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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傳統(tǒng),元旦變裝晚會,是員工們放飛自我群魔亂舞的日子,也是一年一度發(fā)獎金的日子。 阮湖上一年只是帶了個螃蟹頭套以示參與,對變裝沒什么特別的關(guān)注,他在考慮別的事兒。 “胖達(dá)?!比詈χ靥荷夏芹缯鰵g的肥狗叫道:“我該帶你去絕育了。” 胖達(dá)搖擺的尾巴頓時僵住,趴在那兒半晌,眉毛下壓,遞過來一個暗含憂郁的眼神。 阮湖唯有在這種事情上鐵石心腸:“元旦的時候我們就去?!?/br> 胖達(dá)見郎心似鐵無可轉(zhuǎn)圜,無能狂怒地嚎叫一陣,夾著尾巴走了。 阮湖忙追了進(jìn)去:“胖達(dá),我這是為你好。絕育之后能預(yù)防好多病,我那天都去醫(yī)院了解過了,有的狗狗沒有絕育,到了中年以后就會……” “況且你不用住院,還會打麻藥,不疼的?!?/br> “就是不能洗澡……幸好冬天,你也不會臭的很快……” 怎料世事無常,圣誕節(jié)當(dāng)天,阮湖也不知是不是被憂郁的胖達(dá)所詛咒,一大早上就險些睡過頭,沒來得及吃早飯不說,中午部門臨時來了人檢查,年前事情又繁忙,他從早上腳不沾地忙到晚上,終于低血糖光榮撲街。 雖說他也沒暈多久,只是眼前發(fā)黑了那么幾秒,就被人七手八腳地扶起來扛到休息室里去了。 下班時間早就過去了,能留下來加班到這個點(diǎn)的也都急著回家,阮湖休息了一陣,讓他們都先回去,自己起來吃點(diǎn)東西就好。 活寶們本來還不大放心,結(jié)果休息室的門吱嘎一開,沈總大人頂天立地站在那兒,頓時二話不說,連忙卷了細(xì)軟溜回家過圣誕去了。 空曠的休息室里,阮湖和沈孟橋大眼對小眼了一陣,有些不好意思:“沈總,沒什么事的。” 沈孟橋似乎剛從樓上下來,公司里暖氣開的足,他沒穿外套,只一件黑色襯衫,走過來沉吟了片刻,默默伸出手摸了摸阮湖的額頭。 阮湖嚇得一哆嗦:“只是沒吃飯……” 摸額頭這動作不大好定性,但一般只出現(xiàn)在長輩與小輩、情侶和足夠親密的朋友之間。沈孟橋冰涼的掌心覆在阮湖的額上,雖然很快就放下了,但還是讓阮湖有些不適應(yīng)地側(cè)了側(cè)頭。 “只是沒吃飯?”沈孟橋垂著眼睛看他:“走吧?!?/br> 阮湖坐了起來:“去哪?” 沈孟橋言簡意賅道:“樓上。” 阮湖跟著沈孟橋上了二十八層,一臉茫然地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走樓梯的時候沈孟橋一直在他身后兩步,一言不發(fā)地跟著。 阮湖站定:“沈總?” “吃吧?!鄙蛎蠘驈男菹⑹依锒顺鰜硪粋€雙層飯盒,外殼是圓潤的淺粉色,他似乎有些不大自在:“隨便做的。” 飯盒里頭盛著有些涼的飯菜,簡單的家常菜色,量不大,只是一人份。 阮湖有些訝異:“沈總,你還會做飯?。俊?/br> 沈孟橋取了筷子勺子,默默塞進(jìn)阮湖手里:“嗯。” 阮湖被他推著在辦公椅上坐下,沈孟橋又幾步邁過來,把顯示器往后推,飯盒取出來擺在面前,幾乎可以算是無微不至了。 阮湖問:“沈總,你也沒吃吧?” 沈孟橋想也沒想就道:“我不……” “一起吃吧?”阮湖笑道:“這次厚著臉皮蹭你半頓飯,下次我請你?!?/br> 沈孟橋立馬把剩下半句話吞進(jìn)肚子里去。 阮湖等了片刻,見沈孟橋還是面色嚴(yán)肅地看著自己,出聲提醒道:“沈總?” “可是。”沈孟橋抿起了唇:“只有一雙筷子?!?/br> “啊,沒事的,我用勺子就行?!比詈F(xiàn)在已經(jīng)饑腸轆轆,要不是在上司面前還得顧及形象,哈喇子都能流二尺長了,見沈孟橋同意,才吃了口飯,勺子就被沈孟橋拿走了。 阮湖:“怎么了?” “我習(xí)慣用勺子?!鄙蛎蠘蛘龤鈩C然道:“你用筷子吧?!?/br> 阮湖頓了頓:“我剛剛用過了……” “沒事?!鄙蛎蠘虺谅暤溃骸拔也唤橐??!?/br> 沒想到沈總竟然如此不拘小節(jié),阮湖用筷子艱難地往嘴里送飯的時候,這般想道。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角落里的仙人掌,那仙人掌都蔫吧成那樣了,有啥好看的到底? 飯菜本來就不算多,兩個大男人很快就卷了個干凈,也只算七分飽。 阮湖遞給他紙巾,拍了個小小的馬屁:“沈總做飯挺好吃的!” “嗯?!彼c在椅子上,沈孟橋正頂著張嚴(yán)肅臉忙前忙后地收拾飯盒餐具:“喜歡的話,以后每天都給你帶?!?/br> 此言一出,阮湖眨了眨眼,面色有些僵硬:“……” 這話怎么聽著就這么奇怪呢? 他白皙的臉頰有些凝重,自沈孟橋的辦公椅上直起身來,又仔細(xì)觀察了幾番沈總前前后后忙碌的模樣,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就仿佛一個不愛干家務(wù)好吃懶做的丈夫,而沈孟橋就是不僅外頭辛勤工作回家還要忙家務(wù)的委委屈屈小妻子,阮湖悚然一驚,頓時就被自己腦內(nèi)上演的這出家庭倫理場景劇雷的一個哆嗦。 阮湖連忙起身,就要進(jìn)休息室里幫沈孟橋收拾飯盒餐具。 休息室里空間狹小,有個小小的簡易洗手池,沈孟橋正在那兒沾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洗潔精,用嫩黃小熊抹布擦著小粉飯盒,阮湖正在虧心之際,伸手就要幫忙:“沈總,要不還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