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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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時間來到了周三,甄淖渾渾噩噩度過了兩天,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在經(jīng)期,她變得很貪睡。 她和楊琪琪說了周六晚上的怪事,楊琪琪卻一臉嚴(yán)肅地摸著她的腦門兒,“甄淖,你發(fā)燒了嗎,怎么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沒有開玩笑,琪琪,你那天到底干嘛去了,我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為什么是個……男人?!?/br> “那是我爸爸啦!你不是知道嗎,我晚上都要上交手機(jī)的,誰像你啊,一個人住,沒人管,想玩多久要多久?!?/br> 甄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她還想再問,就在這時體育委員來到教室門口,招呼大家下去跑步,甄淖猶豫著要不要跟體育委員請個假,楊琪琪又先她一步開了口。 “體委,我想請個假,來月經(jīng)了!” “!琪琪??!”甄淖一臉震驚地拽住楊琪琪,張榆也一臉尷尬,他擺了擺手,語氣很不耐煩。 “好了好了知道了,女生就是麻煩?!?/br> 說完他就招呼剩下幾個同學(xué)一起下樓了,最后幾個人走的時候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甄淖,甄淖羞得恨不得找個縫鉆進(jìn)去。 “楊琪琪,那種話你怎么能……怎么能說那么大聲,而且張榆是男生,你這樣,我以后怎么面對他們?。 ?/br> 甄淖都快哭了,楊琪琪卻翹著二郎腿,一臉無所謂。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月經(jīng)嗎,女生都會有的生理現(xiàn)象而已,你別想太多?!?/br> “你!”甄淖被氣得不行,她站起來又坐下,憋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那用我的手機(jī)回孫墨齊信息的也是你吧?” 楊琪琪挑眉:“誰?” “你別裝了,刪信息都沒刪干凈,我都看到了,我根本沒回孫墨齊,你卻約他體育課的時候見面!” 甄淖越說越激動,臉都漲紅了。 楊琪琪一臉莫名:“甄淖,你真的沒病嗎?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用你的手機(jī)回孫墨齊信息了,我最討厭他了,怎么可能替你約他見面?!?/br> 甄淖簡直不敢相信,她都要哭了:“楊琪琪,你太過分了,你隨便動我的東西,還要罵我有?。 ?/br> 楊琪琪的表情突然也嚴(yán)肅起來,她站起來睨了甄淖一眼,眼神冷冽。 “甄淖,我還沒有卑鄙到去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別是你自己想見他,約好時間了又后悔,才怪到我身上。” “我沒有!” 楊琪琪似乎懶得和她爭辯,轉(zhuǎn)身出了教室,甄淖不想和楊琪琪鬧脾氣,她想追上去說清楚,卻在出教室的時候撞上一個人。 兩個人差點摔倒,還是對方扶了她一把,甄淖一邊說謝謝一邊想繞開他,那個人卻拉住了她。 “腰還疼嗎,我?guī)Я吮銛y熱敷袋?!?/br> 居然是李炙。 甄淖抬起頭,露出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李炙心跳漏了一拍,迅速松開手。 “如果還疼的話,可以跟我去廣播室,那里很安靜?!?/br> 甄淖看了一眼李炙身后,楊琪琪早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賭氣,竟真的跟著李炙去了頂樓的廣播室。 確實安靜,畢竟隔壁就是校長的辦公室。 李炙推開門,讓甄淖先進(jìn)去了。 房間里擺放著很多設(shè)備,還有一臺電腦,一套桌椅,桌面上很干凈,放了一些書和試卷,乍一看還以為是什么單間學(xué)習(xí)室。 甄淖的目光很快就被角落里的一臺電子琴吸引,她走過去摸了摸琴身,大概很久沒人用了,落了很厚的一層灰。 李炙走到電腦桌旁,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長長的熱敷帶,招手示意甄淖過去。 熱敷帶需要預(yù)熱,所以他先撩開甄淖的衣服看了看腰上的淤痕,淤血已經(jīng)散了很多,但是旁邊又莫名其妙多了幾道抓痕,他看著那些疤痕,竟覺得有些頭疼。 甄淖站著也不老實,伸長胳膊去摸琴鍵,動作很小心,指尖虛浮地在琴鍵上跳躍起來,她的手指不算特別纖長,最多只能跨越五個度,這是她的遺憾,她一直想要一雙更長更漂亮的手。 她想到什么,將李炙的手捉起來,大拇指和中指分到最開,他居然能跨八個度,甄淖嫉妒死了,癟著嘴松開他的手,兀自又摸了一遍琴鍵。 