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099,這就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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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司機(jī)這會也是沒有了好臉色??粗@一對老夫妻,老實巴交的樣子,怎么也不能跟他們做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 尤其梁會,看著就一普通婦女,沒有兇神惡煞,除了面相有點刻薄,真沒覺得這人心這么黑! 許開誠夫妻對職員,上至董事成員,下至清潔工,包括他們這些司機(jī),都是客客氣氣,從來不高高在上,用那種高人一等的語氣說話。他們都是極有教養(yǎng)的。為他們做事,他們這些員工都覺得榮幸。 待遇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司機(jī)怎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隱隱的猜測,就已經(jīng)有些讓人心驚。對上許光輝和梁會,都有一些同仇敵忼了。 梁會跌跌撞撞的出來。 來的時候,她和許光輝是被請來的,這會哪里還有人理她,怎么可能還有人把他們送回去。 許開誠和高綺沒馬上把他們送進(jìn)警察局去,都是看在了許若藍(lán)的面子上。 梁會失魂落魄,許光輝如喪考妣。 許光輝惡狠狠的看著梁會:“都是你!你這個死婆娘!都是你!為什么抱錯了不承認(rèn)?現(xiàn)在可好!現(xiàn)在可好!現(xiàn)在可好!”他恨恨地連說了三個現(xiàn)在可好。 梁會這會人漸漸緩過來了,見許光輝對她這樣兇,梁會也是恨得不行。 她前半輩子都是壓制著許光輝。以前她怎么對許渺渺,許光輝說歸說,卻是無可奈何,一些護(hù)著許渺渺的小動作,也只敢背著梁會。 結(jié)果這個斷了腿的,現(xiàn)在居然兇起來了?斷了腿了,還橫什么橫。 梁會惡從心起,也是惱得不行,隨手就是對著許光輝的輪椅狠狠一推:“你橫什么橫?有本事你就對著他們橫!朝別人下跪,對自己的老婆卻這樣橫,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許光輝一時沒提防,輪椅被梁會這一推,這里本來就是有一個坡道的,許光輝的輪椅直接朝馬路中間沖進(jìn)去了。 許光輝自己可以按下剎車,但當(dāng)他的手摸著圓形按鈕的時候,他卻改變了主意。 許光輝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死了一了百了。現(xiàn)在這日子過得還有什么意思。 從他斷腿開始,他就不能做菜了。 在廚房里,許渺渺心疼他,知道他辛苦,但對許光輝來說,辛苦是辛苦,卻也樂在其中。 腿斷了之后,他仰仗著誰來生活?都是許渺渺啊,是她啊??墒牵闪诵┦裁?? 許光輝閉上了眼睛,任由輪椅往馬路中間沖過去,準(zhǔn)備讓自己被車給撞飛。 司機(jī)一個急剎車,許光輝的輪椅堪堪擦過那輛汽車,沖到馬路對面,磕在路牙子上,然后一個翻轉(zhuǎn),許光輝跌落在地上。 司機(jī)的臉都嚇白了。幸虧他這車速不算快,還有,他車上可是有孩子的啊。真撞了人。 可是天地良心,他沒違章,這人自己沖出來的,不光他的事。要死就滾遠(yuǎn)點,不要禍害人啊。 “老公!” 梁會臉都嚇白了,沖過來去扶許光輝。 司機(jī)將車往旁邊停好,關(guān)上車門,下車查看,見人沒事,松了一口氣,隨機(jī)氣勢洶洶地對許光輝說:“瘸腿的!你搞什么!想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你這樣自己死了還害著別人?;逇?!” 男人吐了一口口水,氣得開了車就走了。 梁會這會才慌了,許光輝真的再出點事,家里哪里還拿得出錢。 想到許渺渺,對,許渺渺回去了也可以。許渺渺一定不會管他們的,對不對。 梁會想到這里,把許光輝推到茶樓前,又沖上了樓。 她要去找許渺渺,她要去求許渺渺。 她這個幺女兒最乖最孝順的了。 連上大學(xué),都考慮到許光輝的腿斷了,要照顧他們,才留在了z市?,F(xiàn)在她只要去求許渺渺,許渺渺一定會心軟的。 許渺渺還是很疼許光輝這個爸爸的。 梁會沖上樓,阿綿正守著門口呢。 阿綿跟高綺同年,長年運動,身高腿長。她的穿著,根本沒法讓人跟她的職業(yè)聯(lián)想起來。 阿綿穿得特別時尚。 長款風(fēng)衣到小腿的位置,及膝長靴。上身是一件連體修身長裙。 阿綿長年鍛煉,身上一點贅rou也沒有,身材非常的搶眼。 見梁會過來,阿綿冷冷地道:“你上來做什么?等著我把你抓起來?” 