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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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琪琪半夢半醒間,有聽到她們在說什么。 無非就是柳絮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頓,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躺著,她們特地來偷翻甄淖的手機,想看看是不是她做的。 她在心里嗤笑,甄淖那個膽小鬼,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找柳絮的麻煩。 因為白天才和甄淖吵過架,她原本不想管的,直到那些愚蠢的家伙把手機放在她面前,企圖解開手機的屏鎖。 另外兩人B班的女生還在震驚,而事件的謀劃者趙亦晨已經(jīng)回過神來,揪住楊琪琪的胳膊就想把她拽下來。 “你是誰?!你怎么會在甄淖的床上,她去哪里了?” 楊琪琪只穿了一件吊帶衫,宿舍里還沒有供暖,剛被拽出被窩,她的皮膚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楊琪琪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抬起手一巴掌扇在趙亦晨臉上。 楊琪琪力氣很大,趙亦晨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她摸著臉,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她。 “賤人,你……” 啪! 楊琪琪又給了她一巴掌,她剛剛睡醒,長發(fā)凌亂地披在肩上,配上她那張厭世的冷臉,壓迫感極強。 “給你臉了?” 說著,楊琪琪從她手里拿回手機,順便一腳將她踹翻在地,另一邊看熱鬧的兩個人見情況不對勁,立刻過來幫忙,楊琪琪冷笑一聲,一人一巴掌呼了過去。 有個膽子比較小的已經(jīng)嚇哭了,趙亦晨怒吼著爬起來沖向楊琪琪,楊琪琪拽住她的胳膊,一拳摜在她的下巴上,她收著力氣的,但還是聽到咔嗒一聲,骨頭響了,趙亦晨尖叫著倒在地上。 “泥……泥!”她的下巴差點脫臼,現(xiàn)在說話都口齒不清了,一邊說一邊哭,鼻涕眼淚口水一起流。 另外兩個人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楊琪琪斜睨了她們一眼。 “你們還要打嗎?” “不……別打我們,跟我們沒關(guān)系,是趙亦晨,趙亦晨讓我們做的!” 楊琪琪打開手機錄像對準(zhǔn)兩個人: “你們剛剛說,柳絮不在,趙亦晨就想當(dāng)大姐,攛掇你們翻別人東西是嗎?” 趙亦晨掙扎著爬起來,“窩……窩沒……” 楊琪琪拿起手機對準(zhǔn)趙亦晨那張被揍腫的臉:“其實你早就想取代柳絮,所以才找人打了她,是嗎?” 趙亦晨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她的眼神驚恐極了:“泥!你糊索!” “我有沒有胡說,后面這兩個人可以作證,不然她們怎么會聽你的話?怎么,給柳絮當(dāng)狗太委屈,就想自己爬起來做主人了?” 楊琪琪一手錄像,一手拍著趙亦晨腫起來的簡單,語氣散漫:“不想被柳絮看到這段錄像的話,你應(yīng)該知道明天要怎么說吧?” 第二天趙亦晨就請假了,據(jù)說是從上鋪摔下來磕到了下巴和膝蓋,人已經(jīng)住院去了。 甄淖咂舌:“從上鋪摔下來?怎么摔的啊,動靜那么大我居然都沒聽到,我最近的睡眠質(zhì)量好得有點過分了。” 楊琪琪握著筆寫日記,心想她可是為了讓趙亦晨看起來更像是摔傷的,特意給她的膝蓋也來了一腳呢。 下午第一節(jié)課就是體育課,甄淖惴惴不安地握著手機,因為那個夢,她更不敢去見孫墨齊了。 之前和李炙有過親密接觸之后,對肌膚觸碰的厭惡感明顯緩解了許多,奈何一個夢就把她打回了原形,她感到無比挫敗。 本來想故技重施,但是因為后天就要進行小月考,李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班里最忙的人了。 許多女生(甚至有其他班級的)都來他們班找李炙,她們拿著試卷或者題集,圍著李炙讓他給她們講題。 