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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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叢:“……” 禁足令解封之后,霍叢恢復(fù)上朝,下朝后便直奔軍營,在營地呆上一整天,天黑了才回府,與李畫盈一起用晚膳。李畫盈會挑一些白天的趣事告訴霍叢,可軍營也實(shí)在沒什么趣事,所以通常都是霍叢聽李畫盈說。 他知道金二叔是有安排人接李畫盈回府的,如今聽林紹飛這樣一說,忍不住道:“將軍府會接我夫人回來的,怎么就孤零零了?” 他們將軍這樣的,到底是積了多少德才將那大覃公主娶回來的……林紹飛抹了一把臉,道:“女人心,海底針,又細(xì)又難猜。人家梁大人那不是寶貝他家夫人,才親自去司樂坊接么?將軍您這還一天到晚在營里呆著,就不怕您夫人心里有想法?” 霍叢:“……” 兵部尚書梁思齊到司樂坊這事,他家夫人早就告訴他了。據(jù)說是因?yàn)榍岸螘r間梁氏夫婦吵架了——準(zhǔn)確來說也不是吵架,用嬌嬌的原話來說,是梁大人先佯裝生氣,梁夫人經(jīng)過一番斗智斗勇,成功將局勢扭轉(zhuǎn),梁大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兩天為了哄梁夫人搞得焦頭爛額——去司樂坊接梁夫人回家,那只是小事一樁。 梁氏夫婦那個中的峰回路轉(zhuǎn),李畫盈卻沒有告訴霍叢,那天晚上還上上下下打量了霍叢一番,開玩笑道:“梁夫人說了,她的馭夫之術(shù)一直不外傳的。可我教了她舞藝,她是愿意跟我交換心得的?!?/br> 雖然霍叢自覺全身心都給了他家嬌嬌,沒什么可心虛的。但是,梁大人的慘狀,他上朝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的,聽到梁夫人要親傳經(jīng)驗(yàn),霍叢是忍不住頭冒冷汗,卻又不敢說什么,只得道:“這……其實(shí)也無需如此曲折,我都依著嬌嬌的?!?/br> 李畫盈聽完后又是一陣大笑。 霍叢知道自家夫人不是要他學(xué)那梁大人,只是覺得有趣,才將梁氏夫婦的事告訴他。畢竟她說過,他是要做第一名將的,眼下他禁足剛解,自然不能玩忽職守。 霍叢跟林紹飛雖然熟,但梁氏夫婦那點(diǎn)打情罵俏是人家的私事,霍叢不便多講,眼看著林紹飛一副要隨時將他拖去司樂坊的樣子,只得問道:“林紹飛我看你是真的閑,平日沒見你跟梁大人有來往,你還對人家挺清楚?” 林紹飛嘖了一聲,感覺他們將軍的關(guān)注點(diǎn)總是異于常人的獨(dú)特,道:“瞧您說的,我那不是在打聽其他事的時候,順便知道了么!小的對您忠心耿耿,知道這事兒就馬上來告訴您了。” 霍叢聯(lián)想到林紹飛最開始的諂媚相,估計(jì)對方是有什么事情準(zhǔn)備坑他了,不耐煩地說:“到底什么事?” 林紹飛嘿嘿傻笑兩聲,撓了撓頭,竟然罕見地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將軍,你要是待會兒接夫人回府,那我跟你一起去唄?要是您沒空接,那我替您護(hù)送夫人的轎回府也成。” 霍叢無語了,這是凌州城,皇城腳下,將軍府的轎子,誰敢沖撞?林紹飛今天實(shí)在太反常,霍叢徹底沒脾氣了,問道:“那護(hù)送我家夫人的轎子的時候,你是想做什么?” 被問到關(guān)鍵處了,林紹飛咳了一聲,羞澀道:“見弦月姑娘啊?!?/br> 霍叢:“……” 第64章 霍叢突然想起來, 林紹飛這小子頭一回也像今天這樣反常,是在迎親路上的時候。 那晚蕭王和潵無霜都來了,撒無霜交出沉夢的第一重解藥, 霍叢喂李畫盈服下解藥后, 第二天他打開房門,就是看到林紹飛反常地候在房前,而他身旁的正是弦月。 這小子早在那時候就看上弦月了?! 霍叢有點(diǎn)震驚,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好。 