梁會不知道怎么,看著冷若冰霜的阿綿,特別的怵她。 “我,我找一下渺渺。我好歹也養(yǎng)了她十八年。這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她就不管了?” 阿綿自然是不肯讓梁會進(jìn)去。 梁會知道許渺渺在里面肯定是聽得見的。 她不管不顧的喊起來:“渺渺啊,渺渺,媽錯了。媽真的錯了。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不是故意的。這事情跟你爸爸沒關(guān)系。你原不原諒我都沒關(guān)系。你爸在下面想不通,羞愧得要自殺啊,差點被車撞死了。渺渺啊,你出來?。 ?/br> “閉嘴!”阿綿惱了,這人怎地這樣無恥! 她這一行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多了,對梁會這種人,簡單粗暴最適合。 保安把梁會給“請”出去了。 許渺渺在里面聽見了,可是她現(xiàn)在不想見到梁會,一刻也不想。 高綺抱著許渺渺,許渺渺在她的懷里,靜靜的。 母女倆十八年之后再重逢,此時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高綺的身上香香的軟軟的,氣味很好聞。她的懷抱好暖,讓許渺渺有些貪戀,舍不得離開。 她想起小的時候,每次看到許珍珍在梁會懷里撒嬌的時候,她眼里都是羨慕的眼光。 現(xiàn)在,她終于如愿了,可是,卻遲來了那么多年。 高綺伸出手摸著許渺渺的頭發(fā)。 她也舍不得松手。怕一松手,就發(fā)現(xiàn)是在做夢。 好想回到十八年前,許渺渺還是嬰兒,可以在她和許開誠的羽翼下幸福的成長。 “渺渺,現(xiàn)在跟我回家好不好?”高綺柔聲地說。 她的電話響了好多次,她都不接。再重要的公事,都沒有許渺渺重要。 而許開誠已經(jīng)打電話給秘書吩咐下去,今天早上的會議,要取消。 許渺渺從高綺的懷里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因為哭過,有些紅,但格外的亮。 “爸,我一會要去學(xué)校。你們?nèi)ス景?。我也有課?!?/br> “渺渺~”高綺有點動容。 這個時候,許渺渺還能學(xué)得下去嗎?她好像很快就恢復(fù)了理智,很快就堅強(qiáng)了起來。要知道前幾天,許若藍(lán)還因為表白失敗,向她撒嬌,要她陪。 不同的環(huán)境下,造就不同性格的人。 如果許渺渺在他們的羽翼下長大,估計也會愛撒嬌,也會嬌氣,因為知道在他們面前,他們會無條件縱容她。 而因為梁會對許渺渺不好,許渺渺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只能靠自己。 她不堅強(qiáng),誰給她依靠?正因為沒有依靠,只能靠自己,她不得不讓自己堅強(qiáng)和獨立起來。 這樣一想,高綺的心又痛了起來。 “渺渺,沒關(guān)系的。爸爸mama今天想陪著你,公司的事情,拖一天也沒關(guān)系?!?/br> 許渺渺搖搖頭,是沒事??墒乾F(xiàn)在她心里很亂,她不想馬上跟高綺和許開誠回去,她需要理理自己的情緒。 她以為許光輝是愛著她的,護(hù)著她的,結(jié)果,許光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仍然跟梁會一起,選擇了隱瞞。看著她被這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看著梁會仍然隨意的責(zé)罵她,許光輝…… “渺渺是個大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挺好。阿綺,我們給她一點時間吧?!痹S開誠拍了拍高綺的肩,讓妻子放棄了馬上就帶許渺渺回去的打算。 司機(jī)開著車送許渺渺去學(xué)校。一家三口坐在車后排。 許渺渺坐在中間。 高綺拉著許渺渺的手。 許開誠看著許渺渺放在他右手邊的手,瞄了幾眼,又瞄了幾眼。 他有點猶豫,要不要牽許渺渺的手。這個女兒長大了,大姑娘了,不是小姑娘了。 他都很久沒有拉許若藍(lán)的手了,因為要避嫌,雖然是女兒,可是也長大了。 但現(xiàn)在,想想自己的親生女兒,從來沒有抱在懷里過,從來沒有用自己的胡子扎得她咯咯笑過,也從來沒有讓她坐在自己的肩頭,出去賞花燈之類的…… 心里的遺憾真的越來越深,對梁會的恨,也是越來越深。 許渺渺抿了抿嘴,許開誠的視線,她感覺到了。 猶豫了一下,許渺渺伸出手握住了許開誠的手。 許開誠不胖不瘦,中年男人的手掌跟年輕男孩不同,厚實,溫暖,干燥,很有力量,這是屬于爸爸的手。 許渺渺偏過頭,許開誠看著她,許渺渺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又略帶點羞澀的笑容。 