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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兩人認出了危凌,對他如此驚人的提升速度感到無比吃驚,隨即就想到當初從危凌搜刮出來的歸元果,殺人奪寶順理成章,最后被惱火的林諾之與危凌攜手反殺。 實際上,這并不是他們殺掉的唯二元嬰期,現(xiàn)在的清云世界,據(jù)危凌所說,靈氣的品質(zhì)和吸收速度,以十年一個周期在降低,而整個世界,不僅僅是七曜劍宗,所有的修真門派都在面臨著青huáng不接突破無力的境況,現(xiàn)在境界最高的竟然是渡劫期真人,也僅有一位,而整整上千年都未有修者成功渡劫飛升過。 資源的減少,突破的無望,整個修真界都變得越來越浮躁,掠奪成xing。每年都有中小門派資源被搜刮慘遭滅門,每時每刻都有人被劫殺劫寶,自危凌晉升元嬰之后,敢于招惹他們的就越來越少,但是一旦遇到元嬰期修士,好一點的就是互相戒備各自離開,但更多的卻是互相欺壓,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暗下殺手。 這樣的內(nèi)耗讓林諾之感到失望和心力jiāo瘁,他夢想中的修真|世界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盡管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斗,卻不該成為主流,心xing不修何以得道?他忽然有些理解當年的危凌為何會變成那副模樣,林嵐一心只求找回自己的ròu身,他費盡心思的讓危凌盡快往上爬,卻忽略了對其心xing的護持,加上大環(huán)境的墮|落,才導(dǎo)致他誤入歧途,最終反受其害。 林諾之則不同,他對心xing的要求比林嵐高多了,心境不到,他是不贊同危凌突破的,盡管如此,憑借著逆天的氣運,危凌穩(wěn)扎穩(wěn)打速度卻也不慢。 林諾之對其也就越發(fā)滿意,有時候想起原主的心愿,都開始感到遲疑。 危凌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看來修真一道,真是永無止境,現(xiàn)在你我雖不明白,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明白的?,F(xiàn)在我們還是走吧,這里離千魔禁海只剩下三百里了。 林諾之點頭。他們前段時間從別的修士手上jiāo換到了一個消息,千魔禁海最近發(fā)生了異變,似乎有仙府要出世,這可是個大消息,仙府出世和法寶出世不一樣,若dòng府完好,里面的功法寶物丹藥會極其可觀,縱使不要這些,觀摩一些里面的禁制陣法都可讓人受益無窮。畢竟號稱仙府,那起碼是渡劫期以上甚至散仙的dòng府。 但這些對于他們來說卻并不是必須品,而且這只是一個并不確定的消息,會讓林諾之決定前來的,是因為禁海之區(qū)確實有仙府,而且是林嵐宿怨的仙府,而林嵐的ròu身就在這里! 所以哪怕并不確定的消息,哪怕在劇qíng中,這仙府出世是千年后的事qíng,他還是得來,必須得來。 危凌拉著林諾之,一手小乾坤挪移禁制,兩人就出現(xiàn)在百里開外,一呼一吸之間千魔禁海已經(jīng)近在眼前。 他們剛剛現(xiàn)身就見頭上風(fēng)起云涌,腳下這片青灰色海域與之jiāo相輝映,最中心處的深海淵好似一個大漩渦,正在緩緩流動。林諾之臉色沉重,千魔禁海號稱死海,常年不見波濤不見活物,這番變化果真異常。 三個出竅期三個元嬰期十二個金丹期。至于是不是有隱藏更高級的修士,我探查不出來。危凌的聲音直接在林諾之腦海中響起,如今的林諾之神靈棲木身體潛能已經(jīng)被挖到極限,唯有ròu|體堪比元嬰期武道修士,其他手段皆次之,所以危凌提醒之后,他才知道這里的qíng況。 果不其然,這幾十號人圍著這漩渦而站,因相距甚遠,林諾之光顧著看異常才沒發(fā)現(xiàn)。這時看去,這群人明顯分為兩邊勢力,互相戒備,而其中一方有兩位出竅期修士,隱隱占上風(fēng)。但不知是否之前已有過沖突,兩方氣息都有些虛弱。 還是熟人。危凌瞇著眼睛,忽的說道。 可不是嘛,兩位出竅期的那方其中一位儀態(tài)高潔,神色冰冷的女修者正是月竹心,她腳步往前一移,聲音就傳了過來。 兩位道友可是為仙府出世而來?如今林諾之和危凌身上皆有偽裝,故而她并沒有認出他們。 月竹心話一出口,其他人眼神不善的就看了過來。 月竹心對面而站的瘦高黑衣男子冷冷的說道:還是量力而行比較好,否則yīn冷的靈識轉(zhuǎn)息就朝兩人襲來,危凌冷哼一聲,靈識外放,直面而擊,他的靈識在林諾之的指導(dǎo)下加入了庚金之氣,無堅不摧,黑衣男子一觸即走,卻還是臉色一白。 月竹心眉頭一皺:大家既因緣際會來到此處,何不通力合作? 沒錯,仙府如此之大,莫非還有人妄圖獨占不成?月竹心旁邊的樣貌普通的藍衣修士說道。 林諾之心中忽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剛剛的熟悉感,好像并不止針對月竹心。 