是不會和他貼在一起了,簡直太熱了,不動還會出一身汗呢,她才不要再跟個八爪魚似的摟在一起。 云慕琤不知道林慧娘心里的糾結(jié),他見林慧娘醒了,湊上去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里還帶著幾分沒睡夠的沙啞:“怎么不再睡會兒?現(xiàn)在時辰還早著呢?!?/br> 兩人上午時說好了,下午要進宮一趟。 昨日兩人成親,景和帝與鐘皇后都來了,太后本來也想著來看看的,但她的年紀大了些,楚王府熱鬧的同時又亂得很,景和帝便沒讓太后來,只說了會讓云慕琤帶著林慧娘一同進宮。 昨日拜完堂,云慕琤便一直在外面,景和帝自然是叮囑他了的。 林慧娘對進宮沒有異議,只是現(xiàn)如今午后太陽正烈,兩人便說好了,等午睡醒來再去。 林慧娘搖搖頭,“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你還困啊?” 云慕琤沒說話,而是打了個哈欠。 他閑著的時候,午睡向來是睡到自然醒,只是如今身上有了差事,便不能再如此閑適。這約摸半年的時間,他也已經(jīng)習慣了。 這會兒還困,只不是前些天要忙著準備大婚,有些累而已。 林慧娘見狀,便道:“那你再睡會兒,咱們明天再去也不晚?!?/br> 自家男人自己心疼,林慧娘雖然有時候很嫌棄云慕琤,但該心疼的時候也是毫不含糊。 云慕琤搖搖頭,“沒事兒,說好了今天去,便今天去,太后還等著咱們呢?!?/br> 他說著,起身撩開帳子下了床。 林慧娘見他不是強力支撐,便也放心了。 丫鬟端來清水給他們洗臉,洗過了臉,云慕琤自然又是按著林慧娘往她手上臉上涂抹了香露,這才讓青萍給她重新梳妝。 早上梳的發(fā)髻經(jīng)過這一陣午睡,雖然還不是太亂,但他們到底是要進宮去,怎么也不能頂著睡過一覺的發(fā)髻。 只不過因著是要進宮去見太后,青萍給林慧娘梳的發(fā)髻便沒有早上時那么隨意,衣裳、首飾的選擇也是如此。 與此相比,作為男子的云慕琤應該是簡單的很。只是他有著極愛好好打扮自己的明sao屬性,如今是婚后第一次出府見別人,他自覺自己也要好生拾掇一番自己。 他在衣柜里選來選去,最后選了一件銀紅色繡著蓮花紋樣的長衫,發(fā)冠選了一頂嵌著拇指大小的白玉的金冠,頭發(fā)也重新讓丫鬟給他梳了。腰間玉帶一束,再佩戴上香囊玉佩,他“啪”的一聲展開手里的折扇,端的是一位濁世佳公子。 他與林慧娘是前后腳的功夫收拾好了自己。 只不過林慧娘要綰發(fā)髻,要換繁瑣的衣裳,而云慕琤不論是束發(fā)還是穿衣裳都極其方便,而他卻依然能與林慧娘前后腳收拾好自己,可見他在選衣裳上耗了多少時間。 林慧娘轉(zhuǎn)過身來,將云慕琤上下一通打量,滿意地點點頭,她豎起大拇指夸贊道:“真是俊俏極了!” 云慕琤甩了兩下折扇,開始商業(yè)互吹:“王妃今日亦是恍若神仙妃子?!?/br> 林慧娘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拍他的手臂,“真是討厭啊,我怎么可能像神仙妃子?我顏值湊不上?。 ?/br> 云慕琤:“” 他干咳一聲,握住林慧娘垂在寬大袖袍下的手,轉(zhuǎn)了個話題:“咱們走?!?/br> 林慧娘還在笑著,云慕琤聽著她響亮的笑聲,如玉的臉更黑了幾分。 他這話有什么好笑的?他只是夸一夸林慧娘今天打扮的好看,怎么她卻笑得停不下來了一樣? 他只不過是夸夸自己的新婚妻子,卻換來了這樣的結(jié)果,讓云慕琤心里很是有了幾分陰影。 林慧娘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見云慕琤黑著臉,她安慰道:“跟你沒關(guān)系啦,我就是覺得,神仙妃子這樣的形容詞,得形容傾國傾城的女人才行,像皇嫂那樣的。我不行,我就長得一般,配不上這樣的形容詞?!?/br> 然而讓林慧娘沒想到的是,她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云慕琤依然黑著一張臉。 第一一四章 套話(四更) 楚王府離皇宮很近,但云慕琤還是讓人備了轎子,與林慧娘坐著轎子進了宮。 