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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溫柔淪陷在線閱讀 - 第 10 章

第 10 章

    桑酒懊惱自己發(fā)錯信息的同時,忽然想到,萬一溫季瓷剛才沒有在看手機(jī)呢?那他就很可能沒有看到自己發(fā)的那條信息。

    桑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只要她趕在溫季瓷看到那條信息前,把他手機(jī)里的信息刪了,那就萬無一失了。

    桑酒連鞋都顧不得穿,赤腳朝溫季瓷的房間跑去。

    溫季瓷倚在床邊,他垂著眼睛,瞥到了桑酒發(fā)的信息,他看了很久,唇角勾起。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桑酒焦急的聲音響起。

    “哥哥,睡了嗎?”

    溫季瓷瞥了一眼時間,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桑酒卻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他或許知道桑酒想干什么。

    溫季瓷慢悠悠地把手機(jī)放到一旁,沉聲道:“進(jìn)來?!?/br>
    桑酒打開門,溫季瓷望了過去。桑酒穿著吊帶睡裙,因為跑得急,領(lǐng)口有些歪,鎖骨精致漂亮。

    黑發(fā)垂在胸前,瑩潤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她赤腳站在那里,雪白的腳趾踩在地面上,根根如玉,似籠著清透的雪光。

    溫季瓷瞥了桑酒幾眼,然后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淡聲道:“有事?”

    桑酒進(jìn)來后,帶上了門。她先看向溫季瓷的手,很好,他手里沒有手機(jī),桑酒松了一口氣。

    桑酒往前走了幾步,試探著開口:“哥哥每天是不是很忙?”

    溫季瓷眉一挑,這時候哥哥倒是叫得挺勤快的,他笑了笑:“哥哥是挺忙的?!?/br>
    桑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說:“應(yīng)該忙得連手機(jī)都沒時間看吧。”

    溫季瓷松散地抬眉,輕笑了一聲:“是沒時間啊?!?/br>
    桑酒抿著唇,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溫季瓷滿意地看到桑酒的神色越來越急,他神色未變,淡定自若地往后靠了靠。

    過了一會,溫季瓷狀似無意地開口:“我困了,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回去。”

    桑酒急了,她連忙編了一個理由:“那你手機(jī)能不能先借我一下?我最近發(fā)現(xiàn)一個游戲挺有趣的,我?guī)湍阆螺d一下?!?/br>
    溫季瓷現(xiàn)在怎么可以睡覺,她信息還沒刪呢。

    溫季瓷沒答,桑酒以為他同意了她的話。

    桑酒小心地一步步挪到溫季瓷床前,手探過去,還沒碰到手機(jī),一只冷白修長的手驀地圈住了桑酒的手腕。

    低低沉沉的聲線響起:“想干什么?”

    桑酒眨了眨眼睛:“哥哥剛才不是說困了?”

    溫季瓷狀似無意地又把手圈緊了幾分,過了幾秒,才慢悠悠地放開。

    他輕描淡寫道:“剛才是困了,就不允許哥哥現(xiàn)在不想睡了?”

    桑酒這下算是明白了,溫季瓷是故意的,他根本不困,就等著她來拿手機(jī)。

    桑酒一下子站起身,瞪著溫季瓷:“你看到了吧,你果然看到了?!?/br>
    溫季瓷肯定早就看到信息了,現(xiàn)在是故意耍她。

    溫季瓷像是沒聽懂一樣,漫不經(jīng)心道:“看到什么?”

    “就是那個啊……”桑酒遲疑了幾秒。

    溫季瓷唇角輕勾,眼底帶著興味:“那個是哪個?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讓我看什么?”

    溫季瓷直直望著桑酒,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對了,還沒告訴你,那條信息,我很滿意。”

    最后四個字他故意放緩了語調(diào),平添了幾分曖昧。

    桑酒汗毛直豎,溫季瓷說他很滿意?他是變態(tài)嗎?

    她干脆不遮掩了,直接開口:“我發(fā)錯信息了,你快把信息刪了?!?/br>
    溫季瓷深深地望了桑酒一眼:“信息發(fā)給我就是我的了,這點(diǎn)道理還要我教你?”