李炙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心,似乎還有她殘留的體溫,她從剛剛進(jìn)來就沒說一句話,也沒有看他一眼,她最近似乎有心事。 他默了片刻,走上前將電子琴的電源插上,又拔下音箱的連接線。 “可以彈,這里隔音很好?!?/br> 電腦的播放器顯示外面已經(jīng)在放體cao音樂了,甄淖有些心動,她側(cè)身看了李炙一眼,抿了抿唇,低聲問:“不用熱敷了嗎?” “淤血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不用敷了?!?/br> “哦,那可以貼在肚子上嗎,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 “可以。”李炙將熱敷袋取下來,貼在手臂上試了試溫度,遞給甄淖后,他又將椅子搬過來,讓甄淖可以坐著彈琴。 甄淖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經(jīng)很久沒彈了,不想在李炙面前出丑,但是李炙今天莫名主動,甄淖覺得自己如果不露兩手的話,會很對不起他的體貼。 “咳咳,那我可彈了哦,如果被聽到的話,你可不能說是我干的。” “好。”李炙斜靠在桌沿上,垂著眼看她手上的熱敷袋,“貼在外套里就可以了。” “哦哦,好的!” 她手忙腳亂地貼好,低聲吐槽了一句:“這不就是個可回收暖寶寶么……” 李炙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的手指,她已經(jīng)躍躍欲試地懸在琴鍵上許久,遲遲不肯落下。 甄淖被他盯得緊張起來,指尖都有些顫抖了,可是落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卻無比寧靜。 音符響起的一瞬間,她好像進(jìn)入了另一種狀態(tài),指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輕盈地躍動于黑白琴鍵之間。 她漸漸入了迷,雖然這臺電子琴很久沒用,有些音已經(jīng)不準(zhǔn)了,可是她毫不在意,也沒有翻開琴譜。 她彈了一首很經(jīng)典的《D大調(diào)卡農(nóng)》,不過電子琴的音階不夠,她一邊彈一邊簡化樂譜,勉強(qiáng)彈完一曲,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唔,這個暖寶寶還挺厲害的,我都出汗了?!闭缒姿﹀佈陲椬约旱那榫w,李炙倒也不生氣,拿起手邊的書隨便翻了起來。 “熱了就取下來?!?/br> 他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也沒有點評她的琴技,甄淖慢慢放松下來,甚至放縱地又彈了幾首。 李炙一直安靜地聽著,琴聲里夾雜著翻書的聲音,兩個人相處得異常的和諧。 中途李炙見她熱得臉頰滾紅,于是將窗戶推開一條縫。琴聲流泄,隔壁校長辦公室里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聽到聲音,停下了交談。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對著辦公桌后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道: “八中的學(xué)生還真是多才多藝?!?/br> 丁校長謙虛了幾句,心里犯嘀咕,沒聽說過這李炙會彈鋼琴啊。 徐毅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繼續(xù)說:“家里的小丫頭也喜歡彈鋼琴。說起來她幾個月前剛轉(zhuǎn)過來,也不知道在新學(xué)校待得習(xí)不習(xí)慣?!?/br> 丁校長更疑惑了:“我記得你夫人生的是個小子啊,怎么突然變成丫頭了?” 徐毅勾唇,眼里閃過一抹晦澀的光,“是繼女,我夫人和前夫的女兒?!?/br> 琴聲戛然而止,兩人的談話也終止于此,徐毅起身要走,丁校長客套地送了幾步,跨出那道黑漆木門的同時,隔壁廣播室的門也打開了。 一只腳跨出來的瞬間又猛地收了回去,甄淖的心跳比剛剛摸琴時還要快,她抓住李炙的胳膊,整個人縮在他身后,李炙似有所覺地看向門外。 校長的辦公室門上懸掛著一枚金屬印章,和眼前這個男人胸前的胸針一模一樣。 明明是第一次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十分詭異。 徐毅笑道:“同學(xué),剛剛是你在彈琴嗎?彈得很不錯。” 李炙禮貌頷首:“謝謝?!彪S即將門關(guān)上。 恍惚間,徐毅好像看到他身后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臉上的笑突然沉了下去。 隔著一道門,甄淖死死抓住李炙的胳膊,她渾身冰冷,額頭上卻都是汗,牙齒咬住下唇,用力到嘴唇泛白。 李炙皺著眉,用一根手指卡住她的牙齒,解救出被蹂躪的唇。 這天晚上,甄淖又開始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