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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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便有互相熟悉的官家小姐相約明天一起去紅妝店鋪里看看。平陽郡主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茶杯,隨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她忽然聽到有人在旁邊驚呼了一聲。她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許多人都看向她這邊。 平陽郡主覺得莫名其妙:“怎么了嗎?” “你簪上的珠子在發(fā)光,”王貴妃之前聽了李畫盈和眾人的對話,知道平陽郡主所佩戴的也是出自于李畫盈的紅妝,“是夜明珠吧?與平陽郡主倒是相配,世子妃真是有心了。” 晏鳳清愣了愣,隨手將那簪子拔了下來,放在掌心里一看,原本鑲在上面的那顆不怎么起眼的柱子,此時竟散發(fā)著瑩潤的淡藍(lán)色光芒。 李畫盈沖她擠了擠眼:“郡主,還滿意吧?” 晏鳳清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后又將長簪戴回頭上,漫不經(jīng)心道:“還行。” 夜色即將降臨,醇佳皇后讓眾人移步殿內(nèi),宮女們引著她們按品級就坐,宦官們捧著菜品魚貫而入,為眾人布菜,開始了水神節(jié)的夜宴。 借著今晚的機(jī)會,李畫盈將在座的女眷都認(rèn)識了個遍,開店一事也非常順利,讓她覺得今天算是滿載而歸。 今日之后,水神節(jié)這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店鋪應(yīng)該很快就能進(jìn)入正軌,她和阿鯉便可以開始解決沉夢和蕭丞淮的事了。 第70章 因著水神節(jié)晚宴李畫盈等人帶著紅妝的首飾, 紅妝的名字一夜間便被所有參加晚宴的官家夫人小姐們記住了。第二天開張時,紅妝門外被擠得水泄不通,當(dāng)日店內(nèi)的首飾很快被買光了, 有來得晚的想要預(yù)定, 卻被告之暫不接受預(yù)定。 紅妝的首飾每個款式數(shù)量不超過十件,售完后便不再產(chǎn)銷,因此每天都有人早早便等候在店外。 金二叔每日看著將軍府的賬本, 笑得一天比一天開心。有天霍叢從軍營里歸來, 看到每個下人都一副開心又激動的樣子,又看到金二叔夾著算盤走得腳下生風(fēng), 連忙喊住他:“金二叔,今天府里怎么了?這每個人怎么……” 金二叔一看霍叢回來了,也跑過去激動地說:“最近府里進(jìn)賬不少, 夫人今天給府里的下人們加工錢了!世子,夫人真是心善!夫人真是了不得!” 霍叢笑了笑, 道:“難怪大家這么開心?!?/br> “嗐!想當(dāng)初少爺您還未成家時,凌州城的姑娘們老是給您扔帕子, 那時我們還想過倒賣出去來著, ”金二叔回想起以前將軍府的艱難日子, 一臉唏噓, 然后又反應(yīng)過來, “對了, 那些帕子得找個時間處理了,不然哪天被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金二叔話音剛落, 李畫盈的聲音就在不遠(yuǎn)處響起:“我都聽見了?!?/br> 金二叔:“……” 霍叢:“……” 金二叔咳了一聲:“世子、夫人,老奴先去算一下府里這個月的工錢!”說著,馬上退下了。 霍叢:“……” 金二叔這不是坑他嗎! 李畫盈懶懶地倚在回廊柱子下, 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心虛的霍叢。廊上掛著燈籠,在她臉上覆了一層柔和的光澤。她朝霍叢勾了勾手指,霍叢乖乖地走了過去。 