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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人渣在線閱讀 - 第117章

第117章

    。

    kris冷臉開著越野,余姝坐在副駕靠著冰涼的玻璃清醒著,冰的臉和鼻子酸酸的。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誰犯了錯。

    她無心再去看硝煙平息后的多倫多夜景,沒有林立的高樓,沒有喧鬧的車聲,只剩璽爾那些話在腦子胡亂的回蕩。

    “我想看櫻花……”她呢喃出聲,完全忘了身旁還有個人。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kris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和沒聽見一樣。

    她松了口氣,今天近距離一看,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kris側(cè)頸有一朵玫瑰花紋身,加了光芒和陰影,更下一點露出來的是橄欖枝。

    露出來的半截左臂上是OS風(fēng)格的兇猛虎頭和代表智慧的貓頭鷹,關(guān)節(jié)處是一枚代表幸運的黑八臺球,還有一個色彩鮮明的鳥,被紋在叁角鋼琴之上,只是過于昏暗,余姝并沒有看清是什么鳥。

    她調(diào)整著坐姿繼續(xù)偷窺,側(cè)邊還有寓意無懼的執(zhí)劍騎士在帆船之上,背景的城堡加重陰影,最上方露出了一個巨型的錨,用海浪云霧和魚鱗銜接,整個拼在一起極富層次感。

    右臂內(nèi)側(cè),隱隱約約是個笨重的俄羅斯APS水下突擊步槍,上世紀(jì)七十年代研制的,可以應(yīng)對穿著潛水衣和防護(hù)頭盔的敵人,還能有效穿透水下呼吸器材和小型水下載具。

    槍口還做出了光霧和射出的子彈圖案,下面還有一句RIP(安息)倒是符合他被殺戮的身份。

    這些圖案設(shè)計在一起非常彰顯他彪悍精壯的男性特征,往那一站一雙眼干瞪著她,她當(dāng)時就得腿軟。

    余姝仔細(xì)回憶著,帆船造型的確很常見,但上到kris,下到官惠的下屬,不是紋帆船就是西裝左胸有帆船徽章,似乎是SY乘風(fēng)踏浪的標(biāo)志。

    “你今晚發(fā)生的所有,偷車,撞車,上別人車,和別人舌吻,我都會一字一句如實告訴老板。”kris說,添油加醋了不少,將手上沾染的血抹在了外套下的迷彩蛙服上,更添一分硬漢氣度。

    余姝立馬看著他的藍(lán)色眼睛,“不說不行嗎,親愛的kris長官~”

    “還有勾引下屬。”

    余姝眼尾揚起瞪他,“那你去說好了!他能把我怎么樣!”

    kris深吸一口氣,眼底出現(xiàn)笑意,“他能暗殺璽爾,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剝下璽爾臉皮,把他的嘴給你帶回來親。”

    “我知道他權(quán)利大,但璽爾是王子啊?!庇噫荒槻恍?,重重的嗤笑一聲,“王室不得跟他撕破臉,他那么愛權(quán)利的人?!?/br>
    “他愛你?!眐ris修正道,整張臉只露出的眼睛里突然之間認(rèn)真了不少。

    余姝心里一緊立馬收起了笑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連你也看出來了?”

    他回頭和她對視幾秒,“我沒瞎。”

    余姝心里更緊,無數(shù)根弦緊繃,“他,他知道了?”

    “惠哥肯定是如實報告了,他只知道你偷車開出去,又不知你出去干了什么?!?/br>
    隨著他話落,女人的弦松了,她放倒座椅,翹著腿看著車?yán)锓凵男强枕?,“kris,你有愛的人嗎?”

    “沒有?!彼?,兩個字察覺不出一絲感情和語氣。

    “你在彈殼多久了?”

    “效力十一年?!?/br>
    “真慘,讓他奴役了十一年?!彼荡链镣虏邸?/br>
    “心甘情愿?!?/br>
    “我們?nèi)ゾ瓢赏姘??!彼桓边^來人的樣子,托著腦袋盯著認(rèn)真開車的他,“你還是處男嗎?”

    kris不語,面罩下的臉明顯抿了抿嘴,他搖頭否認(rèn),眼底浮現(xiàn)一絲別樣的緊繃。

    余姝恍然大悟,“也是,你們這群雇傭兵,一放假或者是發(fā)獎勵金,肯定要去俱樂部找樂子?!?/br>
    她可是撞到不少次這些男人圍在一起吹噓聊天,聊的內(nèi)容那叫一個色情露骨。

    kris不屑一笑,“我沒去過,有空也就躲在指揮所休息,而且高級指揮官哪有時間浪費,我現(xiàn)在把你送回去就要返回老板身邊復(fù)命?!?/br>
    “那就說我開車意外撞上了樹,其它的都別說!”余姝驚聲坐起,萬萬沒想到他們時間這么緊。

    kris沒反應(yīng),掏出她被移民局收走的東西扔給了她,多了一個放在透明密封袋里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丟的。老板讓我給你拿了一個東西?!?/br>
    余光里的她靠在玻璃上驚慌失措的禱告著,像小貓撓著他的衣服纖維一樣,向下的嘴角和淡淡的川字眉都被他看了個清楚。