    “而且一條信息你就想打發(fā)我,你就這點(diǎn)誠意?”

    桑酒愣?。骸笆裁??”

    溫季瓷的聲線倏地低了幾分,有些?。骸跋胫x我,你就這點(diǎn)誠意?”

    桑酒被溫季瓷這不講道理的樣子驚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那你想要什么?”

    桑酒的聲音清晰地抵達(dá)溫季瓷的耳側(cè),他凝視著桑酒沒說話。

    窗外是漆黑的夜,冷清清的月光在窗下凝成了一方寂靜,輕而暗。

    溫季瓷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聲音輕輕地浮現(xiàn),在黑暗中蠱惑著他。

    那個聲音在問他。

    溫季瓷,那你想要什么?

    生于暗處的花,早已不知不覺地綻放。尖銳的藤蔓包圍著它,它卻仍瘋狂地攀上那帶刺的莖。

    細(xì)小的刺沒入了皮rou,卻感覺不到痛,幽暗恣意蔓延……

    溫季瓷沉默的時間太久,他卻一瞬不瞬地望著桑酒。桑酒察覺到他的視線,一寸寸掠過,像是最遙遠(yuǎn)的觸碰。

    桑酒不由得心一緊,喚了一聲:“哥哥?”

    溫季瓷瞬間回過神來,他斂下神色,恢復(fù)了冷清的模樣。他偏過頭,不再看桑酒,他的聲線不冷不淡。

    “你回去吧。”

    桑酒往前走去,臨近門口時,她又回頭看了溫季瓷一眼,直到她離開前,溫季瓷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世禾和萬利正在聯(lián)合開發(fā)一處頂級樓盤,兩大國內(nèi)房產(chǎn)龍頭企業(yè)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倒是引發(fā)了外界的強(qiáng)烈關(guān)注。

    溫季瓷的工作很忙,時間安排得極緊。

    結(jié)束工作后,司機(jī)開著勞斯萊斯送溫季瓷趕去一場慈善拍賣晚宴。

    這場晚宴是在前幾個月就已經(jīng)敲定的行程,不好推脫。按主辦方的說法,溫季瓷象征性地走個過場就行。

    溫季瓷剛?cè)胂?,場館里頭的細(xì)碎議論聲便重了幾分。

    沒過一會,有個身著黑色禮服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才消停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古莎是近幾年實(shí)績最好的女星,今年二十六歲,就拿到了影后頭銜。

    她似乎從某活動現(xiàn)場趕來,盤發(fā)和妝容一絲不茍,端的是優(yōu)雅萬分。她不緊不慢地掃了眾人一圈,這才落座。

    這里名流云集,一個娛樂圈里的流量人物,自然不會成為真正的話題中心。

    拍賣會已經(jīng)過了一半,溫季瓷都沒有出手,直到一枚紫粉色鉆石戒指出現(xiàn)。

    粉色鉆石本就是難得的珍品,而在歷年的拍賣會上,紫粉色鉆石每克拉的價位更是在幾十萬美金。

    “5克拉的紫粉色鉆石戒指,起拍價一千五百萬。”

    單是起拍價就已經(jīng)讓一些人心生退卻。

    “一千八百萬?!?/br>
    “兩千萬。”

    “兩千三百萬?!?/br>
    溫季瓷步步緊逼,似乎對這枚戒指勢在必得。

    古莎坐在后面,看了一眼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她悠悠地舉起了牌子:“兩千五百萬?!?/br>
    “三千萬?!?/br>
    拍到后面,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古莎和溫季瓷兩人之爭。

    雖有傳聞?wù)f古莎的家境很深,在滬圈名流中也算是拔尖的,但如果溫季瓷要一樣?xùn)|西,她怎么可能爭得過溫家。

    “五千萬。”