林紹飛見他半天不吭聲, 有些急了:“將軍大人,世子爺, 行不行倒是給句話啊?” “這……”霍叢回過神來,“主要是……這也不是我說一聲‘行’,人家弦月就能看上你???” “嗐, 這就不勞您cao心了?!绷纸B飛一聽就知道霍叢松口了,眉飛色舞道, “這么說,將軍您是同意了, 那我這就先走了???” 霍叢只得擺擺手, 示意他趕緊滾。 等他晚上回到將軍府的時候, 李畫盈已經(jīng)讓人布好菜等他了。兩人一起用膳, 弦月在一邊伺候, 李畫盈想起回來路上的事情, 說:“今天回府的時候,我們碰到林副將, 他還一路將我們送了回來?!?/br> 霍叢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對林紹飛的肯定:“這小子為人平日雖然大大咧咧,人還是不壞的, 關(guān)鍵時刻還是靠譜的。” 李畫盈看了弦月一下,朝霍叢眨了眨眼,笑道:“這就‘關(guān)鍵時刻’了?霍將軍,你們有點(diǎn)心急呀,我還要觀察觀察呢!” 霍叢差點(diǎn)被湯嗆到,咳了幾聲——嬌嬌這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連旁人都看出來了,林紹飛這小子得是有多不矜持…… 霍叢有些尷尬,又咳了一聲,道:“嬌嬌說的是,這小子不夠穩(wěn)重,還需再磨練一下?!?/br> 李畫盈抿了抿唇,眼里都是笑意。 下午那林副將說是路過巧遇,給她行禮問好。她本在轎子上,掀開簾子客套了幾句,便又把簾子放下了。雖然沒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但她可是聽到了那林副將要幫弦月提食盒,那聲音可比向她問好時緊張多了。 弦月于她而言,就像是親人一般,如果能覓得良人,有一個好歸宿,而夫家又恰好是阿鯉的下屬,那以后也不會離她太遠(yuǎn)。但不管怎么說,最重要的還是弦月自己喜歡——若是弦月對那林紹飛無意,即使林紹飛是阿鯉的副將,也沒人能強(qiáng)迫她的弦月。 弦月就在旁邊,方才兩人間的對話,弦月也聽到了,但李畫盈看弦月那模樣也沒往男女之情那處想。林紹飛和弦月的事八字都未有一撇,李畫盈和霍叢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討論此事。 晚膳過后,霍叢正準(zhǔn)備去書房,金二叔捧了賬本過來,李畫盈忽然想起那開店的事。 之前因著霍叢被禁足,將軍府也限制出入,所以李畫盈為了避嫌,也沒有召見那位郭三公子。眼下禁足解封,她也該著手辦事了。 于是,李畫盈把霍叢又給喊回來了,把開店的事說了一下,霍叢聽完后,一臉欲言又止。李畫盈試探著問:“阿鯉,你不喜歡?” 霍叢看著李畫盈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嘆了一聲,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我不想嬌嬌cao勞。” 他聽金二叔說了,他們這位世子妃,雖然年紀(jì)輕輕,卻是非常有將軍府主母的自覺性,學(xué)著看賬本,還想辦法開源節(jié)流。這將軍府自從有了世子妃,每個月賬上都不用像往常那樣緊巴巴了。 李畫盈捏了捏他的臉,鼓了鼓腮:“誰讓我是這將軍府的女主人呢!不然這主母的活,除了我,你還想讓誰來做?” 霍叢頓時哭笑不得,連聲討?zhàn)垺K肓讼?,道:“我們都沒有從商經(jīng)驗(yàn),既然那位郭公子借匠人給我們,無非是想尋得將軍府的庇護(hù)。只要不觸犯皇法,日后需要什么便利,我們也可幫襯一下?!?/br> “嗯嗯!”李畫盈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和霍叢成婚不久,雖然將軍府上下都很尊重她,但將軍府畢竟還是姓霍的,經(jīng)商便利指不定涉及到動用將軍府的權(quán)力,自然還是由霍叢說出來最好。 “只是——”霍叢稍稍拖了拖語調(diào),似乎后面還什么話。 李畫盈微微睜大眼,一顆心也被吊了起來:“‘只是’?” 