    她低頭在袋子里尋找著,不一會兒兩指之間就捻起一個特殊香檳皮色的水滴型珍珠珍珠胸針,被一圈交織的紫紅碎鉆花環(huán)圍繞在中間,兩側(cè)帶有碎鉆翅膀,卻一點不突兀,這樣的搭配反倒極其吸睛,唯美的古董珠寶主義。

    她放在光下看,閃的只能閉著一只眼雙唇張開,“天然海水珍珠啊,挺好看,老天鐘情?!?/br>
    手中的小玩意兒自然的奶顏和柔和的光澤讓她半晌沒移開眼,摸起來冰冰涼涼手感細(xì)膩,作為天然的東西,居然沒有一點rou眼可見的瑕疵。

    “估值上億。”kris道,“還有一些打撈上來的正在打磨,會給你制成多層珍珠項鏈和飾品,天然珍珠都是小而精細(xì),是比黃金還值錢的東西。”

    “他還真大方,這東西也送我?!?/br>
    kris摸鼻輕笑,“不送你送誰,他其他女人都沒有這殊榮。”

    余姝心里浮現(xiàn)一絲甜意,將那吊墜拿在手中把玩,絲毫不介意他最后一句話,“我要賣了那不發(fā)了!”

    kris沉默一分鐘,望著前方出現(xiàn)的的別墅開口,“余小姐,尋歡作樂應(yīng)該在月黑風(fēng)高的時候。”

    “為什么。”她忙問。

    “彈殼殺人夜?!眐ris慢悠悠開口,將他滑落的肩帶歸于原位。

    ……

    等待興師問罪的日子,真難熬。

    一段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后,一夜未眠的余姝就接到了陌生號碼,和上次不一樣,但接通叁秒她就聽見了那熟悉的煙嗓調(diào)戲。

    “余姝,癢不癢?”薛天縱笑著問,賤兮兮的表情她一下子就聯(lián)想出來。

    聲音沉悶的讓她手機(jī)都震了震。

    “并不?!彼迩迳?,鉆在藍(lán)絲絨被窩里揉了揉眼睛。

    “修車費叁千七百多萬,前杠側(cè)翼共八條杠,記你賬上,回頭十倍還我。你車技不怎么樣嘛!”

    “不還怎么著?”她嗤笑一聲,放松了不少,還好kris沒有亂說話,“暴力討債犯法,我哪來的錢給你?!?/br>
    “暴力cao你犯法嗎?”他低聲笑起,甜滋滋的,“等我忙完跟我回國一趟,家中添喜?!?/br>
    “怎么,你家的樹和鳥喜結(jié)連理了?!庇噫_玩笑道。

    “Damn,差不多吧,都是喜事?!?/br>
    她嗯了一聲,“知道了,掛了?!?/br>
    薛天縱連忙開口,“別掛啊,你想我嗎?”

    臥室門被官惠敲響,“余小姐,吃早點了。”

    “我要去吃飯了?!彼鹕碓^發(fā),失眠的感覺真不爽。

    “行吧,好好吃飯,補(bǔ)補(bǔ)身子。”薛天縱咽下更多的話,略顯呆板的補(bǔ)了一句。

    通話沒有掛斷,他的人已經(jīng)光著腳跑到了餐廳。

    薛天縱將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xù)盯著塔外轉(zhuǎn)接屏上一枚幾千萬的導(dǎo)彈如同暴雨般射向西亞的土地上。

    他不信,面對后院起火颯諾還能沒反應(yīng),他也不信,這個國王的弟弟對王位沒想法。

    低頭護(hù)火點煙的男人朝著指揮塔而去,比他一口煙霧更早出現(xiàn)在視線的是花園里撲蝴蝶的女孩。

    “杜松子!”他態(tài)度惡劣的喊了一聲,不耐煩極了,“過來!”

    “大太陽底下熱不死你!”