霍叢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金二叔說的那些帕子,我可以解釋的?!?/br> 李畫盈纖細(xì)的手指抵著下巴,歪了歪腦袋,抬起臉打量著霍叢,仿佛在思考著什么,又像是在醞釀著什么。 霍叢一看她那架勢,想起軍中偶爾有弟兄分享自己曾經(jīng)怎么在家挨過毒打的事,頓時有些慌了。 嬌嬌身嬌體軟力氣小,他倒是不怕被打,就是怕哄不好。 李畫盈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不想聽?!?/br> 霍叢:“……” 李畫盈又不說話了,霍叢感到額上都要冒汗了,卻看到她撲哧一聲笑了。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家阿鯉這么英俊神武,收到帕子沒什么稀奇的。過去的事,有什么好說的。”隨后李畫盈又挑了挑眉,道,“還是說阿鯉覺得我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 “不不不,當(dāng)然不是,”霍叢頓時松了一口氣,笑道,“嬌嬌最講理了的!嬌嬌不但講道理,嬌嬌還人美心善?!?/br>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哦!李畫盈挽起霍叢的手:“走,獎勵你一顆八珍丸子!” “謝夫人賞賜?!?/br> 霍叢用過晚膳后,繼續(xù)去書房處理軍務(wù)。最近他忙碌的時間比較多,還一直記掛著李畫盈身上的沉夢。 沉夢需要雙重解藥,第一重解藥是中毒后一個月內(nèi)服下,第二次解藥須在中毒后半年到一年之間。若沒有依照時間服解藥,只有死路一條。 當(dāng)初在迎親路上,潵無霜給出了第一重解藥,卻沒有給出第二重。如今算著時間,第二重解藥需在今年九月到次年二月期間服下。東晉凌州城距離北寒國都珙城需要一個多月,之前東晉已派出使者去北寒,但北寒皇帝拒絕給出沉夢解藥。 蕭丞淮對嬌嬌意圖不軌,若是嬌嬌去了北寒,他定然會將解藥交出,但蕭丞淮自然不可能如此大費(fèi)周章,就是為了讓嬌嬌去北寒見他一面,然后放她回來。 所以,他不可能讓嬌嬌去北寒的。 霍叢手腕一頓一勾,寫下了最后一橫,然后放下毛筆。等墨跡干透之后,他又拿出一個小瓷瓶,在另一個墨硯上倒出一些里面的液體,用新的毛筆沾了之后,重新在原來寫了字的紙上再次描了一下內(nèi)容,墨跡竟然隨著那些液體的疊加而消失了。 霍叢朝門外喊了一聲“林紹恒”,在書房外守夜的青年男子應(yīng)聲而入:“世子?!?/br> 霍叢吩咐道:“這是‘天機(jī)樓’的金蘭箋,你去送一趟?!?/br> 林紹恒領(lǐng)命而去,霍叢捏了捏眉心,眼里的憂心還未完全散開。既然朝廷間無法解決,那他就試一下江湖手段——天機(jī)樓是江湖里做消息買賣的地方,他打算通過天機(jī)樓,找一個能到北寒盜取沉夢第二重解藥的人。 霍叢回到房內(nèi)時,李畫盈已經(jīng)睡下了,但蠟燭卻未熄滅。他輕手輕腳地反手合上門,吹掉蠟燭,輕輕地躺到床上。沒想到李畫盈卻是沒睡實(shí),迷迷糊糊地翻過身,靠在他胸前,含糊不清地說:“阿鯉,你最近怎么都好晚……” 霍叢在她額上親了親,低聲道:“明晚早一點(diǎn),睡吧?!?/br> 李畫盈應(yīng)了一聲,因著霍叢已在身邊,心中踏實(shí),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霍叢為了讓李畫盈安心,他把往天機(jī)樓發(fā)送金蘭箋的事情,告訴了李畫盈。天機(jī)樓那邊派人回復(fù),說是有合適的人選,目前正在與那人聯(lián)系,讓霍叢放心。雖然此事還未真正解決,但好歹有些眉目,夫妻二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 然而,剛進(jìn)入八月,還沒等到天機(jī)樓的第二回 傳話,此事又有了新的進(jìn)展。 