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上)
那侍從有些奇怪,非要見愛麗絲和紅鶴瀕臨絕境了,才在愛麗絲的央求下出手幫忙。 愛麗絲在侍從的幫助下,救出了被女人們霸凌的紅鶴。他們手拉著手,從隱秘的通道跑出去。 出去的路上路過了一排男囚牢房,愛麗絲意識到,似乎男女都是分開關(guān)押的,只有紅鶴被區(qū)別對待,單獨被關(guān)進了女囚牢房。 愛麗絲問紅鶴原因,紅鶴不答。 這時,安靜的侍從卻忽然說話了,話中暗示與王后有關(guān),愛麗絲覺得他嗓音耳熟,就見他忽然搖身一變,竟是柴郡貓。 柴郡貓來去無蹤,好像只是來玩一次惡作劇,說完就化作煙霧消失了。 愛麗絲帶紅鶴一起玩耍,跑到一處密林邊緣被紅鶴提醒那里不能進。 玩耍中愛麗絲再次意識到對紅鶴的熟悉感,卻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愛麗絲洗漱醒來照鏡子,忽然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紅鶴了。 是鏡子里。 在她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在鏡子里見過一個抱著水晶球的魔法師先生,她把鏡子指給別人看,但其他人都看不見,還指責愛麗絲撒謊。 愛麗絲傷心,卻被鏡中人安慰,原來里面人會說話。兩人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劃掉),紅鶴經(jīng)常跟小愛麗絲聊天,還教她做作業(yè),成了愛麗絲的半個老師。愛麗絲對他依戀又孺慕,但某一天鏡中人卻忽然消失了,愛麗絲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 小孩子忘性大,沒幾年,愛麗絲在大人“那是夢”的洗腦中,也將這件事逐漸遺忘,直到成為少女的她來到仙境,看見這面鏡子,才終于想起來。 愛麗絲興奮極了,她飛快地跑去地牢,恨不得立刻跟紅鶴相認,但她到那里之后,卻發(fā)現(xiàn)紅鶴的新住處空空如也。 愛麗絲遍尋不得,最后發(fā)現(xiàn)紅鶴被王后捉去了,正被灌了藥折磨。愛麗絲一到,王后早知道她跟紅鶴親近,就把兩人關(guān)到一個籠子里,欣賞紅鶴失去理智,強制愛麗絲的場景。王后滿是惡意,迫切想看兩人反目成仇。 千鈞一發(fā)之際,愛麗絲在紅鶴身下哭著叫小老師,紅鶴恢復(fù)理智,兩人相擁哭泣。愛麗絲為了幫紅鶴挺過藥性,握緊手,給他唱小時候紅鶴教她的歌。 王后氣死了,加大藥量,紅鶴開始自殘,眼看進氣多出氣少。 愛麗絲急切向王后求情,王后提出條件,讓愛麗絲代替紅鶴做自己的玩具。以前他還當愛麗絲是客人,但愛麗絲碰了紅鶴這種臟東西,就不配當客人了。 王后對愛麗絲用各種道具,虐得愛麗絲死去活來,卻不真刀真槍地干。愛麗絲問他為什么這么對她,王后講了一個瓶中魔鬼的童話故事。 說以前有個被關(guān)在瓶子里的魔鬼,一開始許諾,如果有人打開瓶子救他出來,他就滿足對方的愿望。但隨著時間推移,千萬年他都沒有等到有人救他,魔鬼的許諾最后變成了誰救他他就吃掉誰。 愛麗絲不明所以。 王后在虐愛麗絲過程中,漸漸心軟,有時候會因為愛麗絲哭得過于可憐,而煩躁地停下。 王后因為愛麗絲偷跑去找紅鶴,又狠狠虐了愛麗絲一頓,卻并不開心,心煩意亂去找國王傾訴,國王一眼看穿,點明王后在吃醋。 王后嘴硬反駁,國王慈祥道,你忘記我們曾經(jīng)在同一具身體里了嗎?你的感覺,我都能感受得到。 國王見不得兩人互相折磨,主動找愛麗絲說好話,許諾會把紅鶴放走,并告訴了她,紅鶴當初得罪王后的原因。 紅鶴曾經(jīng)是最厲害的占卜師,在當初仙境世界崩潰時,曾經(jīng)算出拯救這片大陸和王后的轉(zhuǎn)機都在一個小女孩身上,但王后左等右等,等了上百年,選了無數(shù)女人進宮做實驗,都沒找到那個人,于是就把說謊的紅鶴抓了,用來泄憤。 王后行事如此偏激,也有他承擔了世界崩壞的核心能量的原因,他本來不是這樣的。 國王帶著愛麗絲偷偷看了虛弱期的王后,每大約三個月,王后都會病弱幾天,這期間恢復(fù)本性,看起來只是個稍微冷漠一點的病弱少女,甚至會口嫌體直地體貼下人,趁著夜黑風高,偷偷去放走和補償關(guān)押的奴隸們。 