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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藥藥做了什么爸爸都不知道了?”顏藥雙眸一亮。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方黎頓了頓,“別想背著爸爸干壞事,你做了什么,戚越會告訴我。” 顏藥頓時嘟起了嘴,狐疑地說:“爸爸之前明明說,和另一個爸爸互不干擾的……” “確實(shí)互不干擾。不過,為了看著你,一些信息上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別以為戚越舍不得管教你,就無法無天?!?/br> 顏藥聞言在椅子里縮了縮,小聲道:“藥藥很聽話的。” “今天你去找了蘇教授?”方黎問。 “對鴨,給叔叔看蘿卜?!鳖佀幫兄鶐妥?,雙眼一眨不眨地看了他爹許久,才說,“教授有一個藥枕,藥藥很喜歡,爸爸可不可以幫我換回來?!?/br> 方黎霎時雙眸一睜,側(cè)頭看向兒子,問:“什么樣的枕頭?” “綠色的枕頭,有竹葉的花紋。那是藥藥的?!鳖佀幒苄÷暤卣f,期待地看著他爸爸。 方黎試圖從兒子寥寥幾句話里找出隱藏的信息,然而這次顏藥確實(shí)是什么關(guān)鍵信息都沒有透露。 方黎無聲松了口氣,說:“改天幫你換過來,看蘇教授需要什么?!?/br> 無論那個枕頭代表了什么,顏藥都這么堅(jiān)持想要了,那么必然和未來有關(guān)。只是顏藥能力受限,此刻確實(shí)沒辦法透露什么。 方黎沉思片刻,說:“下周,爸爸可能要留在這里接受一段時間的精神治療,到時候藥藥就跟著教授們住,知道嗎?” “爸爸要治雙重人格嗎?”顏藥睜圓了眼,也不喝牛奶了,放下杯子就跑到方黎身邊,緊緊扯住對方的衣擺。 方黎騰出手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應(yīng)了一聲,安慰道:“只是初步的治療,不一定有效,不出意外不會有什么副作用?!?/br> “那爸爸和爸爸都還在嗎?”顏藥努力把自己擠到實(shí)驗(yàn)臺和他爹中間的空隙,伸出胳膊牢牢抱住方黎的腰,連兩只小腳都踢掉了拖鞋,踩在他爹的腳背上,跟考拉似的掛著。 方黎也由著他,只是一只手托住了兒子的后腦勺,以免兒子撞上實(shí)驗(yàn)臺的邊沿。他就用剩下那只手將做完的藥劑倒進(jìn)了專用試劑瓶里,蓋好蓋子,才帶著兒子走出去,低聲回應(yīng):“短時間內(nèi),戚越和我都會在?!?/br> 人格融合是必然的,現(xiàn)在沒有直接進(jìn)行融合,不過是因?yàn)樗麄儠簳r搞不清楚誰是主人格,以至于治療無法順利進(jìn)行。 另外,戚越的意愿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旦融合,副人格必然完成不了自己規(guī)劃的人生目標(biāo),意識也不一定能保留,所以有些問題還是需要提前協(xié)商,達(dá)成一致。 顏藥聽完了他爹最后回答的這句話,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漆黑的桃花眼里純粹一片,沒有絲毫雜質(zhì),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不過有件事小孩還是知道的,他仰起腦袋看方黎,認(rèn)真地說:“藥藥想要兩個爸爸都在。陪藥藥?!?/br> “一個爸爸不也能陪你?一天的時間并不會因此而延長?!狈嚼枥潇o地開口。 “不可以。”顏藥執(zhí)拗地?fù)u頭,“爸爸和爸爸都有自己喜歡做的事,另一個爸爸就不喜歡給人治病,不喜歡看星星,爸爸也不喜歡做生意。爸爸以前說,要有始有終的?!?/br> “有始有終嗎?”方黎帶著兒子來到了陽臺,把小孩抱起來,看著還未盛開的曇花,突然在腦海里低聲問戚越: “前程夢想,和親情相比,孰輕孰重?” “前程?!逼菰嚼淠穆曇魪膬?nèi)心深處傳來,卻仿佛來自遙遠(yuǎn)的天際。 方黎沉默了幾秒,再次問:“前程夢想,和兒子相比,孰輕孰重?” “兒子?!逼菰降穆曇舻土藥锥龋瑓s沒有絲毫猶豫。 方黎便看向兒子,摸了摸顏藥的腦袋,說:“你是爸爸唯一的兒子,爸爸就你一個親人了,做不到不救你?!?/br> 小孩愣了愣,又傻乎乎地笑起來,說:“我會救爸爸。我是小超人?!?/br> “乖?!狈嚼璞Ьo兒子,卻并沒把小孩的童言稚語當(dāng)真。 這一夜顏藥還是看到了盛開的曇花,因?yàn)樗豢纤X,明明最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學(xué)貓和老鼠里的貓,用手指把眼皮撐了起來,差點(diǎn)把方黎氣笑了。 最后還是方黎給小孩喂了提神的藥水,才讓兒子看到了曇花,心滿意足地去睡覺。 曇花一現(xiàn),果然如同蘇州北說的,香氣襲人,顏藥連睡著了,都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氣,始終繚繞在憨甜的夢境里,仿佛他懷抱最美好的愿望來到這個時代,也必然會獲得最圓滿的未來一樣。 第49章 方黎和戚越互相知曉了對方的存在之后, 又進(jìn)行了一系列的日常交接, 主要還是圍繞人際關(guān)系和照顧兒子這兩方面展開了多次交流,以免人格互換的時候發(fā)生意外, 影響另一個人格的正常生活。 但就如同顏藥說的那樣,他們的愛好和性格都區(qū)別極大, 彼此都只熱愛自己的事業(yè), 戚越只想創(chuàng)業(yè)、打造屬于自己的商業(yè)王國,方黎醉心于天文學(xué)研究,又熱衷于醫(yī)學(xué)事業(yè)。 彼此對另一個人格的生活都是絲毫不感興趣, 這就導(dǎo)致了在工作方面, 他們始終沒辦法取代對方。 一個人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必然與身邊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哪怕戚越和方黎僅僅是一個身體中的兩個不同的人格,在認(rèn)識他們的人眼里,他們也是活生生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