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給我等著,我化個妝。”舒悅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她的島,“楊舟你去喊下張塵涵吧。” “行?!睏钪踨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從我身邊飛快跑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笑,感覺他跟身后被鬼追似的。 舒悅一邊往臉上擦東西,一邊說:“發(fā)生什么了?” 我想了想,說:“還不確定。” 舒悅恰到好處地沉默了一下,揶揄著道:“你這聊天聊的,很有水平啊謝然。你們兩個要是沒發(fā)生點什么,我以后生個兒子跟你姓?!?/br> “你他媽的?!蔽胰滩蛔⌒αR,“我才不要你那便宜兒子?!?/br> “我什么時候能知道完整故事?”舒悅笑了笑,懶洋洋地問。 我說:“我也不知道?!?/br> 舒悅聽了這句話,不知道為何忽然嘆了口氣。 我又丟出一個炸彈:“我覺得張塵涵那個渣男似乎還想跟你藕斷絲連?!?/br> 舒悅震驚道:“可我不是藕,我現(xiàn)在是番茄。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猜的?!甭牭绞鎼偟幕卮穑胰滩蛔》判牧讼聛?,“不保真?!?/br> 和一個人做了很久的朋友,總歸會滋生出許多彼此都無意識的默契。 過了一會兒我們四人匯合,依然是在樓下吃了早飯,出去路過超市的時候,舒悅進去買了零食和水,分給我們?nèi)齻€人用背包背著。 “島上應(yīng)該沒什么東西?!笔鎼傉J真地說,“帶點干糧好了?!?/br> 楊舟似乎想開個玩笑:“你不會把我們賣掉吧?” 舒悅還是很認真地回答:“說不定哦?!?/br> 楊舟頓時笑不出來了。 我們要去的那個島挺遠的,不過有一輛一個小時一班車的雙層旅游巴士,我們投了幣,坐在了樓上的最前排。巴士沿著海開起來,我把窗戶打開了,陽光帶著海風一下子鉆進車里,吹得我們幾乎要飛起來。 目前的天氣還算不錯。 我靠在窗戶那兒對外面看,光在海面上跳起舞來,輕盈的,自由的。我遠遠地看得出神,楊舟問我要不要把我身上的零食和水給他背,我說行。于是他一人背了兩份。 巴士開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終于開過了橋,把我們放在了一個很荒涼的廣場上,然后開走了。 島上真的如舒悅所說,什么也沒有,我們大概走了半小時才遇上了一個島民阿姨,她正一邊騎自行車一邊唱歌。繼續(xù)走了好一段路,我們終于找到了立在路邊的地圖指示牌。 我說:“這路很好走,只要圍著島走就行了?!?/br> 其他三人研究了一番之后都同意我的說法。 于是我們繼續(xù)出發(fā)。 每到一個地圖上標出的點,我們都會停留在那休息一會兒,然后再四處走走。 在這個過程中,楊舟表現(xiàn)得完全正常。 我不由地想,會不會他和我一樣,其實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那份悸動源于何處。 第20章 環(huán)游是無趣 下午變了天。 我們在島上的農(nóng)家樂吃了頓飯,有很新鮮的白灼蝦,蝦rou又甜又緊實,我們點了兩份還意猶未盡。 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太陽躲在了云的后面。海面的顏色也跟著暗了點,光點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笔鎼傉韭愤厓荷峡戳丝捶较?,精神抖擻地出發(fā)。 張塵涵在后面急道:“反了!反了!那是我們來的時候走的路?!?/br> 舒悅一下子又掉頭回來,我和楊舟圍觀了全過程,都忍不住看熱鬧似的笑起來。 張塵涵看了我們一眼,補了一刀:“你們也沒好到哪里去?!?/br> “……” 在走到這個島上最北的地方時,我們發(fā)現(xiàn)了隱藏在樹林之間的棧道,這些木頭做的棧道被漆刷成了紅色,只不過天天這么風吹日曬,棧道已經(jīng)看起來顯得有些陳舊,很多扶手處都斑駁起來。 我們依次走上棧道,在蜿蜒曲折中繼續(xù)行進。我忽然停住腳步,走在我后面的楊舟一個沒注意撞了上來。 “哎!”楊舟剎車剎得很為難,雙手扶住我的肩膀很快就松開手,“怎么突然停了?” “你走我前面吧。”我回過頭對他笑道。 他傻了眼,問:“為什么?” “不為什么?!?/br> “為什么?” “不為什么?!?/br> “……” 我繞到他的身后,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舟有些無奈地笑道:“謝然,你幾歲啊。” “二十了啊。”我算了算,“二十零八個多月吧?!?/br> 楊舟只能走在我的前面,邊走邊說:“那我……我是二十零三個多月吧?!?/br> “原來你比我小?!蔽矣职l(fā)現(xiàn)了一件關(guān)于他的事,“不過你沒身份證,怎么證明?” “比你小還要證明?我得喊你哥?!睏钪壅f。 “那你喊一聲。”我順勢接道,“喊吧,叫我一聲哥?!?/br> 這個時候他又倔強起來了,不知道為什么死活不喊。 我們磨磨蹭蹭的時候,前面的舒悅和張塵涵已經(jīng)老早走完了棧道,一瞬間竟從我和楊舟的眼前消失不見。楊舟左右看了看都沒有找到他倆,頓時擔心地喊了起來:“舒悅!張塵涵!你們?nèi)四?!?/br> 他在紅色的棧道上加快了腳步,最終跑了起來。眼前的景色開闊起來,我跟在他的后面,我們一路跑出了森林,發(fā)現(xiàn)棧道的盡頭是巨大的白色石頭群,寂靜無聲地佇立在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