兩人進了宮,先是去了坤寧宮。 這時候,鐘皇后也已經(jīng)午睡醒來了。知道今個兒云慕琤與林慧娘回過來,她同樣是從上午便等著了,只是上午兩人沒有來,她便知道,兩人是要午后再過來了。 她午睡醒來閑來無事,鐘皇后便拿了本經(jīng)書,懶懶地翻看著。 “娘娘,王爺和王妃到了?!?/br> 自外間進來一個小宮女,她福了福身,對鐘皇后說道。 鐘皇后將經(jīng)書放下,臉上帶了幾分笑,“快將人請進來?!彼贿叿愿乐贿呎酒鹕韥?,走到了正殿。 云慕琤還未進來,鐘皇后便看見他了,等他進來,鐘皇后笑著打趣道:“慕琤今日怎么穿了身紅衣裳?” 云慕琤給她行了禮,絲毫不見外地拉著林慧娘在旁邊坐了下來,“自然是因為剛剛新婚,心情好了。” “你這身兒衣裳怪喜慶的,就是慧娘也不及你?!辩娀屎笳f著,轉(zhuǎn)向了林慧娘:“可還好?沒遇著什么事兒吧?” 林慧娘笑著搖搖頭,“謝謝皇嫂關(guān)心,沒什么事兒,我也一切都好?!?/br> 鐘皇后這才輕輕頷首,“這便好。這宮里也沒什么事,有時頗無聊,慧娘你有時間,多進宮來陪陪本宮?!?/br> 云慕琤搶在了林慧娘前頭說道:“皇嫂,哪有你這樣的?我與慧娘如今才新婚,正是舍不得分開的時候,你便想著拆散我們夫妻了?” 鐘皇后嗔他一眼,“我們妯娌說話,你一個男人多什么嘴,去去去。” 林慧娘也笑道:“子琮他說的沒錯,不過皇嫂,如今正是百姓們麥收的時候,過兩天我還想去看看,等以后有時間了,一定來宮里陪皇嫂你?!?/br> 鐘皇后無奈地搖搖頭,拉住林慧娘的手站了起來,“想來太后這會兒也起了,咱們?nèi)ゴ瓤祵m吧,老人家念著你們呢?!?/br> 林慧娘與云慕琤也隨之起身,與鐘皇后一同往慈康宮而去。 三人到慈康宮的時候,太后已經(jīng)起了一會兒了,按著太后的意思,宮女給她重新綰了隨意的發(fā)髻,發(fā)髻上只斜插了一支祖母綠的簪子,除此之外再無旁的首飾,看上去更像是富人家和藹的老太太了。 聽說鐘皇后與云慕琤夫妻都來了,太后忙叫宮女去請他們進來,她則是由身邊親近的嬤嬤虛扶著,往外走去。 太后還未坐下,鐘皇后三人便到了,三人站定,各自向太后行禮。 太后落了座,連聲道:“好好好,都坐,都坐。” 等三人坐了,太后才打量了一番林慧娘,頷首道:“不錯,看起來精氣神兒都不錯,向來這一天還是過得很順遂?!?/br> 林慧娘笑著道:“太后您眼這么尖的么?!?/br> 太后笑道:“那可不,哀家也是從一片泥淖中活下來的,若是眼力見兒不好,只怕早就坐不住了?!?/br> 沒成想太后竟然會提到她年輕時的事,幾人都很是意外。 林慧娘先前是沒注意到太后這話的不同,她畢竟是新到這個時空沒幾年,且又是在遠離帝京的偏遠鄉(xiāng)下,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云慕琤與鐘皇后,兩人一個是歷經(jīng)三朝的太師嫡孫女,一個是宗室,且父王還是親身經(jīng)歷過年少時與兄長、嫂嫂,在寵妃的打壓下舉步維艱的事情,兩人自然是知道的。 云慕琤道:“太后,我與慧娘剛成親一天,您該說些應景的話才是,怎么還提到以前的事兒了?” 太后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個討厭鬼,連哀家說了些什么都要管,哀家可真是欠了你的?!?/br> 她這么說著,卻也是不再提以前的那些舊事。 鐘皇后這才松了口氣。 她也含笑加入了話題。 云慕琤在殿內(nèi)坐了一會兒,便被鐘皇后打發(fā)去找景和帝了,他不在了,鐘皇后才狹促地問道:“慧娘,昨日慕琤見了你,可同你說了什么?” “什么???”林慧娘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之后她才反應過來,鐘皇后說的,大概是云慕琤知道她忘記兩人婚期后,是怎么“教訓”她的吧。 她反應過來,裝傻道:“皇嫂,你這人真是,說話說一半兒藏一半兒的,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事啊。還有昨天也是,昨天你托慕錦她們告訴我,說那事兒子琮知道了,什么事兒啊,就給他知道了?難道他不能知道嗎?” 