霍叢見她眼角都變得有點(diǎn)圓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道:“只是將軍府這關(guān)系,也不是一個用匠人這么簡單就能攀上的。這經(jīng)商的手法,郭公子也得傳授一下,要保證我們能賺到錢?!?/br> 李畫盈眼睛睜得更大了,呆呆地看著霍叢。 她第一次收到郭三公子的拜帖時,是想著等解禁后再召見,但從未考慮過霍叢方才所說的事情。就單純想看看對方有什么是需要將軍府幫助的,然后對方把匠人借給將軍府。 按霍叢方才的意思,將軍府開店,要匠人,也要經(jīng)驗(yàn),更要盈利——一句話,就是人財都要! 她家阿鯉,切開該不會是黑的吧? 從前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怎么了?”霍叢揉了揉李畫盈的頭頂,“還有什么遺漏了嗎?” 李畫盈回過神來,道:“沒……” 霍將軍,這些條件,你已經(jīng)想得很周到了! 霍叢笑了笑,道:“那明天晚上,我們設(shè)宴招待這位郭三公子,讓他過來談一談吧?!?/br> 此事就這么定下來了,霍叢讓金二叔以將軍府的名義下請?zhí)=鸲遛k事穩(wěn)妥,第二天便差人給郭三公子送請?zhí)瑫r帶著下人準(zhǔn)備晚宴。 當(dāng)天夜里,李畫盈和霍叢都早早就回到將軍府,郭三公子攜著一名少婦,身后跟著兩名仆人,來到了將軍府。 李畫盈當(dāng)初在大覃跟這位郭三公子有過一面之交,但當(dāng)時對方帶著面具,也沒看到他長什么樣,直到今天才得以見到真面目。 只見郭三公子看起來二十歲上下,是大覃人標(biāo)準(zhǔn)的斯文長相,臉型柔和,一雙眼睛卻明朗如星。他身后的美貌少婦,據(jù)說便是他的結(jié)發(fā)之妻。 郭三公子先是給霍叢和李畫盈行了標(biāo)準(zhǔn)的大禮,身后少婦、仆人隨之一起下拜:“草民郭正弘拜見霍將軍、夫人?!?/br> “請起,”霍叢溫聲道,“今日郭公子與郭夫人是將軍府的貴客,不必多禮。” 郭正弘應(yīng)聲而起,便有將軍府的侍女引他和少婦入座,隨后又奉上熱茶。雙方一陣寒暄,霍叢很快便且入話題,詢問了一些匠人相關(guān)的事情,郭正弘顯然也是有備而來,一一對答如流。 這其中涉及到匠人鍛造的技術(shù),李畫盈就默默聽著,聽得半懂不懂的樣子,感覺自己一句話也插不上,暗自慶幸幸好有她家阿鯉在。 霍叢一邊和郭正弘交談,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 據(jù)說這位郭三公子在大覃本家被排擠,這才被打發(fā)到東晉這邊做生意的??苫魠矃s覺得這人頭腦清晰精明,這樣的人,想在本家立足,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有時候即使再聰明,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郭公子將匠人借給本將的夫人,便是幫了本將夫人的忙,將軍府自然不會白用你的匠人。”霍叢話鋒一轉(zhuǎn),微微一笑,“只是,有了好的匠人,將軍府上下也都不懂經(jīng)商之道,不知郭公子有何高見?” 郭正弘也十分上道,當(dāng)即恭敬回道:“大覃郭家經(jīng)營范圍涉及甚廣,其中便有首飾、成衣等鋪?zhàn)樱羰菍④姾头蛉瞬幌訔?,等二位找到?dāng)掌柜的人選,草民便和掌柜交流一二,定能讓夫人的店鋪一炮而紅?!?/br> 郭正弘一番話將霍叢前晚提出的想法都囊括了,霍叢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金二叔看了看,金二叔心下明了,捧上一紙契約,站到郭正弘身邊,雙手奉上。 郭正弘接過后,霍叢便道:“郭公子方才一番話,正是本將所期待的。既然如此,我們便算是達(dá)成共識,郭公子看一下契約,若是沒什么問題,便簽了吧。” 話音剛落,便有侍女捧著印泥上來,郭正弘沒有一絲猶豫之色,大拇指在上面按了下,印在了契約下方。 太好了!