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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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出千?!”景霖輸?shù)妹婕t耳赤,霍然起身,玉片當(dāng)啷摜在桌上,“平日怎不見你這般會(huì)玩!” “平日讓你五分。”沈白坐在桌旁,抬手扯他腕子,溫聲道,“急了?” 聽這語氣,像是還能再讓讓他。頂好是還他幾枚玉片,讓他再玩幾局……景霖半闔著眼,居高臨下,冷冷覷他:“急了又怎么?” 沈白一笑,攏好小山般的玉片籌碼,恭恭敬敬,盡數(shù)推回景霖面前。 還算識(shí)相,哼……景霖斜睨那堆玉片,喜得唇角直翹,還勉力壓著故作不知,語氣寒涼道:“這是做什么,覺得我輸不起?” 依沈白平日作風(fēng),他若撂了臉子,沈白不僅會(huì)歸還籌碼,還會(huì)編一套借口,讓他拿得舒坦,拿得名正言順。 “一枚一萬兩銀票,待會(huì)兒支給你?!鄙虬撞煅杂^色,強(qiáng)忍笑意,“你置辦嫁妝用?!?/br> “……你!”景霖氣得直打哆嗦! 悔沒備上一籃臭雞蛋?。。?/br> …… 新婚之夜,景霖披著嫁衣坐在床邊。 他這嫁衣制式改過,更適合男子穿著,線條利落颯沓,繡工精細(xì)而不累贅。大紅的料子,腰身掐得瘦窄,挺拔矜貴,一襲流火、一泓霞光般明艷。他緊繃地倚著床柱,豎耳凝聽屋里的動(dòng)靜。 隔著輕薄紅綢,一柄喜秤朝蓋頭探來,他隱約窺見,心尖一跳。 紅嫁衣、紅蓋頭,含羞帶怯地等人掀——這雌伏的倒錯(cuò)感幾乎比被沈白壓著這般那般時(shí)還要強(qiáng)烈,景霖忍無可忍,猛地?cái)N住喜秤,咬牙道:“等等!” “等什么?”沈白躬身。 “你管我等什么?!”景霖心跳狂亂,手勁兒沒了準(zhǔn),險(xiǎn)些將喜秤捏折。 沈白改用手撩那蓋頭,景霖奪了喜秤敲他手,惱怒道:“別碰!” 蓋蓋頭時(shí)他臊得厲害,以為摘了這東西就能得解脫,豈料摘時(shí)更活活羞煞人。蓋頭遮的是臉,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玩意兒,他卻心跳欲死,想緩個(gè)一時(shí)半刻再說。 “不讓掀?”沈白挨他坐下,隔著紅綢輕輕撥他下頜,使他朝向自己,薄唇淺淺覆上紅綢,摩挲、舔吻。 紅綢洇成了更深的石榴紅,燭火躍動(dòng),映得那一小塊兒水光潤澤。 他們隔著紅蓋頭親吻。 眼前盡是浪涌的紅,景霖親迷了似的闔上眼,忘了護(hù)住蓋頭。他一松懈,蓋頭倏然滑脫,被沈白攥成曖昧的一小團(tuán),像抓著偷來的肚兜,或是織女脫在岸邊的小衣,隱秘、欲色,布料像軟rou溢出指縫,還故意在景霖眼前晃了晃,氣人一樣。 “你……”景霖梗著脖子,不肯流露新嫁娘式的靦腆,想端起冷傲從容的架子,卻一眨眼的工夫都撐不住。 他順其自然還好,這么硬端著,倒讓沈白更想欺負(fù)他。一只手覆上他后頸,揉了一把,修長小指探進(jìn)后領(lǐng),一勾一挑,帶出截精細(xì)的紅繩…… 沈白舔舔嘴唇,悄聲問:“里頭……穿了?” “穿什么?”景霖一顫,沒好氣兒道,“不曉得!沒穿!” “那這根是什么繩?”沈白慢條斯理地,捻那細(xì)繩。 景霖面紅如血,扭著躲,事到臨頭仍騙得一刻是一刻,低吼道:“不就是……戴了個(gè)墜子嗎!墜子上的繩!” “什么墜子,夫君幫你看看成色?!鄙虬醉樦t繩扯墜子,墜子沒扯出來,卻自領(lǐng)口抻出一小塊兒滑亮艷紅的蠶絲料,錯(cuò)不了,就是他買的那條、之前叮囑景霖在洞房花燭夜穿上的……肚兜兒。景霖當(dāng)時(shí)氣到變形,一口咬碎裝肚兜的錦盒,龍尾掃斷幾根房梁,險(xiǎn)些撅了沈白狗腿,沒成想……還真穿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景霖被死死抵在錦褥上。 …… ……竟當(dāng)真與小無賴成過親! 這段回憶的時(shí)間跨度短,幾秒鐘便回溯完畢,景霖回神時(shí),仍背倚窗子被沈白攏在懷里,姿勢都沒變。 沈白端詳著他,輕輕地問:“我這么對(duì)你,就能幫你恢復(fù)記憶?” 景霖使勁往后躲,后腦幾乎要把窗玻璃碾碎了。 沈白卻沒急著耍流氓,神色若有所思。 如果內(nèi)丹損毀是造成失憶的元兇,那么隨內(nèi)丹修復(fù),記憶也多少能見恢復(fù),可二十多年也沒見他想起什么,偏要通過這種方式才見成效。這乍看沒什么邏輯,像純屬偶然,但假如…… 片刻安靜后,沈白溫聲道:“是不是……我隕落之后,你不敢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