此刻恢復(fù)本性的王后,所作所為都出自真心,愧疚也是真的,他無法理解自己瘋癲時的所作所為,惶恐又絕望,但除了哥哥國王,他對誰都是一副嘴硬的樣子,什么都不說。 所有奴隸都習慣了王后陰晴不定,時不時來這一出,對此嗤之以鼻。 愛麗絲好奇王后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國王說得等王后自己告訴你,而且王后一定會有愿意告訴愛麗絲的一天的。 但國王滿足了愛麗絲對于世界崩壞的好奇心,說幾百年前某一天,世界樹忽然開始失去生機,變得干枯。與此同時,作為撲克牌系統(tǒng)的核心的王室首先出了問題,世代都把紅黑joker印記分布在一女一男身上的傳統(tǒng),忽然被打破。 上一代的王后只生下了一個孩子,身上同時背負著兩個joker印記。 后來,經(jīng)高人指點,王室總算在這個孩子承受不住死去之前,把兩個印記分開到了兩個人身上。但因為規(guī)則限制,王后本來作為男孩,不能攜帶紅色joker,卻為了維護世界穩(wěn)定,服下特殊魔藥更改了認知性別,勉強承載了暫時無法交給其他人的紅色印記。王后因此性情大變,性別認知紊亂,身體明明是男性,卻自認是女性。 而這一切,都是王后主動承擔的。 原本純潔的童話世界也開始充斥混亂和情欲,世界變得污濁不堪。 在國王的努力勸說和創(chuàng)造機會之下,愛麗絲和王后的關(guān)系開始緩和,王后甚至漸漸努力在扭轉(zhuǎn)自己的性別認知,在床上一點點行了起來。同時王后為了對愛麗絲的承諾,盡力控制自己的暴虐,把壓力都發(fā)泄在床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轉(zhuǎn)變。 國王油盡燈枯,一邊在角落看偷看,一邊露出苦澀的姨母笑。 王后和國王兩兄弟的感情也前所未有的好,王后當面感謝國王,國王說,我們是兄弟。 兩人相視一笑,正如當年兩人面臨生死抉擇,決定誰當“女人”來承擔紅joker反噬的時候,王后說“我比哥哥強壯,我來吧”,那時兩人在鏡子中相視一笑一樣。 國王開始頻繁出入那片禁區(qū)的叢林,被愛麗絲發(fā)現(xiàn)了。愛麗絲好奇之下偷偷跟著,卻發(fā)現(xiàn)國王吐血倒在半路。 愛麗絲把人搬回去,找自由的紅鶴兼藥劑師來給他檢查,發(fā)現(xiàn)國王沒幾天好活了。 愛麗絲跟國王談心早就談出了感情,頓時大哭。 國王醒來溫柔安慰,告訴愛麗絲那片世界中心的禁區(qū)叫做寂靜之森,世界之樹就在那里,所有將死之人,進入之后都將毫無痛苦地獲得永久的安寧。但活人不可以進去。 愛麗絲心疼之下,每天拿出時間陪伴國王,王后一開始介意但也勸自己,因為那也是他重要的哥哥,只是因為國王的意思,王后對于哥哥的病情始終被蒙在鼓里。 某天王后去國王那找愛麗絲,卻正好看到國王趁著愛麗絲睡著,情不自禁地摸對方的臉,王后沉默遁走。 又一次看到國王想吻愛麗絲,但忍住了。這次王后站出來,平靜地問國王是不是喜歡愛麗絲,國王苦笑否認,并表示希望王后和愛麗絲好好的,再次勸王后對自己的心坦誠,喜歡愛麗絲就對她好點主動點,王后放心,關(guān)心國王。 然而,某次國王和愛麗絲因為意外不相信衣衫凌亂吻在一起的畫面,卻被王后正好撞見。 王后本就暴虐易怒,見此尖銳質(zhì)問,因為也能隱約感受到國王的情緒,知道他對愛麗絲動心,所以根本不聽辯解,直接將愛麗絲帶走。 王后把愛麗絲虐成破布娃娃,國王看不下去去勸告,卻被諷刺王后做的時候,國王也爽得很吧。原來兩人感覺互通。國王被戳中心事,無地自容。 愛麗絲爬不動了,還護著體弱的國王,不知情的王后更加生氣,讓人小黑屋輪了愛麗絲。 國王在門外呆坐一夜,在兄弟情和愛情之間苦苦掙扎。他是沒有未來的人,此時卻也做出了決定。 國王趁著王后不在,帶著愛麗絲私奔了。他本意是趁著生命的最后時日,陪愛麗絲在這個世界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但愛麗絲卻記掛著國王說過的寂靜之森會讓他不再痛苦,提出想去寂靜之森看看。 國王當然不同意,說寂靜之森會讓活人迷失。 國王帶著愛麗絲找到了之前跟她有關(guān)系的男人們,并在有所預(yù)感的某天,把愛麗絲的未來交給別人之后,一個人去了寂靜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