這天霍叢下朝回來,得知覃派人出使東晉。因?yàn)槭拐呤俏墓?,還在路上,所以東晉邊境那邊先派人通傳至凌州皇城。 霍叢將這消息告訴李畫盈時,李畫盈一聽到故鄉(xiāng)的人要來,自然很開心,連忙問:“我父皇派了誰過來?” “老熟人,”霍叢笑了笑,反問道,“嬌嬌不妨猜一下?” 朝中許多人,對李畫盈來說都是老熟人了。她連續(xù)猜了幾次都沒猜對,只得放棄了?;魠步忾_了謎底:“是陸少鳴。” “居然是他?”李畫盈驚訝了。 當(dāng)初她重生不久,就先著手做準(zhǔn)備。在去東晉和親之前,她憑著記憶,將朝堂各派系、世家子弟、還未出現(xiàn)在官場但將來會有一番作為的寒門士子等都梳理了一遍,其中受到她干預(yù)的第一位,便是這次出使東晉的陸少鳴。 是她讓她的皇兄,派出影衛(wèi),將陸少鳴的青梅竹馬從青樓中救出來——雖然其中發(fā)生了一些曲折,最終是霍叢救的人,但引薦陸少鳴的,依然是她李畫盈。于是,在她出嫁當(dāng)天,陸少鳴還帶著其他寒門士子前來送別她。 李畫盈不由得有些感慨:“沒想到居然是他,看來他已入了朝堂,得改口稱一聲‘陸大人’了?!?/br> 霍叢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他也得感謝嬌嬌的知遇之恩?!?/br> 陸少鳴此次代表大覃出使,帶了許多大覃特產(chǎn),緊趕慢趕,終于在中秋之前趕到了凌州城內(nèi)。因著天色已暗,第二天又是中秋,東晉官員休沐,無需上朝,于是陸少鳴按規(guī)矩請接待他的東晉官員向永安帝通報后,永安帝安排中秋后再宣召他。 第二天中秋節(jié),陸少鳴一大早便前去武安將軍府拜訪,身后跟了大車小車的大覃特產(chǎn)。 金二叔早就得了李畫盈的吩咐,猜到陸少鳴今天會來將軍府,于是門侍隨時注意。得知人到了門外,金二叔連忙親自去迎接,禮數(shù)十足,就怕丟了自家世子的臉——夫人品行無可挑剔,是將軍府之幸,既然夫人的娘家人來了,那務(wù)必是要讓夫人的娘家人覺得夫家配得上夫人的! 于是,陸少鳴還沒進(jìn)門便受到了隆重的待遇,頓時有點(diǎn)受寵若驚,連忙道:“老先生客氣了!” 金二叔招呼府里的下人將特產(chǎn)搬進(jìn)去,自己領(lǐng)著陸少鳴進(jìn)前廳。 李畫盈和霍叢早就在那兒等著,陸少鳴一看到他們,連忙快步走過去,高興得都有些激動,正要給李畫盈行大覃的大禮,李畫盈正要抬手止住他,陸少鳴卻非常執(zhí)拗,退了一步,仍是屈膝跪下,然后伏地,雙手交疊在身前,額頭抵在手背上,顫聲道:“下官……下官拜見永寧殿下!” 李畫盈有些無奈:“哎呀陸大人,快起來吧!” “謝殿下?!标懮嬴Q從地上起來后,又朝霍叢行了行禮,“駙馬爺?!?/br> 盡管霍叢在東晉身居要位,而且是瑞王之子,但那畢竟是東晉內(nèi)的官位和爵位,陸少鳴是大覃典型的讀書人,即使做了官,骨子里的覃風(fēng)只會更深。因此,在陸少鳴眼里,霍叢是大覃公主的駙馬。 霍叢也不介意,頷首溫聲道:“陸大人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br> 李畫盈離開大覃半年了,此時最掛心的還是自己父皇母后,連忙問道:“父皇母后最近怎么樣了,他們還好嗎?” 陸少鳴恭敬回答道:“陛下與娘娘身體安康,只是擔(dān)憂您身上的沉夢之毒?!?/br> 李畫盈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陸少鳴見狀,馬上又補(bǔ)充道:“不過,殿下、駙馬爺二位不必?fù)?dān)心,少鳴本次正是為此事而來的。前段時間,太子殿下已取得沉夢第二重解藥,所以派少鳴前來,為殿下送解藥的。” 第71章 什……什么?李畫盈震驚了。 弦月也高興得有些激動了:“太好了……殿下, 真是太好了!” 