許開誠瞬間被這笑容擊中了心房,酷似高綺的笑容,像極了高綺少年時期,明媚純純的暖暖的。 啊,這就是他的女兒啊。 許開誠突然就感覺到了,他對著許若藍(lán)時和對著許渺渺時,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原來有時血脈不只是一個空洞的名詞,在這個時候,他真誠的感受到了血脈相連的那種感覺。 許開誠的眼角有一些濡濕,此時卻顧不上擦。 父女倆靜靜的對視著,高綺也是偏著頭看著兩人。 見許渺渺光顧著看許開誠,高綺也有點不滿了,微帶點醋意的聲音:“渺渺,你爸是糟老頭子了,還看什么看。你爸長得沒我好看吧?”她記得許渺渺以前看她的眼神里是有光的。 高綺想到自己初見許渺渺,也是心生歡喜。越接觸就越喜歡,越想親近。 原來兩人之前就是一種血緣關(guān)系的吸引,真的好奇妙。 想著曾經(jīng)在自己肚子里的小小人兒,突然乍見,長得這樣大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難過。 難過的是兩人骨rou分享,許渺渺沒有在她的身邊長大。欣慰的是,原來爛泥里,也能開出潔白的蓮花。 許渺渺就是這朵潔白的蓮,出淤泥而不染。她長得多好,也多努力多優(yōu)秀。 高綺的鼻子酸酸的,驕傲的看著許渺渺,眼里都是愛意。 許開誠聽到高綺這樣說,簡直不可置信。 真是的,阿綺又調(diào)皮了,又像少女時代了。高綺多久沒有再出這樣貶低他的話了,卻是為了向親生女兒爭寵。 他笑了笑,寬容的笑容。他許開誠心胸開闊得很,還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跟自己老婆生氣。 高綺說完,許開誠反而還笑了。 他伸出大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摸了摸許渺渺的頭,慈愛地說:“是啊,渺渺,你mama是個大美人。你們兩個人長得真像,比立果還像mama?!?/br> 高綺白了許開誠一眼,眼里有點點羞澀。真是的,當(dāng)著孩子的面說這些,老不羞的。 許渺渺聽了,嘴角不由自主揚了起來。 左邊爸爸,右邊mama,真的很好。 她把頭輕輕靠在了高綺的肩膀上,高綺伸出手,摸了摸許渺渺的臉頰。 這種動作,在許若藍(lán)和許立果小的時候,高綺總是喜歡摸摸他們的臉頰,親親他們額頭,碰碰他們小鼻子。 這是當(dāng)母親的表示親昵的方式,情不自禁。 后來許若藍(lán)和許立果大了,這動作她也不怎么做了。 只是當(dāng)許渺渺把臉靠在高綺的身邊時,高綺就情不自禁這樣做了。 好像許渺渺還是小小的,她是一個剛當(dāng)母親的女人,怎么也愛不夠,看著自己的孩子,就覺得看到了小天使一般。 司機(jī)在前面開車,目不斜視,心情卻是起起伏伏。 許渺渺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幸運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壞事是真的做不得,現(xiàn)在不報,是時候不到。 許光輝的斷腿,未嘗不是對他們以前做的事的報應(yīng)呢。 “渺渺~”高綺摸著許渺渺的頭,說:“再叫一聲mama,好不好?” 小心翼翼的,帶點祈求與討好,高綺何曾這樣對人說過話。 許渺渺見過高綺,她永遠(yuǎn)是那種鎮(zhèn)定溫柔,不疾不徐的,做任何事情,都不急,心中篤定,仿佛什么事,都可以解決的。 何曾像這樣患得患失。 許渺渺嘴角抿了一下,然后,開了口,甜甜的叫了一聲:“媽?!?/br> “哎~”高綺應(yīng)了一聲。 許渺渺坐直,看向許開誠,正好跟許開誠那一雙一樣帶著希冀目光的雙眼對上,她也脆聲喊了一句:“爸。” 許開誠也應(yīng)了一聲:“哎?!毙睦镉炙嵊痔鸬?。 將許渺渺送到學(xué)校門口,高綺和許開誠都下了車。 他們?nèi)苏驹谝黄穑瑳]有人懷疑這不是一家三口。 太像了。 許渺渺外表像高綺的多,但神情卻更像許開誠。她也特別會長,遺傳的都是兩人的優(yōu)點。 “渺渺,你今天上完課,爸爸和mama來接你,好不好?晚上回家,好不好?”高綺是一點也不想等了。但許渺渺說,想要有點時間。她理解,她接受??墒侨绻S渺渺今天晚上不肯回去,她一定會失望的。 夫妻倆都有那種期盼的眼神看著許渺渺。 許渺渺心里酸酸的,如果沒有分開,她也一樣可以像許若藍(lán)那樣,對著父母肆意撒嬌…… “好。我晚上回家?!痹S渺渺說完,猶豫了一下,然后主動走過去,抱住了高綺。 頭靠著高綺的肩膀,許渺渺的手將高綺抱得緊緊的,高綺也將許渺渺抱得緊緊的。 許渺渺突然就能明白,為什么許若藍(lán)這么愛高綺,這么重視高綺,因為她也是這樣。在不知道高綺是她mama的時候,她就迷戀高綺了。 “媽,我不怪你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