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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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xí)上課前,學(xué)校的廣播會播放一段新聞聯(lián)播和天氣預(yù)報,甄淖和楊琪琪吃過晚飯,靠在教室外的欄桿上聊天,一邊聊天一邊聽廣播里的信息。 “星期天是個大晴天哎,我們就去游樂場玩吧,好久沒去了。我想去鬼屋玩兒,還有碰碰車,射擊游戲我也想玩……” 甄淖興致勃勃地報了一大堆室內(nèi)項(xiàng)目,楊琪琪聽得直翻白眼。 “這么怕曬太陽,那還去什么游樂場,直接去游泳好了?!?/br> “咦,我不要,我怕水。而且游泳池的水好臟,味道也很難聞,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那個味道。” “那去水上樂園怎么樣?我想玩漂移或者水上過山車?!?/br> “你這么想玩水嗎,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嘛,現(xiàn)在這個天氣也不適合泡在水里吧?” 甄淖和親近的人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會不自覺地帶點(diǎn)兒撒嬌的感覺,作為A市的土著居民,她說話的口音卻一點(diǎn)都不像本地人。 據(jù)她所說,她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南方的一個小鎮(zhèn)上,上初中以后才搬來市里的。 楊琪琪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那這周去游樂場,下周去游泳?” 甄淖癟了癟嘴,搖頭:“不行,下周估計要回家?!?/br> “回家不正好嗎,去你家的游泳池里游,這下你總不會說水臟了吧?!?/br> 甄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楊琪琪怎么會知道她家里有游泳池,而且她怎么知道她回的不是學(xué)校附近的家而是渠山別院的家? 甄淖擰起眉毛,正準(zhǔn)備問楊琪琪,身后突然走過來一個眼熟的女生,她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僵硬,扭過頭看向那個人。 她的劉海有些厚重,這樣微微壓低下巴看人的時候,眼睛就會被碎發(fā)蓋住,眼珠上翻的樣子看上去有點(diǎn)兒嚇人。 路過的人是甄淖的同班同學(xué),和她的舍友一樣,很喜歡在背后說她小話。 這時候湊過來,肯定是想偷聽她和楊琪琪講話,甄淖故意扮鬼臉,那個女生還真被她嚇了一跳。 “神經(jīng)病,瞪我干嘛?!”趙亦晨惡狠狠地回瞪了甄淖一眼,她在甄淖身上上下掃視一圈,抱著胳膊語氣輕蔑地點(diǎn)評道: “又故意不穿校服,平時裝得倒很純情,很會暗戳戳的勾引人嘛,小心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來查儀表的時候被扣分!” 甄淖心梗了一下,小聲反駁道:“關(guān)你什么事?!?/br> 楊琪琪罵道:“靠,甄淖你讓開,我來收拾她?!?/br> 甄淖倔強(qiáng)地立在那兒,趙亦晨也來了勁兒,在她們眼里,甄淖就是一條逆來順受的狗,什么時候居然敢對著她們亂吠了? 她伸手推了甄淖幾下,一下比一下用力,像是要把她推下去。 就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她就敢這么囂張,甄淖不敢反抗,直到后腰被欄桿磨得受不了了,她才低哼了一聲。 趙亦晨嗤笑著說:“裝什么裝,最討厭你這種賤人。和那個蘇沁蘭一樣惡心,又肥又丑,李炙和你這種人坐在一起,都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你!” 楊琪琪瞪大眼,她說甄淖像……蘇沁蘭? 她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之前是李炙的同桌,后來莫名其妙就轉(zhuǎn)校離開了。 楊琪琪煩躁地捋了一把頭發(fā),正準(zhǔn)備發(fā)作,對方就先一步離開了。 楊琪琪看著那個女生囂張的背影,爆了句粗口:“cao,不會放過這些傻叉的?!?/br> “哎,理她們干嘛,又不會真的對我做什么,喜歡占點(diǎn)口頭便宜而已。” 甄淖故作輕松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楊琪琪看得來氣,捋起她的袖子讓她看自己手臂上的淤痕。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還真嚇了一跳。 甄淖皮膚白,所以那些掐出來的、磕出來的痕跡特別明顯,剛剛留下的是粉紅色,時間久了的就是青紫色的。 還有一片疤痕凹凸不平,表面很粗糙,看上去潰爛了似的,好大一片。 甄淖慌張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把衣袖拽下來,將自己的胳膊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要上課了,我們快進(jìn)去吧?!