他gān脆卸除了偽裝,輕笑:月道友,一別經(jīng)年,別來無恙? 月竹心有些驚異:是你們?! 林諾之敏銳的察覺到藍衣修士和黑衣修士氣息在那一瞬間發(fā)生的變化。但不等他細想,剛剛還平靜旋轉(zhuǎn)的千魔禁海漩渦速度開始加快,而且越來越快!同時,頭頂上天空也開始加速,狂風(fēng)大作,一些金丹期的弟子竟然有些受不住就要被卷入其中,月竹心也顧不得敘舊了,只能手一揮,布下防御法陣將弟子護持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股吸力越來越qiáng,連元嬰期都只能勉力支撐。 速速離去,看來此仙府并非元嬰期以下修士可來之處。月竹心驚呼,但她說的還是晚了,隨著她防御法陣的被破,幾名金丹期弟子已經(jīng)被卷入漩渦,一聲慘叫再無聲息,她眼疾手快,加上藍衣修士丟出一件法寶阻了吸力一瞬,她還是將其他弟子給遠遠送走。 另一方的金丹弟子就沒那么幸運了,那黑衣人在金丹弟子被吸走瞬間,竟右手一抓憑空出現(xiàn)血色利爪將其金丹挖走,他怪笑一聲:這才叫死得其所。他旁邊僅有的一名元嬰期臉色慘白,也不知是支撐無力還是對他的行為感到害怕。 林諾之和危凌離得最遠,吸力沒有這么qiáng,有危凌幫忙,他們兩個皆游刃有余。林諾之大腦還在急轉(zhuǎn),當初仙府出世可沒有天上也出漩渦的,難道又是幕后有人搞鬼? 漩渦已經(jīng)旋轉(zhuǎn)的讓人完全看不清速度了,一道颶風(fēng)直接從深淵直通天界,這時,轟隆隆低沉又連綿不斷的聲音開始從中心處傳來,一道五彩霞光從漩渦中心直沖天際,林諾之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座仙氣浩淼、宏偉大氣的仙府已經(jīng)展露一角,若隱若現(xiàn),氤氳在霞光之中,隱隱約約還有仙音低唱。 還留在此處的眾人面露喜色,但林諾之卻面色凝重,仙府從海底緩緩升起,越來越清晰,但當它徹底展露人前時,上下兩個漩渦卻轟然撞在一起,巨大的爆炸余威帶著腥咸的海làng和壓力撲面而來。林諾之只能看到危凌擋在他面前將他緊緊護住,之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林諾之睜眼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躺在一座地宮之中。他嘗試著聯(lián)系危凌,卻了無音訊,只好暫時放棄。 這座地宮的巖壁閃爍著淡淡的熒光,他正處在一處小殿之中,頭頂上是金碧輝煌的穹頂,他一一試探,無論是穹頂還是巖壁,他釋放的靈力,就像泥牛入海輕易的被化解了,他望向周圍,四面各有一條窄小的通道。 他瞳孔一縮,這好像是通往荒蕪殿的試心路? 危凌此刻qíng況并不好,剛剛的大爆炸讓他身受重傷,仙靈之體恢復(fù)能力十分的qiáng悍,但同樣需要極多的靈氣,但他現(xiàn)在所處的這條狹長的通道之中,詭異的一絲靈氣都沒有,他只能用乾坤囊里的靈石來抓緊修復(fù)身體。手邊的靈石飛快的變成一堆粉末,身上的傷痕正在ròu眼可見的愈合,他一邊運轉(zhuǎn)靈力,一邊想著林諾之,也不知他現(xiàn)在在何處,他記得他是整個護住了他的,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三分實力,手上的靈石卻也耗費驚人。就在此時,他體內(nèi)的法寶靈境卻突然發(fā)出了急|促的預(yù)警,有人偷襲! 林諾之隨意挑選了一條道路,平凡無奇的通道,只是一旦進入,就一絲靈氣都無法吸收,而且怎么走都像是走不完,還越走越累,每一步都重于千斤。 他仿佛能感受到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倦怠,那深深的疲憊似乎一閉眼就可以沉睡。 當林諾之在一個拐角踏出最后一步時,那種感覺總算一掃而空,他整個人靠在墻壁上,不想動彈,此時,他卻見左側(cè)通道竄出一láng狽的身影,密密麻麻的火鳥從后追擊而來,在通道口卻像遇到了什么屏障,被消弭無蹤。那人身上焦黑多處,還有些驚魂不定,一轉(zhuǎn)眼就瞧見了林諾之。 月道友,我們還真是有緣。林諾之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此人盡管法袍已襤褸不復(fù)之前所見的光鮮,但赫然是月竹心。 月竹心戒備了一瞬,此刻也不由笑道: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竹心剛剛被一群炎鳥追得慌不擇路,誰知這樣也能得見故人。 在下剛從后而來,看來目前也唯有向前一途,道友看如何?兩人敘了幾句舊,林諾之指了指前方,現(xiàn)在只有三條路,故道。 月竹心垂眸一笑: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道友可知我們所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