李畫盈忍不住心中雀躍,霍叢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郭正弘看著對視的兩人,微微垂下眼,掩住了里面的神色。契約簽訂完成后,郭正弘又道:“夫人這鋪?zhàn)?,若是想要一炮而紅,草民有一些拙見?!?/br> 李畫盈道:“請說?!?/br> “水神節(jié)當(dāng)晚,陛下設(shè)宴招待眾臣及其家眷。女眷們相聚一起,少不了爭奇斗艷,”郭正弘看著李畫盈,微微一笑,“夫人自然是天生麗質(zhì),但若是戴了獨(dú)一無二的飾品,那便是錦上添花了,一定會有其他女眷來問您,所佩戴的飾品出自哪家?!?/br> 此話一出,霍叢與李畫盈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先提前做好一批首飾,李畫盈穿戴著在貴族中先行展示,自然有人來相問,到時候便可為那還未開張的店鋪造勢了。 “不但如此,店鋪開張后,夫人還可以出售一些限量的款式,如此一來,女子們便會時時關(guān)注店里的動靜,更會因?yàn)橘I到限量款式而互相攀比。”郭正弘眼底眸光流轉(zhuǎn),生生為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增加了幾分顏色,“所謂‘物以稀為貴’,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李畫盈拈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滯。 第65章 “這法子, 還是拙荊想出來的?!惫胝f到這里,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少婦,目光溫柔, “女子的心思, 還是女子最了解?!?/br> 少婦抿唇一笑,見眾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臉上,又有些不好意思, 臉色微紅。 李畫盈心下舒了口氣, 繼續(xù)喝茶。 雙方又談了一會兒,敲定一些細(xì)節(jié), 隨后便開宴,賓主盡歡。 李畫盈身為將軍府主母,又是大覃公主, 要開那首飾鋪?zhàn)?,自然不可能親自掌柜, 于是金二叔第二天便開始物色掌柜人選,順便找?guī)讉€伶俐的伙計(jì)。 選店址、裝潢店內(nèi)等等,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與此同時, 郭正弘的匠人也到了, 李畫盈描了幾款首飾, 將畫紙交予匠人, 匠人又問了她一些細(xì)節(jié), 便開始打造她水神節(jié)宴會上所需的首飾。 前期的準(zhǔn)備基本都交由金二叔去辦,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聽金二叔說, 往時霍叢的月銀幾乎是一發(fā)下來便去了大半,大多是接濟(jì)那些犧牲將士的妻兒,剩下一點(diǎn)勉強(qiáng)維持著府上花銷, 愁得金二叔白頭發(fā)比瑞王府里的金大叔還多。 此時將軍府迎來了新主母,新主母還學(xué)會了算賬,還想辦法賺錢,這讓金二叔如何能不高興? 而另一邊,李畫盈將與各路人打交道的事情交予金二叔,自己也在準(zhǔn)備想著如何在貴族女子中打開銷路。 她與梁夫人白天依舊在司樂坊練習(xí),休息時將自己準(zhǔn)備開首飾鋪?zhàn)拥氖赂嬖V梁夫人。 東晉本就靠江海珍寶與各國通商獲利,不少貴族除了繼承家中爵位,還兼一些生意經(jīng)營,因此梁夫人聽了之后也絲毫不驚訝,反而因?yàn)槔町嬘瘻?zhǔn)備出售的商品而興趣滿滿。 東晉尚武,本地制造的首飾也帶著一股奔放之風(fēng),若是想要精致的首飾,大多是從大覃的商人處購買。覃人自持身份,常駐東晉的不多,所以東晉內(nèi)很少能買到大覃首飾。 等到李畫盈將限量款首飾的想法也告訴梁夫人時,梁夫人眼神一亮,拍手贊嘆道:“妙!這想法真的妙!” 李畫盈掩唇笑道:“限量款總歸不是唯一的?!?/br>