彼贿呎f一邊往教室門口走去。 楊琪琪抓著她的胳膊,“甄淖,那些傷口到底怎么回事?” “沒,沒什么啦,哈哈。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毛手毛腳的,走路都能摔倒,自己不小心磕到的而已?!?/br> “摔倒?摔倒能摔出那么大一片傷疤,而且那根本是燒……唔!” 甄淖捂住楊琪琪的嘴,對她搖了搖頭。 “不要說了,好嗎?” 楊琪琪冷哼一聲,她走到甄淖身邊,貼在她耳朵邊低聲說了句什么,然而上課鈴響了,甄淖只聽到幾個字。 “……不會放過……” 甄淖本想說些什么,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耳朵也像是溺水了一樣,傳來咕咚咕咚的耳鳴聲,世界好像在旋轉(zhuǎn),下一秒就要徹底顛倒,然而在她真正摔倒的前一刻,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了她。 “上課了?!笔抢钪恕>尤贿@么巧。 甄淖回過神來,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然后她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塞到了手心里。 那東西有點(diǎn)硬有點(diǎn)扎,她低頭一看,是李炙塞了一顆糖果給她。 “低血糖的話記得備些糖在身上?!?/br> “什么?”甄淖一臉莫名地捏起那顆糖,還沒來得及仔細(xì)看,身后已經(jīng)傳來催命的聲音。 “都上課了,怎么還在走廊上?” 要命!是高老師! 她隨手將那顆糖塞進(jìn)口袋里,迅速越過李炙沖進(jìn)了教室里。 晚自習(xí)下課,甄淖和楊琪琪坐在出租車上準(zhǔn)備回家,她才想起那顆糖。 她從口袋里掏出那顆糖,糖果的包裝紙很漂亮,打開之后,里面是一顆橙黃色的胡蘿卜形狀的糖果,甄淖咬了一口,是軟糖,胡蘿卜的味道很濃郁,幾乎嘗不出甜味兒。 只吃了一口,她就把眉毛皺成了老奶奶。 楊琪琪問她:“哪兒來的糖,這么難吃。” 甄淖說:“你又沒吃,怎么就知道難吃了?我覺得還可以啊?!?/br> 楊琪琪說:“我最討厭胡蘿卜了?!?/br> 甄淖哈哈地笑了起來,故意說:“那明天我讓陳阿姨做胡蘿卜燉雞?!?/br> 這回輪到楊琪琪變老太太了,“咦,我不吃胡蘿卜,你要吃你自己吃?!?/br> 兩個人說說笑笑,絲毫沒有注意到出租車司機(jī)透過后視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到了目的地,她們一起下了車。 她們住在同一個小區(qū)同一棟樓的不同樓層,幾乎每次放假,她們都是一起回家。 因?yàn)榈诙煲黄鸪鋈ネ?,楊琪琪便和甄淖一起回了家,?zhǔn)備晚上一起睡。 楊琪琪想早起化妝,甄淖想睡懶覺,兩個人沒能達(dá)成一致,最后楊琪琪提議,誰先睡醒誰決定。 甄淖:“?我醒了再睡嗎?” 楊琪琪:“哈哈哈,甄淖,你的表情好傻!” 兩個人一路打鬧著到了家門口,屋里沒開燈,家里的保姆已經(jīng)睡下了,兩個人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進(jìn)房間后又立刻暴露本性,丟下書包,用力將自己拋到床上躺尸。 徹底放松下來之后,楊琪琪忍不住又問甄淖為什么總是攔著她,不讓她收拾那些可惡的家伙。 “她們都那樣欺負(fù)你了,你還忍氣吞聲的干嘛?到時候出了事兒,你就都推給我不就好了?!?/br> “你太想當(dāng)然了,琪琪。你要是真的把她們揍了,事情鬧大了,遭殃的還是我們倆,一個都跑不掉?!?/br> “那也好過你一個人受委屈,大不了一起毀滅??!我早就看她們不順眼了,一個個的說話那么惡心,還對你動手!” “噗,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們也不能太沖動了,畢竟她們?nèi)硕?。下次再說吧,我們先洗澡吧,我有點(diǎn)困了?!?/br> 洗澡的時候,楊琪琪看到甄淖胸前紅彤彤的一片,她好奇地問道:“甄淖,你的胸怎么回事,你用鋼絲球搓的澡嗎?腫這么大,嘶?!?/br> 甄淖聽了又羞怯又想笑,轉(zhuǎn)過身去不讓她看,“你干嘛,好好洗澡吧?!?/br> 其實(shí)李炙給她擦了藥之后,胸部的腫痛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只是看著紅而已,。 甄淖怕楊琪琪還要看,于是埋著腦袋抱住自己的胸,卻又突然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腿心。 一只手伸過來,輕輕地?fù)嵘纤拇笸雀?,半?qiáng)迫的分開她的雙腿。 甄淖看著那只又長又細(xì),骨節(jié)分明的手,心想這可真是一只適合彈鋼琴的漂亮的手。 當(dāng)它在黑白的琴鍵上跳躍時,會有陽光照在它身上,它會像一只小精靈一樣,快樂地跳進(jìn)叢林里。 然而下一秒,那只手突然扣在了她的陰阜上,甄淖哆嗦了一下,渾身緊繃地夾緊大腿,低聲哀求道: “別別別,不要摸……” “嗯?小淖,你這里怎么沒有毛。” “我…我有……??!——” 她有毛的,她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甄淖尖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