沉夢這件事,已經(jīng)困擾了霍叢和李畫盈許久,霍叢甚至都已經(jīng)打算瞞過永安帝與瑞王, 通過江湖手段去將解藥從北寒皇宮里盜出來。 陸少鳴說自己帶了解藥過來, 這如何讓人不驚訝?但大覃那邊是怎樣得到這解藥的呢?解藥是真是假?霍叢心中疑問叢生,但也忍不住有些期待,馬上問道:“此話當(dāng)真?” 陸少鳴鄭重地說:“事關(guān)殿下性命, 下官不敢拿此事開玩笑?!?/br> 李畫盈繃直了腰身, 手指無意識地絞了絞袖子?;魠部戳怂谎?,伸手覆在她手背上, 朝她安撫地笑了笑,她心中稍緩,回過神來。 霍叢鎮(zhèn)定下來, 問陸少鳴:“不知陸大人今天是否將解藥也帶了過來?” “回駙馬,下官帶了的?!标懮嬴Q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封信, 朝李畫盈雙手奉上,“殿下, 這便是解藥。還有這封, 是太子殿下給您的親筆信?!?/br> 霍叢看了那小瓷瓶一眼, 問道:“陸大人, 不知這解藥是如何得來的呢?” 陸少鳴道:“是太子殿下尋來的。但是是如何尋得, 太子殿下也沒有告知下官, 只吩咐下官將解藥與信轉(zhuǎn)交給永寧殿下。” 李畫盈看了看一下信封,確實(shí)是她皇兄的字跡, 于是便拆開看了一下。信中李明賢簡單地寫了一下大覃的近況,又提到入秋天氣轉(zhuǎn)涼,叮囑李畫盈記得添衣, 最后才說到此次陸少鳴出使會給她帶來沉夢的解藥,九月一到即可服下。 李畫盈看完之后,遞給霍叢?;魠部焖俚乜赐旰?,朝金二叔道:“金二叔,遣人去皇子府走一趟,將青茗請過來?!?/br> 金二叔應(yīng)聲而去,霍叢又向李畫盈和陸少鳴解釋道:“沉夢是北寒皇室秘毒,制毒之人是青茗的師叔。安全起見,還是讓青茗來看一下?!?/br> 李畫盈點(diǎn)點(diǎn)頭,陸少鳴也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將軍府與皇子府相距不遠(yuǎn),青茗很快就被請了過來,霍叢朝青茗解釋了一番,青茗聽了也有些意外,于是李畫盈裝解藥的小瓷瓶遞給他,道:“有勞青茗幫忙看一下了?!?/br> “殿下言重了,青茗自當(dāng)盡力而為?!鼻嘬舆^后,先是細(xì)致地看了一下藥瓶,隨后又拔開瓶塞,仔細(xì)地聞了一下,朝站在李畫盈身后的弦月道,“弦月姑娘,請借手帕一用。” 弦月連忙將帕子遞給青茗,道:“青茗公子,請用?!?/br> “多謝。”青茗將帕子放在案幾上,從小瓷瓶里倒出一顆藥丸,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打開后抽出一根針,刮了一點(diǎn)藥下來,在指尖捻了捻,然后舔了舔手指上那點(diǎn)藥。 其他人誰也沒說話,生怕打擾了青茗讓他分神,只緊緊地盯著他看。見他一嘗手指上那點(diǎn)藥就皺起眉來,俱是心中一緊。 過了好一會兒,青茗眉心舒展,隔著帕子將解藥放回小瓷瓶中,又將帕子還給了弦月,朝李畫盈和霍叢笑道:“恭喜世子、夫人,這確實(shí)是沉夢第二重解藥。” 眾人聽了后,剛才懸在心上的大石都放了下來,連忙朝李畫盈和霍叢道賀,李畫盈和霍叢一下子覺得輕松了不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霍叢朝陸少鳴拱了拱手,道:“此番辛苦陸大人了。來日陸大人回到大覃,也辛苦陸大人向大覃太子轉(zhuǎn)達(dá)霍某感激之情?!?/br> “駙馬爺言重了,職責(zé)所在,下官不敢懈怠?!标懮嬴Q連忙回禮,“必定不負(fù)駙馬爺所托?!?/br> 青茗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后,便告辭回皇子府。李畫盈想起了一事,有些疑惑地問陸少鳴:“陸大人,我之前派墨三將一位叫麥成修的男子送回大覃,不知陸大人是否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