    島上氣溫高,晝夜溫差大,一望無云的天空中也只有幾條飛機(jī)拉線,她就在那太陽底下跑來跑去,不知疲累一般拿網(wǎng)兜晃悠。

    這丫頭在島上雖沒有癮君子的毒瘡和瘦骨嶙峋,但舞跳不了,一雙眼里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更甚的是已經(jīng)淪為了他手下人在孤島上尋花問柳的消遣。

    奔跑在花園的女人渾身被他這道聲音嚇的一哆嗦,放下紗網(wǎng)朝著他步履蹣跚的靠近,走一步退半步,她是真的怕了這個男人。

    “你哥不要你了?!彼自诹岁帥鎏幫淘仆蚂F,只要對颯諾還有反應(yīng),那杜松子就還有價值。

    “哇哇嗚嗚嗚嗚嗚嗚……”杜松子當(dāng)即捂著眼睛跪坐在地上放聲哭,指著他罵,“你這個挨千刀的騙我!”

    “你騙我!”她在太陽下蹬著腿鬧騰,露出來的皮膚布滿了鞭痕和受虐后的痕跡,褐色連成一片觸目驚心。

    薛天縱擺擺手心放到了肚子里,這反應(yīng)太強(qiáng)了。

    扯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拖到陰涼處,蹲在地上伸手指著她,“我哪有騙你,他要是愛你早就來救你了,所以他不愛你了?!?/br>
    杜松子還在哭,張著嘴嗚哇嗚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看向他的眼里憤恨不甘卻無可奈何。

    他掏出手機(jī),攝像頭對準(zhǔn)了哭的昏天暗地的杜松子,“現(xiàn)在對你哥說,倒苦水吧,污蔑我吧?!?/br>
    隨后單手握槍,在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指著杜松子的腦袋。

    “颯諾你這雜種還不來接我回家……他們好多人打我,脫我的衣服,用電線抽我,還用彈夾欺負(fù)我!我好疼啊,你快來接我回家啊……”她無助伸出手朝著他的手機(jī)而去,仿佛這樣就可以觸碰到她最愛的哥哥。

    薛天縱彎著腰往后一退,看著手機(jī)里的她哭到眉眼通紅一個乏力摔在地上,“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的家!讓我回家……”

    他關(guān)掉錄制,將手機(jī)揣進(jìn)兜這才安慰她,“哭什么哭,要怪就怪你哥不愛你?!?/br>
    隨手扔掉煙頭,扯出襯衣下擺,撩起來擦了把脖頸的汗,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小腹上還有這先前留下的槍傷,穿透他的后腰和腹肌。

    “他身邊有個女人?!彼吭趬ι蠁栔潘勺樱耙簿褪悄愕那閿常粣勰憔褪且驗檫@個女人?!?/br>
    一語落下,面紅耳赤的杜松子明顯清醒幾分,雙手撐在地上認(rèn)真的仰視他,任由粘膩的汗淚混合物迷過她的眼和臉頰,“那她死了,颯諾就會愛我了嗎?!?/br>
    “當(dāng)然!”

    “你有見過嗎?!毖μ炜v試探的問,這小女孩跟著他也才不到四年,機(jī)緣巧合的話,說不定真見過那女人。

    被他盯著的女人緩緩低下頭回憶,等了幾十秒后她才抬頭問,“你說的是哪個?”

    薛天縱一愣,瞬間不耐煩起來,食指用力戳了一下她眉心,“你真是傻的,他把哪個栓褲腰帶上就是哪個,他能栓幾個!他長了幾個!”

    “有,有好幾個?!倍潘勺涌目陌桶烷_口,“但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了,你這該死的木魚讓我見見我哥哥吧?!?/br>
    薛天縱嘖了一聲,忽略她其他問題,“那些女的叫什么,哪的人,她現(xiàn)在可能在哪?”

    “我不知道叫什么,都是中國人,她肯定在我哥身邊啊,我哥在哪她在哪?!倍潘勺釉秸f聲音越小,眼里對她人的羨慕一閃而過,“我想見我哥哥,求求你了。”

    “你缺心眼啊,你說出來那女的在哪,我替你把她殺了,然后我就把你送回去,送到你哥身邊,你倆甜甜蜜蜜的過日子去?!?/br>
    “過日子!”她突然大聲一喊,不可置信的重復(fù)混蛋的話,“和颯諾過日子!”

    男人猛烈點頭,“對,說出來個大概范圍,你就可以和他過日子了?!?/br>
    “可我不知道啊?!彼穆曇舭l(fā)顫,生硬的擠出一句話,“如果不是你,我哥哪里用得著東躲西藏,這不都是因為你不肯給他一點權(quán)利嗎,你非要逼他走上絕路?!?/br>
    一聽這話他起身就走,一次次甩開杜松子伸來的手,直到離她好遠(yuǎn)才站在樓梯前怒罵一聲,“靠!你這輩子死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你罪不至死!我的孩子何其無辜!”

    他一路上樓梯一路罵,罵到將指揮塔的門一腳踹開,雙手叉腰站在被鉆石燈照亮的大廳中央,聲調(diào)驟冷,透著不容拒絕的壓迫,“給我轟!把西亞轟的天翻地覆!24小時不間斷的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