    溫季瓷不屑與人爭,直接把價位抬到一個難以逾越的高度。

    落錘定音,極為罕見的紫粉色鉆戒最后屬于溫季瓷了。

    從拍賣會到現(xiàn)在,古莎的視線頻頻落向溫季瓷,意味明顯。

    今晚的拍賣會,古莎就是沖著溫季瓷來的,她之所以一次次抬價,就是想讓溫季瓷注意到她。

    她意外的是,即便她這么做了,溫季瓷依舊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追過古莎的男人中不乏名流權(quán)貴,但是他們根本無法和溫季瓷相比。少有的碰壁,讓她倍感挫敗。

    慈善晚會還沒結(jié)束,溫季瓷就離開了。他本就是走個過場,碰上合心意的東西就拍了。

    停車場空蕩,冬夜的空氣里都泛著寒涼。

    溫家的勞斯萊斯很好認(rèn),卻沒在先前停車的位置了。

    溫季瓷沒多想,邊走邊脫了西裝,開了車的后門,把西裝丟進(jìn)去,砸到了一個人影。

    司機(jī)的聲音這才適時落下:“夫人說小姐在附近,讓我把你們一同送回去?!?/br>
    “溫季瓷,你是想砸死我嗎?”桑酒不耐煩道。

    “一件西裝就能砸暈?zāi)悖俊睖丶敬珊谜韵镜卮蛄苛艘谎?,“我看不出來,你有這么脆弱。”

    溫季瓷已經(jīng)坐了進(jìn)來,桑酒往里挪了一點(diǎn),正想辯駁,車窗被人敲響,窗外映出一個窈窕身影。

    晦暗不明的燈光下,桑酒認(rèn)出那張臉,是影后古莎。

    “溫先生,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惫派穆曇艉碗娨暽弦粯訙厝?。

    要是她被發(fā)現(xiàn)坐在溫季瓷的車?yán)锞屯炅恕?/br>
    桑酒下意識做了一個舉動,屈尊降貴地低下她高傲的身軀,在溫季瓷旁邊蹲了下來。

    溫季瓷皺皺眉,本想讓司機(jī)直接開車離開。余光突然看見身側(cè)彎腰的桑酒,他驀地笑了。

    西裝被他扯過來,堪堪遮住了桑酒的玲瓏身形。

    溫季瓷十分配合桑酒的演戲,車窗露出一道細(xì)縫。他淡淡地瞥了眼美麗凍人的古莎,沒把她放在眼里:“有事?”

    古莎:“溫先生,我很喜歡那枚戒指,能不能和你商量……”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溫季瓷的聲音很冷,直白地點(diǎn)了出來:“古小姐的意思是我奪人所好了?”

    “溫先生多想了,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你介意,那我愿意割愛?!?/br>
    “這是我明碼標(biāo)價拍下的東西,輪得到你說割愛?”

    “……”

    桑酒在西裝里悶得難受,這兩人還就這么聊起來了。

    溫季瓷是當(dāng)著她的面在撩妹嗎?還想讓她蹲在這里多久?

    桑酒氣急敗壞地伸出手,順著溫季瓷的西裝褲腿,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了他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

    空氣靜了片刻,車窗內(nèi)外的對話明顯停了。

    溫季瓷倒不覺得疼,沉默片刻后,忽地嗤笑。

    古莎怔了一怔,心臟忽然狂跳。剛才一直冷淡的溫季瓷,竟意外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在娛樂圈多年,見過很多長得好看的男人,但擁有這般矜貴氣質(zhì)的,溫季瓷還是獨(dú)一份。

    沒等古莎繼續(xù)開口,溫季瓷很快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古小姐的耳朵不好?”

    “我的東西,不可能讓給別人。”

    話音落下,溫季瓷的手輕探到西裝底下,摸了摸桑酒的腦袋。手指把玩著她的長發(fā),像是在逗弄一只不聽話的小貓咪。

    桑小貓咪自尊心突然受挫,身體僵硬緊繃,全身的毛豎立,進(jìn)入了作戰(zhàn)狀態(tài)。

    摸什么摸?這是把她當(dāng)寵物了?還是在用他的身高優(yōu)勢給自己造成壓迫感?

    桑酒可不能在溫季瓷面前展露出一點(diǎn)弱勢!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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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酒:那你想要什么?

    溫季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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