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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無法殺死小孩,時間依舊有另外一張底牌。 顏藥再次變小了。他整整小了兩歲。 這消失的兩年,是他說出兩個秘密的代價。 其一,他告訴了父親關(guān)于?;ǖ氖虑椋崆懊獬俗约何磥肀厝荒缢?、高燒的命運。?;ㄏб馕吨母改覆粫虼硕臣?,離婚的時間也被推遲。 其二,他改變了無數(shù)流感病人必死于流感脫水的結(jié)局,改變了研究院聲名受損、數(shù)百位教授被牽連的命運。 簡簡單單的兩個舉動就改變了數(shù)萬人的未來,這樣的能力,根本不是這個時代應(yīng)該存在的。 在長輩眼里,顏藥僅僅是個可愛的孩子,可在時間眼里,他是一個可怕的破壞者,篡改命運、逆轉(zhuǎn)時空、視規(guī)則于無物。 生老病死、榮辱興衰,都是人之常情、世間常態(tài),時間不會在意未來誰死了、誰落難了,它只秉持命運的公正性,只維持既定的規(guī)則。 可顏藥會在意別人的生死,會害怕別人受難,他想改變歷史,本就是逆天而行。 那天醒來,方黎發(fā)現(xiàn)兒子再次變小之后,整個研究院就炸了。 教授們都不是不知世事的孩童,只需要方黎和鐘長生稍作解釋,就對前因后果一清二楚。 于是,倒霉孩子顏藥就遭殃了,不僅又丟了不少記憶,還被他爹灌了一堆中藥進肚子里。 雖然方黎舍不得罵他,也舍不得打他,甚至都沒舍得說一句重話,研究院的教授們也只是哄他聽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溫和得不得了,可是小孩還是發(fā)現(xiàn)了身邊人的變化。 顏藥只要半夜睡醒,必然看到他爹坐在床邊一邊守著他一邊戴著眼鏡奮筆疾書,俊美的側(cè)臉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冰冷又嚴肅,桌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寫滿了實驗數(shù)據(jù)的紙,每每從天黑守到天亮,寸步不離。 白天他去研究院其他地方玩,也總是會看到教授們聚集在一起討論和他有關(guān)的實驗,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努力想辦法阻止他變小。 他爸爸看著比之前瘦了,鐘長生的胡子也沒有以前整齊了,臉上的皺紋好似幾天之內(nèi)就多了許多。 即便心智褪化,顏藥依舊深深地記住了一件事——他想改變命運,一刻都不能停止。 但是,父親和長輩們的辛苦又讓他意識到,自己干的“混賬事”問題有點大。 本來膽子大的無法無天、連死都不知道害怕的小祖宗終于后知后覺地記起來一件事: 不管他變小還是消失,身邊的人都會因此而難過。他當初那么努力地活下來了,就是因為不想他爹和鐘長生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記起了這一點,小孩總算有了點自覺,沒再急著去預(yù)言了,反而老老實實聽他爹的話,讓大人們來想別的辦法。 只是,他都把天捅了個窟窿了,還指望它自己補好,明顯不太現(xiàn)實。 所以,這幾天,顏藥都委屈巴巴的,賣萌沒用,搗蛋也沒用,他爹的世界里依舊一片烏云籠罩,無法放晴。 物理學(xué)研究中心內(nèi),穿上新衣服的顏藥木著一張漂亮的小臉,盤腿坐在蹺蹺板的一端,托著變圓了一點的下巴,發(fā)呆。 他的對面,蹺蹺板的另一邊,坐著一只機關(guān)兔子。 不遠處,物理學(xué)教授顧青低頭看著一張?zhí)祗w圖,和聶行低聲交談著什么。 今天輪到顧青照顧顏藥,一大早,小孩就被方黎抱到了顧青的實驗室。老父親托兒成功,就匆匆離開去辦事了。 顏藥正放空了目光,耳邊忽然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 他回過神,扭頭看過去,就見一只機關(guān)松鼠慢騰騰地走了過來。 機關(guān)松鼠的體型和顏藥一樣高,懷里抱著一個盤子,上面放了一碟形狀可愛的點心和一杯酸奶。 機關(guān)松鼠不會說話,只是默默地把盤子捧到了小孩面前。 顏藥隨手拿了一塊蛋黃酥,咬了一口,覺得里邊的蛋黃很是咸香美味,就把蛋黃吃掉了,可是他又不想吃剩下的部分。 糾結(jié)了一下,小孩抬起烏溜溜的眼睛,看了兩眼松鼠,忽然伸手抓住了松鼠的爪子,往這邊使勁拽。 機關(guān)松鼠沒有智慧,感受到拉力,就順勢靠近了一點。 顏藥見狀賊兮兮地笑彎了眼睛,伸手拍了兩下松鼠的嘴巴。 隨即,在松鼠張開嘴的一瞬間,把剩下的蛋黃酥飛快地塞了進去。 那機關(guān)松鼠是仿真的,檢測到嘴里有東西,中心程序立即發(fā)出指令,合上了嘴巴。 顏藥覺得好玩,又和松鼠分享了兩塊鮮花餅。不過這次,他把鮮花餅掰成了兩半,和松鼠吃的一模一樣,沒再“欺負”他新認識的“小伙伴”。 至于蹺蹺板對面的機關(guān)兔子,距離太遠,無法喂食。 小孩自己坐在角落的蹺蹺板上玩得開心,顧青倒是沒有過多地約束他,只是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確定小孩好好地在玩。 顧青給顏藥準備了很多玩具,也不擔心顏藥會無聊。 但隨著機關(guān)松鼠端著點心來來回回走過三趟,顧青終于察覺到一點怪異的地方。 他抬起頭,看向啪嗒啪嗒走向顏藥的機關(guān)松鼠,遲疑了片刻,問:“正常小孩一頓吃多少點心?” 聶行忙著看數(shù)據(jù),頭也不抬,粗聲粗氣地說:“最多三四塊吧,反正藥藥吃不了多少,他這幾天都不太高興,胃口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