每次年級統(tǒng)考都會來這么一出,甄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甚至還會主動讓出座位給那些人。 李炙長得好看,脾氣又好,還是個理科怪物,除了A類班里的少數(shù)學(xué)霸以外,只有他能做到每一次理綜科目都拿滿分。 唯一遺憾的是,他的語文成績一直很爛,班里看不慣他的男生總會用“一坨大便”來形容李炙的語文成績。 李炙本人對那些犀利言辭毫不在意,只是被太多人“圍攻”之后,他的臉色總會比平時更蒼白一些,像是下一秒就要暈倒了似的。 看到他這么辛苦,甄淖就更不好意思去打擾他了。 正猶豫著找什么借口鴿掉孫墨齊,班主任就在體育課之前夾著一套試卷走了進來。 “體育老師出差進修去了,這節(jié)課我來代上?!?/br> 甄淖看著高老師流下了感激地淚水,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數(shù)學(xué)老師還這么開心。 甄淖偷偷將編輯好的信息發(fā)出去后,立刻將手機塞進桌洞里。不敢看孫墨齊的回復(fù),她埋頭假裝和數(shù)學(xué)試卷做斗爭去了。 另一邊的孫墨齊也緊張得不行,反復(fù)整理巧克力包裝上的蝴蝶結(jié),掐著表數(shù)下課的時間,激動得將桌上的英語書翻了一頁又一頁。 就在這時,包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看,一只手伸過來把他的手機抽走了。 “孫墨齊,平時你上課睡覺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學(xué)會偷藏手機了?!?/br> 班主任站在后門,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這個我沒收了,叫你家長來學(xué)校談?wù)?,不然手機就別想拿回去了?!?/br> 孫墨齊將巧克力往桌洞里一塞,摸著腦袋打哈哈:“好的老師?!?/br> 班主任走了,恰好這時下課鈴也響了,因為兩邊作息表不一樣,他們第一節(jié)下課,對面第一節(jié)課差不多也上了一半了,他抱著粉色的鐵皮盒,飛奔著跑出了教學(xué)樓。 這天下午,一直到晚上放學(xué),甄淖都不敢看手機,她怕孫墨齊會責(zé)怪她不守約定,會對她失望——她最害怕別人對她失望了,可她沒有辦法,她不想以一種生理厭惡的狀態(tài)去面對他。 后來看手機發(fā)現(xiàn)孫墨齊沒有回她,她又開始多想,孫墨齊不會生氣了吧? 放學(xué)的時候,她刻意在教室里多呆了一會兒,等人都走光了,她才敢悄悄地來到那扇小門前。 對面的教學(xué)樓還亮著,高三的學(xué)生會多上一節(jié)晚自習(xí),她躊躇著走到門口,保安亭里的保安都睡了,她蹲在門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孫墨齊的教室在哪里。 C6就在一樓,她的視線貼著最低的地平線看過去,突然看到地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粉色鐵皮盒,盒子上綁了一條蝴蝶結(jié)絲帶,包裝上的LOGO正是孫墨齊給她說的那家甜品店! —— 晚上十點半,李炙背著可可從校門口路過,出門前還興奮得叼著牽引繩蹭他褲子的小家伙,現(xiàn)在卻懨懨地窩在貓包里,像是一團毛茸茸的棉花。 可可很小的時候就接受了社會化訓(xùn)練,也很喜歡戶外活動,可是它真的太老了,在公園的花壇里吃了幾根草就跑不動了,盡管如此,它依舊堅持每天出門。 于是原本每天晚上的跑步機鍛煉改成了背著貓逛公園。李勝好像總能想到辦法整治這個“冷漠無情”的兒子。 李炙全盤接受,毫無怨言。 路人見到這樣的組合,總會感嘆,主人長得好看,連貓也這么貴氣,會有人提出想給可可拍照,或是摸一摸它,李炙都會以可可怕生婉拒。 他實在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所以能省的交流就全都省了。 但惟獨有一個例外。 世上就是有這樣的巧合,李炙剛從校門口走過,甄淖恰好抱著巧克力盒子興致沖沖地往女生宿舍樓里跑,原本只是想看一眼那家甜品店,想著萬一能看到孫墨齊呢? 然后她就看到了李炙。 一個全然不同的李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