鐘皇后驚訝地看著她,“沒成想,慧娘你居然想套本宮的話?” 林慧娘繼續(xù)裝傻,“皇嫂你說的什么啊?我不知道?!?/br> 太后聽著,饒有興趣地問道:“皇后,你都同慧娘說什么了,她說你說話不說完?” 鐘皇后笑吟吟地回道:“母后,兒臣昨日說的,是慧娘前些日子忘了兩人婚期的事兒??!那事兒啊,已經(jīng)被皇上說給了慕琤知道,也不知道慕琤有沒有說她?!?/br> 太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事兒啊!哀家知道,慧娘啊,你再怎么忙,也不能把婚期給忘了啊,慕琤那小子怎么欺負你了?你放心,你盡管說出來,皇伯母給你做主!” 林慧娘聽了這么一會兒,總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婆媳兩人是合起伙來想套她的話啊! 林慧娘在心里擼擼袖子,大言不慚道:“太后,皇嫂,你們放心就是,子琮那家伙,還想欺負我?我不欺負他就好了。況且,他才不敢欺負我呢,他若是敢欺負我,我就能把他掃地出門,讓他睡書房去。” 太后與鐘皇后:“” 婆媳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抹無奈。 她們原本是想著套林慧娘的話,好滿足滿足她們的八卦欲,她們實在是很好奇,昨日云慕琤究竟是如何對付林慧娘的,可是誰知,這小丫頭壓根不上當! 婆媳兩人很是無奈,太后嘆了口氣,伸出食指虛虛地點著林慧娘:“你啊你,你這丫頭,可真是聰明?!?/br> 林慧娘依舊一副聽不懂太后在說什么的樣子,只是道:“謝謝太后夸獎,我也覺得我還算聰明?!?/br> 鐘皇后笑道:“可真是臉皮厚的丫頭!” 林慧娘笑嘻嘻道:“只要臉皮足夠厚,那就天下無敵?!?/br> 第一一五章 喜事(五更) 鐘皇后無奈搖頭,“我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以臉皮厚為榮的?!?/br> 林慧娘嘿嘿笑,“臉皮厚嘛,干嘛要以之為恥呢?” 太后看小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鋒,笑道:“最近咱們云家是雙喜臨門。你還不知道吧,皇后又有孕了?!?/br> 林慧娘驚訝地瞪大了眼,她盯著鐘皇后,嘴張得都能塞的進去一顆雞蛋了,“皇嫂你、你懷孕啦?” 鐘皇后笑瞇瞇地點點頭,雙手下意識地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 “這還真是件大喜事兒啊。”林慧娘道。 從古至今,女人懷孕都是件能讓一家人都能高興的喜事,當然,那些未婚先孕的除外。懷孕就代表著生命的延續(xù),無論是動物亦或者是人類,都最是看重后代的延續(xù)??萍几鼮榘l(fā)達的后世一樣,更不用說是在古代。 且鐘皇后還是皇后,自古皇室最是注重血脈,子嗣越多越好。鐘皇后與景和帝成婚將近十年,卻只得了太子一個兒子,膝下子嗣確實是單薄了些。雖然后宮之中的其他妃嬪也先后誕下了幾個子嗣,但古代又很是注重嫡庶之分,在很多人眼里,只有正妻所生的嫡子嫡女,才是正經(jīng)的自家人。 而如今,鐘皇后終于有了第二次身孕,也難怪太后這么開心了。 “皇嫂,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鐘皇后笑道:“御醫(yī)說,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還是昨日從楚王府回宮時,身子有些不舒服,叫了御醫(yī)來診脈才知道的?!?/br> 聽了她的話,林慧娘皺起了眉頭?!跋惭缟夏敲椿靵y,皇嫂你沒事兒吧?”若是因為他們的喜宴,讓鐘皇后累到了,以至于這一胎再有個不好,那他們家的罪過可就大了。 鐘皇后道:“你想哪里去了?喜宴雖然是有些混亂,但本宮是皇后,雖說是幫著王嬸一起招待賓客們,但誰讓勞煩本宮做什么?本宮的身子好得很,你只管放心便是,待到明年,你便能被應上一聲軟軟的嬸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